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园随笔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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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的6月份,在这里,我经历了撕心裂肺般的痛,送走了那个给了我生命的人——我最亲爱的父亲。见证了父亲和病魔殊死搏斗的最后十几天艰难时光。纵然有千般的不舍,万般的不愿,也只能带着那种回天无力的绝望,看着病魔一点点将父亲吞噬。当活生生的父亲逐渐冰凉,一动不动时,我听见了心被撕裂的声音。从此,我便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思念双亲的心,终将无处安放。
毕淑敏在《心灵的三间小屋》里,说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三间小房子,里面可以存放一些人和事。整整四年了,我将失去亲人,思念亲人的痛苦打包封存于心底,久久不愿去触碰。
今日得空,天气也凉爽。我和弟弟带着侄子侄女一行,来到了老房子。
我出生且成长在下面的大院子里,早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在老院子的后面半山腰上,一栋栋独立的新房子应运而生,就像是老院子这棵竹子爆出了许多的笋子。因为毛泽东时代是不允许房屋占用耕地的,所以都修在了半山腰。
我家也一样,因为两个弟弟也都已经慢慢长大,房子不够住了,以后还得娶媳妇,于是父母亲谋划了两三年,用尽平生积蓄,终于在一九八六年冬天建成了三间砖瓦房。尽管今天这房子已经被它长出的笋子——大弟弟家建的崭新楼房,给比了下去,但是,三十二年前父母建房所付出的艰辛,用呕心沥血来形容毫不过分。
来到屋前,因为长年不住人,已是蒿草满园,一片荒芜,正如周杰伦所唱:旧故里草木深。今天我们从县城来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来除草,打扫的。
大大小小回来了5人,加上大弟弟家的丫丫一共6个人,镰刀锄头齐上阵。把已经长进窗户来一米多长的植物清了出去,还有那些紧贴着墙跟生长着密密麻麻的乌萢刺,都被放倒了,不由得想起了毛主席的游击战术:敌进我退,敌退我进。人不在家住了,植物都要爬到床上来了。
还在屋檐下的刺窝窝里捡到了一枚鸟蛋,还有一枚蛇蛋空壳,把几个小孩乐得一惊一乍的。
劳动的时间过得很快,飞快中午了。早上带来的电饭煲,电磁炉因为停电而派不上用场。于是我找出四年前父亲用来煮饭吃的小铁鼎,把它洗干净,淘了米。再指挥孩子们出去捡柴,临时捡柴,生火,做饭。
好在房前屋后,有许多去年干枯了蒿草,孩子们都很给力,这个一捧,那个一抱,眨眼功夫,做一顿饭菜的柴火已绰绰有余。
接下来,弟弟烧火我炒菜,一阵忙碌之后,两菜一汤做好,孩子们吃得津津有味,毕竟是城里难得吃到的柴火饭菜。
下午的劳动,因为屋漏比较严重,弟弟说要请人来修,所以我们都松了劲,想等屋顶修好了再一起打扫。
于是孩子们去了井边戏水,我去了具嫂家。
具嫂年近七旬,比我娘小八岁,曾是我娘挚友,她人很能干,年轻时候做了好多年的队长,人缘挺好,大家都喜欢去她家玩。
来到具嫂家,才发现原来真有时光不老,岁月静好……还是一张牌桌,围着一圈人。此情此景,很是熟悉!因为我父母在世时,也都喜欢打点小牌,修身养性,娱乐消遣。
超华,晚婆嫂,双嫂,具嫂四人在打牌,勤兵,杨芬晚晚和晚嫂(雪芳的娘)三人在看牌。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一阵阵寒暄,都格外亲切,温暖。
我也曾豪情万丈,归来却空空的行囊。等我兜兜转转,历经沧桑,满面倦容的归来,却发现时光在这里几乎是静止的,几十年过去了,一切还是那么的恬淡,平和。
我爱在这里生活过,生活着的每一个人。愿他们一切安好,吉祥!愿时光真的不老,岁月永远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