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欧联盟精萃：斯蒂芬·哈尔西 《追寻富强》阅读讨论观点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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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书目：《追寻富强—-中国现代国家的建构，1850-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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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谈整理

参照定位

讲中国国家富强道路的追寻，首先要有全球范围的参照定位。

比如欧美国家，贵族和中产阶级。孩子到一定年龄应该到欧洲旅游，走一下老罗马帝国遗址。

为什么呢？

学历史。

我们中国，春秋战国到今天我们学的历史，比如《左传》，有一定基础的高中生差不多就能看懂，而600年前欧洲的英文，我们看不懂，因为欧洲变化非常大，如今的欧洲人会把他们的文化看做罗马希腊的传统（这其实是假造的）。

但其后果是真的，就是他们中世纪以后文艺复兴重新发现古典，强行把它给连起来。所以虽然造假，但后果就是真的。

所以，现在有条件的家庭包括我自己，孩子到一定年龄后，大多会让孩子出去旅游或体验，孩子走着走着就看到了、学到了。

比如在布拉格，看不到奥斯曼帝国文化是不可能的，到处都是。

走到匈牙利，走到保加利亚那一带，一看就是奥斯曼帝国，甚至好多蒙古人的遗迹；威尼斯这些地方，甚至能看到中国的痕迹。

史、中国史。

历史不横着看是不行的。

所以出来一个新的领域——世界史研究。

线性史观

美国搞世界史的经常把我拉去，但我始终不和他们在一起玩，我觉得他们忽悠。

为什么呢？

一开始威廉·麦克尼尔研究世界史（欧洲史方面他是绝对顶尖人物），这样时候才能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但是后来世界史“合法”了，就像做生意，第一个人难做，后面做生意“做合法”就可能做烂。 所以现在研究世界史的人，他哪一招都不像，往往单个国家历史他们就成了“三脚猫”，这样一来往往以其昏昏使人昭昭。

但世界史研究本身是有意义的。

这个转型过程中，就出现了我刚才说的西方人的良心问题了，西方人觉得他们良心发现越来越大，原来西方人认为世界是发展的、是线性，今天总比明天好，走一步退两步，实际上和西方17世纪以后形成的话语体系差不多。

我们人类社会，古希腊也好，罗马也好，中国也好，埃及也好，所有的文明时间转向跟我们的太极一样，实际上是没有目的，没有方向。

更直观些，你早上起来，白天到晚上是转，一年四季转，小孩到老了死了是转，所以你每天碰到树木，也是春天开花，秋天叶落，你周围的事情都是转的，不是往前走。

所以，这专业的实践有点繁琐，每一个国家都没有这种线性史观。

线性史观

线性史观最早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犹太教出现开始。

犹太教出现了，有上帝就要有追求，从那以后历史开始有道德了。

其实和人和猴子没什么区别，猴子死了就死了。

我原来是研究动物的，比如两群猴子打架，这群猴子把这群猴子打掉，它们不会说这地方自古以来是我的神圣领地，输了就输，赢了就赢，所以人无非就是能论证自己的行为方式和论证自己生活意义正确性的动物而已。

有了天主教、基督教、犹太教之后，线性史观出现了（西方出了几个大神学家，其中有一个叫奥古斯丁），所以他们基本上就是天主教、犹太教、基督教和后面的伊斯兰教的线性史观，但这个是宗教层面的线性史观。在世俗层面，我们还都是转的。

天不变，道亦不变，但是突然出现了问题，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呢？

大概到了17世纪左右，世界上出了一堆人，就是我们现在说的资产阶级或者中产阶级，应该说是和当时贵族争斗出来的人。

世界上出现很奇奇怪怪的中产阶级，比如说你们现在做生意，有很多钱，但你们和胡雪岩的地位很接近，你可以有很多钱，拿出钱可以资助左宗棠征西那么大事情，但李鸿章或者谁要把你们宰了，一点办法都没有。

所以你们手上没有政治权利。

但在16世纪17世纪，在欧洲出现一批做生意的人，他们不是简单做生意，像佛罗伦莎的美第奇家族，而是“控制”，控制国家，控制军队，然后能出很多钱，豢养“五毛”写书论证其行为的正确性，而那些书就是你们看的经典著作。

