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与狗子

寒气笼罩着正飘着雪的城市，时针与分针在钟表盘“12”这个数字重叠那一刻，天空中响起一阵欢快的圣诞曲子，预示人们：新的一年已经到来。

屋顶铺满雪的木房子里，有个贴着圣诞老人贴纸的玻璃窗，玻璃窗倒映着屋里的姑娘。

那个姑娘头戴着一顶棉帽，往双手哈一口气，又搓了搓，对狗子说了一声：圣诞快乐。

狗子虽然不懂姑娘说些什么，但能意识到，她是开心的，于是也“汪”地一叫，回应了她。

这只狗子，是金毛犬，站起来差不多有人那么高，姑娘在平安夜那天已经为它穿上圣诞衣，它头上还顶着一顶圣诞帽。

它嘴巴咧开，舌头垂下，对着姑娘笑的模样，有几分滑稽。

“又一年了。”

姑娘向它伸出一只手，它立马会意了，摆着尾巴走到姑娘身旁，好让姑娘摸摸它的头，“今天圣诞，还是你陪我过啊。”

狗子静静地看着姑娘，她好像有点儿难过，便用自己的脑袋蹭了蹭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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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关系，起码我不是自己一个。”姑娘说着说着就笑了，虽然心中有些落寞，但也有些许安慰。

“要不要出去走走？”姑娘问。

“……”狗子不做声，算作默认了。

姑娘给它牵上狗绳，便道：“走吧。”

出了门，街道上的人挺多，绝大部分成双成对，还有一小部分人，像有比过节更重要的事，匆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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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有个年轻女子牵着她的孩子。

孩子问：“妈妈，世上真的有圣诞老人吗？”

“当然了，你许的愿望会变成天上一颗星星，圣诞老人看见你的愿望星后，就会骑着雪橇来实现你的愿望了。”年轻女子温柔地说道。

“哇！那太厉害了！我要许是个愿望，不对！是一百个，一万个！”

孩子兴奋地叫道：“我希望爸爸能早点回家，我希望……”

姑娘稍稍侧头，看着那个高兴地又蹦又跳的小男孩，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真的会有吗？

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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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广场中间，有一颗大约三层楼到的大圣诞树，圣诞树上挂满了圣诞结、红袜子还有金铃铛。

她带着狗子走到树的正中间，正观赏着这棵树时，背后有个声音叫道：“打扰一下，请问可以帮你们拍张照片吗？”

姑娘回头，只见在身后大概三米的地方，有个男人半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台单反相机。

她视线落在那个男人身上，又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示意：你是在说我吗？

男人点了点头。

姑娘手里抓紧了牵着狗子的绳，在镜头面前，不大放得开。

男人大概察觉到她的紧张，笑着对她说：“没关系的，自然一点就可以。”

姑娘的表情还是有点不太自然。

“你可以做自己，不需要看镜头，甚至把我无视掉。”

男人对她说：“这样还会紧张的话，你可以看看圣诞树，它的美丽都是赠予你的圣诞礼物。”

“呜。”

狗子低声叫唤着，姑娘的注意力又放在狗子身上，她蹲在狗子面前，轻轻地抚摸着它，温柔又宠溺。

她发现狗子用嘴巴吊起圣诞树上的礼物饰品，又轻轻放在姑娘手上。

“送给我的吗？”姑娘说话时，嘴边带着笑意，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

男人趁机按下快门，捕获这几个美好的瞬间。

他将照片递给姑娘时，对她说：“谢谢你。”

她接过照片，并听见他对自己道谢后，涨红了脸，“噢！不用谢……啊，不对，应该我说谢谢。”

男人被她这幅不知所措的模样逗笑了，但为了缓解她的尴尬，对她说：“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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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将照片放在衣兜里，低着头，牵着狗子溜走了。

她回想起刚才那一幕，自己莫名的脸红，太丢人了。

想着，她从衣兜里抽出照片，看了又看，心里默默道：“摄影技术不错嘛……”

她蹲在狗子身旁，对狗子说：“你看，拍得你真好看。”

“呜，呜。”狗子应了她两声。

她把照片翻过面，发现照片后，整齐地写着几行字——

祝你圣诞快乐：）

这是你的圣诞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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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