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猫和黑猫

黑猫看护我的夜晚
白猫守候我的日出
她们陪伴着我，就像死亡陪伴着生命
日子从口袋里掏空年华
我在猫的眼睛里擦亮苍老的面孔

黑猫是被一道闪电洗白的黄昏
相约的人一直没来，也没有月亮照进故乡
谁都不知道刚才闪电经过的地方
长出了带血的牙齿

白猫卧在脚下，不经意间挑逗了雨
枯死的植物没有活过来，也没有彻底死去
风撒着欢吹残了最后一片荷
事实上冬天并没有来
生命却落于那场还没有下的雪

黑猫来了，白猫也来了
他们把我从梦境拖回现实
原来没有伤，也没有要等的人
我左手陪伴着右手
就像男人陪伴着女人
我的猫，也是我虚构的一所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