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命（三）
Flicker&Faker（又名：一位艺术家的成长历程==）
文/清劫
【我想剧透了怎么破】（说好的不剧透的啊喂！
【等等。什么？大叔略萌的灯笼裤？】
【我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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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火焰尖叫着，挣扎着燃烧最后的光亮，向周围的树林里传去呼号。
他还不困。
“烬，”他自己嘟囔着，“真窝囊的名字。”
“话说小鬼，”男人淡淡的出了一声，伴随着火焰最后的噼啪声，“人心就像这火。”
“原来你醒着……”他吓了一跳，但并没有转身。
“火光照亮黑暗，同时也照亮自己。人本是身处黑暗的物种，从来都是。”男人自顾自的说道，“杀戮使人越过界限，看清自己的黑暗。”
烬许久没有说话，他背对着火焰，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影子忽闪明灭。
“你杀过人吗？”
“死亡如风，常伴吾身。”
他爬起身来，惊奇的看着身旁的人。
“我杀人，人们却杀不掉我。”男人变警觉了，满脸凝重，“这是一回事。”
最后的火星也熄灭了。烟雾有点呛人，他吸了吸鼻子。
“天欲亡我，却放任我杀戮。这是另一回事。”男人冷笑着，仍端坐着，伸手去够太刀，“在自我挣扎中死去，天意唯此。”
“杀人是什么感觉，我不懂。”他望着熄灭的火堆。
“我也不懂，我也不希望懂。”男人半眯着眼，望向火堆对面的远方。“你可能会爱上那种感觉，但是会越来越恨自己。”
他呆望着他。
噼啪。这不是熄灭的木柴发出的声音。
“我说过，人本是身处黑暗的，但，并不该陷身于杀戮。我不喜欢杀人，但人们一直往我的刀上撞。”男人凝视前方。
“趴下！”
他被男人的大喊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捂头埋进干草中。
“比如说现在。”
“……”他把头探了出来，发现男人正屈腿半立着，手握太刀，旁边散落着几支被打飞的箭。“怎么……回…”
“小子我叫你趴下！”男人趔趄一下，忽地拔刀向他冲来，刀刃在黑夜中很是刺眼。
他呆坐着，眼睁睁看着冷气逼人的太刀向自己劈来。恐慌。一瞬间，他闭上了眼。
有东西溅到了他的后背上。微热的。
“唔……”背后发出一声惨叫，有人扑通一声倒在了稻草堆后，打翻了木桶。
男人扶着的左腿的旧伤，面色还算沉静。几缕发丝轻垂。
他迷茫的仰视着那个男人，俨然已哑了口。
“躲起来，小子。”男人站到他身前。
高大黑暗的影子将他包围，这个影子比黑暗更黑，但他竟然感受到这个陌生人的影子里泛着丝意味不明的温暖。
「这种感觉……真像那个人」
他慌慌张张爬起来，拨开乱草拔腿就跑。
第一步迈出去就被东西绊倒了。他在黑暗中惊恐的回头张望着，有什么在月光下汩汩流动，沾湿了他的鞋。
“等等……那是？”他看到人首分离的尸体，才意识到刚才踢到了头颅似的东西。“……！”他大叫着奔跑，黑暗中，一下子撞到了木屋上，眼前一黑。
晕厥中他只听到有人大喊了一声：“喂，头号悬赏……疾风剑豪！”
艾欧尼亚一向四季如春的温暖，在这个早上似乎被寒霜封冻。
黎明的第一束光，将昨晚残留的霜下的血腥气味激活。
它们像只只幽灵般，在密林中四散而逃。
烬猛地清醒过来，嗅到了冰冷的血味。平静了气息后，他仔细回想，喃喃道：“疾风……剑豪。”
这是他记得的名字，但放眼望去，只有尸体。
“死……了？”
“哟，你醒了，小鬼。”
他刚想一骨碌爬起来，却被身后的声音叫住了。
“疾风剑豪？悬赏？……你还活着？”他转过身，目光与眼前这个又消瘦许多的男人撞了个正着。
“我当然活着，我说过除了上天没人会灭了我的吧。”男人似乎也像是被冰冻一样，一动不动，面色惨白。
「你应该学会主动一点……」
烬发现那个男人的嘴唇早已干裂。他想起自己被教育到要关心朋友，可最终他还是没有贸然行动。
