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摊

也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次出摊，自从家里养鱼，免不了时不时要去集市上摆摊。老父亲曾说过，上半年卖鱼比下半年卖鱼容易挣钱。到了年底，鱼塘基本上要清塘，鱼价更是便宜。

因为不是清塘，鱼只能用丝网捕捞，抓大放小。此时抓的鱼主要是鲫鱼，四大家鱼还没有长大，一般当年还不能出货。撑着小舢板，到鱼塘中央，竹篙定位布下几道渔网，稍等片刻就可以看到渔网上白色的浮标往下坠，。撑船过去用竹篙轻轻一挑，就可以看到渔网上挂了不少，慢慢褪下鱼儿，大的放入船舱，小的放入河中。不用一小时，摆摊卖的鱼儿就已经备齐。

把鱼儿放入塑料水桶，桶里放入半桶水左右，在自行车后座上各绑一只。匆匆吃完早饭，就赶往镇上集市。父亲早就已经在那里占好铺位，此时如估计已经卖的差不多了。集市上的铺位是要付租金的，你有东西卖，一天就十块钱。如果你卖完货你就得走人。但如果你人走了，从家里拿了货再回到集市，你又得出铺位租金。父亲为了省下这不必要的重复收租，他自己先去打前站，让我后续跟来补货。

老自行车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这还是我读初中时的车子，快十年过去了，除了刹车还可以，其他零件都已经不全。后座放了两桶鱼，骑起来感觉更累。到镇上3公里的路，花了半小时才到。走进集市，远远就听到父亲吆喝的声音。声音已经有点嘶哑，“卖鲫鱼啰，新鲜的的鲫鱼！5元一斤，十元一条！”

看到我前来，他吆喝得更卖力。摊上的鲫鱼已经剩下不多，要是晚到几分钟估计就要被市场管理员赶出去。添上货，父亲的底气更足了。早上八点多了，菜场里人还是络绎不绝。我也帮着父亲吆喝，只是还有点放不开。“买鱼了，买鱼了，自家鱼塘的鱼！野鲫鱼哦！”父亲麻利地从桶里把鱼儿倒入超大塑料脸盆，盆里的水被鱼儿的尾巴激起水花，噼里啪啦。来往的顾客顿时围上来不少。

拿着称，挑着鱼，放入马甲带，称好份量，报出价格。给顾客的价格一半都是整数了，几毛几分的零头都给抹去。做生意，大家开心乐呵就好。不一会儿，我拿来的鱼儿也基本卖完。

十点多，父子俩骑车顺着大路高兴回家。周末的集市就是这么热闹！

2020.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