纪念大外公
今天早晨被紫荆街那群演讲的(销售的)呐喊声给吵醒了,之后再也睡不着了。刷朋友圈的时候看到昨晚二姨发的朋友圈,才知道大外公去世了。
我对大外公的记忆少的可怜,关于他日益加重的病情也只是从父母的口中得知。我们的距离太过遥远了,有些人天南海北,我们的相遇太难了,有时候一辈子仅有一次。
在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大外公时是在我四岁的时候,那时候姥姥家的枣树还在,厨房还是一个破旧的屋子,隔着一堵矮墙可以看到隔壁有两件荒废的小屋,屋前满是丛生的杂草,小时候一直很好奇想要到那里去探险,但从来没去过。
不知是由于什么原因,一直在外地的大外公那次回来了(我记得好像是因为外公去世,但不太确定,时间太久,记忆有些模糊了。),大家都很热情的去接他,那时的我虽然年龄还小,但却看得出眼前的人是一个和大家不一样的人,用那个时候的话来说“我感觉他是个城里的人”。
大外公坐在高高的长条板凳上,我好奇地看着他,他问我在看什么,我笑了笑没说话,又好像是说了一句我觉得你跟我们都不一样,接着大外公又问我哪儿不一样啦,我们不都是一样的嘛,我说我也不知道,我说不出来,反正就是不一样。
随着年龄的长大我懂了那是什么,大外公和我们身上不一样的东西叫气质,这种东西不是生下来就有的,而是随着岁月的沉淀和时光的加工,自己一日又一日的对信仰对兴趣对自己所爱之事的坚持练就而成的,它和我们的灵魂结合,当我们和别人在一起时,才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后来二姨跟我讲,曾外祖父有三个孩子,我外公,我大外公和我姑姥姥。因为文化大革命的原因好像只有我大外公上过学,后来我大外公就出去了,家里的一切都是我外公在忙。这一出去,便是很多年,那次回来还是因为发生了那么重大的事件。
之后很快大外公就回去了,我再也没有见过他,所以他在我的记忆里还是保留着那时的模样,黑色的头发,西装革履(我忘记了,只记得那时候好像是冬天,但他穿的很少,大家都穿的羽绒服,只有他穿了件毛衣,外面穿的什么样的外套不记得了,只记得那件毛衣。)一个很有精气神的与众不同的,带有文化气息的男人。
如今姥姥家院子里的枣树已无,房子也重新盖了,荒废的小屋早已不在,探险的我也人在他乡,而大外公夜永远地离开了。因为接触太少所以并没有那么伤心。现在,外公和姑姥姥,还有大外公和曾外祖父,他们在天上也团聚了。
希望他们在上面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