比如约翰·洛克（自由主义思想），他当然是伟大的思想家，但如果从技术角度看，无非就是个高级公报，为为资本家的行为论证正确性。

新教的凯文，他无非在宗教行为上来论证，追求利润的正确性。

所以西方那么一波一波发展起来，资本家的权力越来越大。

像本书学的东印度公司，就是资本家管的，他们手上掌握的是国家，权力大了，就会把自己的触角往外伸。教会权力大的时候，也会把自己党政军民囊括进来,不是个宗教组织了。

西方是这样，中国也是这样，我们少林武功哪来的？

魏晋南北朝，佛教占领了北方50%的土地，养了大量的兵。

而当时资本家就已经不是简单的资本家，他们手上有政治权利、军事权力一样的权利。

比如有一个叫神圣同盟，是几百个城邦资本家建立的同盟，丹麦不听话，同盟转身把丹麦打个稀巴烂。

所以资本家不是像你们想象的没枪没炮，是最有钱的资本家。

这世界上从没出现过，这才是欧洲。资本主义成功的关键，不在文化，不在基因。

欧洲17世纪以后，随着社会变迁，这批人越来越有信心了（在中国这叫制度自信）。

如果今天算作三个自信的话，西方当时是一百个自信，但这一百个自信的人，是很混账的人，这是因为人总是这样，输了就认为自己错了，赢了就认为自己对。

想想看，像我们这样年龄的人，80年代喊什么，如《河殇》所言，中国文明什么都不是，而现在你看中国什么都好了，所以对西方人要求不能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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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环境

破除线性史观

西方人是怎么想的呢？

17世纪随着打仗越来越厉害，对世界征服能力越强，然后随着宗教势力的衰落（因为新教运动新教战争）国家权力增强，资本家权力增强，教会权力降低。

这时候一大批豢养的“五毛”就成为越来越高级的知识分子了，就开始从世俗层面而非用宗教论证美好世界的可能性，即原来是宗教才能走到美好世界，现在自己动脑筋写出美好世界。

人类从此自以为自己统治自己了。

这帮混帐最早创造出的理论叫什么？

自由主义。

19世纪以后，又出现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无政府主义、社会达尔文主义等等，这些东西有个共同点，即黑格尔的线性史观。

他们都是伟大思想家，他们在论证欧洲赢的必然性，要论证赢的必然性，把这理论固定下来，这已经有历史意义，道德意义的线性史观，欧洲人站在前面，欧洲人带着世界的路，输的人有各种原因，有文化原因有基因原因等等来论证。

这样一来，欧洲突然出来一大堆脑子有毛病的人，认为世界有方向。

但这个根源哪儿来的呢？

圣经里来的。

所以无政府主义也好，社会达尔文主义也好，黑格尔的线性史观也好，他们都是圣经的世俗版。

差不多到19世纪末，特别到20世纪初，开始有问题了，其文明出现好多张力不能解决，而这张力最终爆发了第一次世界大战。

之后，第二次世界大战，把欧洲的血放个遍。欧洲民主化成功，有一点，血放够了。

二战以后，欧洲人从哲学层面开始破除线性史观了。

因为有些人发现，如果相信线性史观，即世界是往前发展的，能认准的话，那么杀落后的人、遏制落后的文化，当然这个落后的打了引号的，或者遏制不同的声音，就是合理的。

而且往往认准的线性，事后一看都是错的。

所以这一轮，欧洲就出现了后现代主义、解构主义，权力就是权力，我们现成的观念，现成的知识大多数都是靠不住，这是好事。

这么一来，既然史观不是线性的，欧洲文明、欧洲资本主义形成并不代表先进，甚至并不代表好。

资本主义，给我们带来好多好处，但也带了好多灾难，比如环保环境问题、原子弹问题等等一大堆问题。

非西方国家，比如中国、印度，并不落后。

那么把时间给拨回来，好多人认为在17、18世纪，中国、印度、欧洲奥斯曼帝国、俄罗斯等都站在同一起跑线，都差不多。

但是，负面因素来了。

比如，耶鲁大学一个教授写了本书，写康熙打葛尔丹，这个人的观点肯定错了，他论证康熙实际上和英法侵略一模一样。

好多人说，我们原来接触的中学的史观，认为中国人一直挨打挨打挨打。

实际上清朝到晚期还在往西方打，打到新疆这一带，中国一直到最最薄弱的时候，辛亥革命刚成功之后，外蒙宣布独立，联合内蒙向内地进攻，北洋政府还组织了12个旅，把内蒙打了个稀巴烂。

其实他们打到外蒙也可，但他们运输力量不够了，而且12个旅分属不同军阀，很难协调的。所以实际上，中国清朝失败，在于面对的是一个完全的新品种，海上来的新的资本主义，而不是清朝本身落后到哪去了。

