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药神
真正的药神
真正的药神
对现代人来说,看病吃药,如同呼吸一样自然。
但医院并不仅是个具体的地方,它代表着人类一种救人与自救的精神。它的意义绝不仅是治病救人。想想看,无论我们愿意与否,我们的生命起始于此,也将终结于此。在与疾病的交锋中,我们的精神被淬炼得越来越纯粹,也越来越接近对生命的开悟。
现实中的医院总是忙忙碌碌,充满病痛,放眼望去多是伤残、哀嚎、痛哭、饱受折磨之人。还有一种被折磨到极点的麻木,这种神情常在手术室外长凳上守候的人脸上看到。有一句话说:“医院的墙壁比教堂听到了更多的祈祷。”来世毕竟太缥缈,现实世界才是人们依依不舍的家园。医院墙壁听到的那些祈祷承载了人们对生命太多的留恋和渴望。在这里工作的医生们脸上也难见到富有感情和同情心,它们要么是公事公办、千篇一律的麻木,要么是雷打不动,泰山崩于前而无改其色的冷漠。也许因为医生们见过太多生离死别、太多留恋不舍,情感的大门已经封闭起来,把精力投入到日复一日的繁忙工作而无暇感怀生命。医院有时也像一个停不下的大转轮,人们无暇感伤,而是在一个又一个门之间游走,就事论事,公事公办,看病拿药,住院出院……这里的一切都是忙碌的,包括生命的终结及其后的事宜。对于医院来说,这里永远有医治不完的病人,有无数等待用的药,等待打的针,也有无数面临困境束手无策、濒临绝望的医生和病人。
真正的药神
人为什么要生病?这不仅是个科学问题,而且是个哲学问题。因为“生”“老”“病”“死”是对生命的规律性认识,而规律为何如此,超出了人类认知的范围。既然如此,“人为什么要生病”就要改为“人生病之后能干什么”。其中一点非常肯定,人生病了要吃药,而吃药要去看医生,因为医生是疾病认知领域绝对的权威。即使医生不能保证能治愈,也可以指导病人如何吃药,以及后续吃什么药。现代人的健康问题,一般都由吃药来维护和保障。不管得了什么病,有药吃,已经算是很幸运。
人和疾病的关系已经纠缠了数千年,今后还要纠缠下去。走进医院,你会惊叹原来有这么多的病人和疾病的种类。有时,这种感觉就像走入了人类的疾病博物馆,在这些已知和未知的疾病面前,人类的知识和科技每每会遇到瓶颈。举个简单的例子:感冒。我们虽然可以送宇航员去月球,深潜到几千米之下的海沟,向太空发射探测器……但人类的医学至今无法消灭感冒这个再普通不过的病。也许感冒本身并不能造成大的损害,因此人类不用费劲去消灭它,而人类已有的医学已经消除了很多疾病的威胁:天花、鼠疫、肺炎,疟疾等等,而在不久之前,它们还是人类致死的罪魁祸首。但是,医学的进步与疾病的进化仿佛是同步的,虽然有先进的诊疗技术、制药技术,人类的医学还是无法解决很多问题,也无法确定病因。比如流感、癌症。一场流感会带来数百条生命的流失,癌症更是人类难解的谜题。目前为止,人类对癌症的认识如同对外太空一样稀少。为什么人会得癌症,究竟什么因素导致了癌症?很遗憾,这个问题在科学家那里暂时无解。对于癌症的认识,人们还停留在“假说”阶段,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幸运地是,针对癌症,人们已经通过摸索找到了一些诊疗方法,而诊疗的理念也从留存生命到提高患者的生存质量。尽管医院充满了噪声、忙碌和麻木,但一些东西毕竟是在进步的,无论是医疗技术,还是对患者的人文关怀,甚至后者更为重要,直接影响了患者本人以及改变了传统的医患关系。
真正的药神
医生对于疾病,有时的确无能为力,这是事实。但对于一个医生是否是好医生,仅凭是否能治愈疾病是片面的。什么是好医生?第一,他能治愈你的病痛。第二,他虽然不能治愈,但能推荐你一些治愈的方法,包括一位可以医治你的医生。面对一些难以医治的疾病,甚至是不能治愈的病症,第二种好医生对我们来说尤其重要。毕竟,疾病对我们而言,不仅是身体的病痛,更是精神的折磨。不仅对于患者本身如此,对于患者的家人,那些痛苦是相关的,相似的,无论质还是量。医生和药带来的不仅是治愈的可能,更大程度是希望,是战胜疾病的勇气。
这个世界的疾病有千万种,药也有千万种,但有一种灵药医院并不售卖。这种药叫做“治愈的信心”。治愈的信心永远大于任何医疗手段本身,听起来仿佛夸大,但却是最能鼓舞人心的。人类永远和疾病作斗争,永远处于对规律的认识中,在这一点上,人仿佛被世界的必然性所束缚。但人类有其精神,不管是不屈不挠的探索还是永远抱着信心活着。这两点对于人类的生存都同等重要。前者让我们在知识的海中棹舟,后者支撑我们度过每一个危难的时刻。信心在何时都是第一位的,因为信心带来冷静的分析而不是盲目地听从,信心带来自救的勇气和探索的方向。信心才是真正的药神。信心带来治愈。
人类无法永生,但能将有限的生命活得精彩。虽然幸福不能永驻,至少还有甜蜜的回忆。我们承认自己的有限性,但爱是无限的,信心也是。这样想,我们就不会孤独,也不会迷失方向。无论在疾病中,或是其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