“那疾风剑豪呢……他是谁？”
“我说了他还活着……”
男人倚着身后的树打坐，似乎想恢复体力。但烬很害怕他就那么睡着了。
“你等着，我去找水……”
男人好像对这句唐突的关照有些惊愕，但他也只是抿了下嘴而已。
“我自己会搞定。”他有些吃力的把有些蓬松凌乱的长发拨到耳后。
烬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在走之前，把想问的问题问了吧。”
烬有些没听明白，但少年的好奇心还是趋势他问了下去。
“谁悬赏了你……？”
“啊，”男人擦拭着太刀，“可有好多呢。还有，‘不可久留于一处’。这里不安全，你快回去吧。”
“我没有地方可回。”他喃喃，“我家被烧了。”
男人不小心瞥到了烬澄澈明亮的眼睛，小鬼的眼睛很大，那种目光总是叫人忍不住去怜爱。
“看你的样子像是富家子弟，怎么沦落也总有吃有住吧。”男人艰难站起来，血痂慢慢剥落。
的确，烬还是身着几天前在城堡里的装束。一个纽扣就能买他个几大包灯笼裤。
“不。”他模仿着剧本上的语气，无情的说道，“我虽然胆小，但不会丢下朋友。”
“朋友，哼。”男人忍俊不禁，“你不会想知道我是什么人的。”
“不过「疾风剑豪」听上去像是个好人。”他笑笑。
她也这么说过的吧。
男人苦笑一声，揉了揉烬的头发。
那头发很软，很烫。
“我走了。”男人转过身，刚走一步，他便捂住腿无法再迈出下一步。
“最近的镇子还有些远……”
「我是在邀请他吗？」
烬从来没有邀请过别人，他从来只是顺从。
男人突然趔趄，太刀摔在地上。
烬静静看着他艰难伏在地上想要爬起来的模样。
「父亲从来不允许我屈服。」
他抱着自认为是怜悯的态度，把那个男人从潮湿的地上抱起来，可是他只能撑起他的上半身。
“坚持一下，走吧。”
“……”男人盯着远方，想努力甩开他。
他扶着他，虽然比他矮大半截，但好歹还能支撑住。
太刀光鲜如新，上面精巧的花纹在晨曦的抚摸下流动着光彩。
“麻烦的小鬼，还要不要命了你……”
“嗯？”
烬投过去的目光被男人当做是天真无邪的疑惑。
“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还敢跟着我？”男人问道。
“大叔不是疾风剑豪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我现在残了……”
“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人们悬赏你而已。还有，为什么穿着灯笼裤？”
“……”
“然而就算是残血，也会轻松搞定对面的吧？”
“要是你知道自己正在和谁走在一起，”男人斜斜眼，轻蔑的说，“你会吓没半条命的。还有，我可不是大叔……”
“死的那些人里大多是艾欧尼亚人。”
「同胞，同袍，都落入自相残杀的漩涡」
男人嗯了一声，“我也是”
“看出来了。”烬认真的想“可是你为什么穿着灯笼裤？”
男人最终还是被气的笑了出来。
“我啊，”男人扶正太刀，“长路漫漫，唯剑作伴；吾之初心，永世不忘。”
“别装了……”烬投去嫌弃的目光。
但似乎在那人看来，这似乎是个「亲近」的信号。
“我，疾风剑豪。”男人歪歪头，“悬赏三百万，你要不要来试试？”
呐，大家有什么感想==
——————来自微信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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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劫，我出场的镜头能不能装个B。吾本高冷。
——————来自微信私密【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亚索】
嘛嘛，我只是实话实说了呐~
——————来自清劫的回复
想独自平静一会吗？很快你就可以了。
——————来自朋友圈【一位非常疾风的剑豪】
OH N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