中国文明的独特国家建构路径

欧洲霸权之前，真正的世界文明中心在中东。欧洲在打十字军东征的时候，连柏拉图都不知道（他们还知道亚里士多德，柏拉图不知道，已经忘掉了）。

欧洲的数学是中世纪的，中世纪的伊斯兰教传过去的。

一直到欧洲的17世纪初，即我们所说的1648年威斯法尼亚条约签订了之后，是个转折点，奥特曼帝国才最后一次攻打维也纳，大败而归。

大败而归的原因就是，欧洲30年打来打去的战争过程中发明了毛瑟枪，发明了几种新的组织军事方式。

他们想都没想到，这个是发明，不是他们自己发明，自己内部打仗打出来的。

那以后，奥斯曼帝国慢慢处于守势，后面好多人甚至想，如果是中国发掘新大陆会怎么办？所以他们整个后来有个名字叫加利福尼亚学派，或者加州学派。

那个学派写了不少书，他们基本上属于这个传统过来。

今天西方认为资本主义好，说资本主义你们中国人不能有，是我们西方的专利；他没觉得资本主义好了，就说资本主义基因每个人都有。那么明天如果资本主义给我们造成重大危机了，他们就发觉资本主义责任每人都应承担。

资本主义是你们的发明，好坏都是你们的东西，而学资本主义是很容易的。发明资本主义，要搞物理学，要搞牛顿定理，要搞蒸汽机，和传统的商品经济完全不一样。

中国商品经济始终发达的，但中国不会有西方资本主义的，因为中国始终没产生手上有枪有炮可以豢养“高级五毛”的那种资本家，没出现过这种东西。这是西方单独有。

     我根据本书提一个问题，大家可以讨论。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奥特曼帝国，比如伊朗、波斯、印度这些地方都保持不了独立？

     第二个问题：现代国家建构。

     什么是现代国家建构，包含着哪些要素？为什么现代国家建构对以后经济发展如此重要。

      理解这一点，就知道中国古代是什么样的国家，和现代有什么区别，我们面临什么样的困境，等等。

问题讨论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奥特曼帝国，比如伊朗、波斯、印度这些地方都保持不了独立？

第二个问题：现代国家建构。

什么是现代国家建构，包含着哪些要素？为什么现代国家建构对以后经济发展如此重要。

理解这一点，就知道中国古代是什么样的国家，和现代有什么区别，我们面临什么样的困境，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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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感想

现代国家建构什么东西？

1、民主国家，英美都造谣的，不过造谣造得很像。

建构历史记忆、历史神话

中国造中华民族的时候，是汉人为主，最重要的的民族压力汉人首先承担，所以中国少数民族认同感滞后。

现在现代国家建构在最关键期，造民族神话。

2、教育

认同感话语体系。

3、插入基层。

4、臣民变公民。

有土地。

5、现代财税制度，

宋朝工商税、盐田垄断

福利国家

维持性

目标性

后记

中国作为一个民族国家，历史悠久，汉朝开始就是个非常强大的国家，中国为什么没殖民地。80%多的国家被欧洲殖民，中国没有被殖民。

因此对中国未来有信心，至少国家整合能力强，宋代汉人一直遇到外敌，现在能力加强，美国想开战也找不到理由。

  一个国家建立起民主国家，民主国家强大起来之后，控制的方式不是侵略，古代侵略是一盘散沙，民主国家没建立，每个国家都是一盘散沙，费孝通说我们是差距格局，西方是等距格局。

西方刚刚从中产阶级发展到等距格局（音），社会下层还是差距格局，他们刚刚转过来，基本上听到的概念，都是错的，民主国家，控制、垄断是不可能的，海洋国家和蒙古差别很大，北方草原地带对南方压力大，中国最大，中国强大可以打他们，伟大的游牧帝国都处在东方，欧亚大陆主要敌人呢是游牧民族，游牧不积累。

农耕积累，差不多到了十五、六世纪，蒙古占领了全世界，游牧帝国结束后出现了俄罗斯帝国、大清帝国。

游牧帝国打仗能赢。中国搞不懂来的敌人是什么东西。

中国到第二次鸦片战争失败，都没有认为，敌人有多厉害。

太平天国对中国是机会也是灾害。农业国家发展到这个程度，要大乱，要放血。大国，同样的危机，感觉不一样，输给日本后，民族自尊心大大受伤，国家社会关系是局部的，西方逻辑体系发展，最根本原因，当大规模的意识形态没人，西方的左派找不到方向，历史学家是复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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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鸣谢

活动场地：莲美术馆

莲美术馆由当代国内外最有名望、最有创造力的雕塑思想与创作观的艺术家之一——曾成钢教授为馆主，并担任总策划，馆内展品以其雕塑作品为主，尤以《莲说》系列雕塑最负盛名。亦广纳海内外艺术精品，致力于学术探讨、艺术创作培训、文化交流及精品展示等，联络艺术家，汇聚喜好艺术之人，饮茗品茶，共飨艺术盛宴。青山隐隐、绿水悠悠，满池荷花别样红，鸥鹭翔集湿地中。

特别鸣谢

          所有嘉宾

          莲美术馆全体工作人员

          摄像师代波、摄影师阿干

          杭州柘木汇文化创意有限公司

          此刻读书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