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任鸟飞(十五)

2024-02-10  本文已影响0人  淡看风云

我到了工地,见太阳还有很高,我便来到离工地不远处的一家小餐馆,要了两个小菜,我觉得内心憋闷的难受,也想学古人对酒当歌, 一醉方休。我倒上酒喝了一口觉得一个人似乎有种独酌无相亲的孤独,于是便到门口公话厅给项目部打了电话,让文强和书林下班后过来。

我一个人一边慢慢呡酒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大街上人流如织,他们像行星一样都在按照自己的轨道奔忙。有人为了家庭,有人为了事业,有人为了梦想,有人为了金钱。在这个繁华的世界里,他们都在努力地寻找自己的价值和意义。而自己生活的价值和意义又在哪里?难道就是为了娶妻生子,传宇接代吗?

当外边的天气彻底漆黑之时,文强和书林才姗姗来迟,我此时脸已泛红、口齿含糊,见他们走进餐馆,慢慢站起身说:“我今天难得大方一回,两位老哥想吃啥随便点。”然后又冲服务员喊:“服务员,给我老哥上菜。”

服务小姐凌波微步,款款走来把菜普递上,文强接过莱谱说:“吃碗家常便饭就行,菜就不用点了。”

我说:“点,必须点,我第一次请两位大哥怎能没有菜!”

文强指着桌上的凉菜说:“谁说没有菜,这不是有两菜了吗?”然后又对服务员说:“给我们一人一碗面条就行。”

服务员下去了,我为他们俩一人倒了一杯酒说:“来让他们慢慢做,咱们仨先喝起来。”

文强说:“我们俩个干了,你就甭喝了,你已经喝不少了。 ”

“没事,我没喝多。”我说完又一杯下肚了,我准备拿酒瓶再倒酒时,文强一把把我拦住。“兄弟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想和我们俩说?”

“没有,没有,我好着呢,真没有。”

书林说:“是不是谢春家里追你结婚,没有钱结?”

“没有,没有,不结了,不结了。”我回答的吞吞吐吐。

书林半信半疑地说:“什么?不结了,是不是你把人家踹啦。”

文强冲书林说:“你傻呀,要是他把谢春端啦,他能这么痛苦吗?”

书林说:“强哥说的有道理,是我猜错了。”

“强哥,你出来的早,你能不能给我找一个工资高的活干,每月一两千的,即使让我去杀人放火也行,你说每月累死累活挣一百多,啥时候攒够一万块钱呐?”我说着话泪水已在眼眶打转。

文强说:“你的想法还不小,一月挣一两千的,我看你是掉钱眼里了。”

我说:“没有掉钱眼里,我现在是掉钱堆里了,全部都是钱,周围全部是钱。”

书林问“你要一万块钱干嘛?”

“不是我要,是谢春家里要,我拿不出来,只能分手了。”我擦一把眼泪说。

文强说:“兄弟,不就失恋吗,至于一把鼻涕一把泪吗?”

“我不是为失恋难过。”我争辨道。

“那是为啥哭得这么伤心?”文强问道。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自己为何如此伤心,是因为母亲在舅舅家遭受的蔑视,还是母亲因为腰病而日渐佝偻的身体,也或是因为父亲为了支撑家庭重负而过早花白的头发,抑或者这些原因都有,就是觉得心里憋得慌,想大哭一场,一吐为快。

这时,服务员把面条端上来。文强说:”咱们赶紧吃吧,时间不早了。”

我看着香喷喷的炒面,没有一点食欲,文强和书林早就饿了,拿起筷子便狼吞虎咽吃起来,一大碗面条倾刻间被风卷残云般消灭。吃完文强抹一下嘴,见我的面条仍保持原状,一根未动。就开导说:“心里再不好受也得吃饭呐,兄弟,听哥一句劝,天涯处处有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我说:“这些我都懂,我是真的不饿,这一碗你们俩分了吧!我知道你们俩肯定没吃饱。”

书林说“还真是没吃饱,饭店的饭太不实惠了。”边说边抽手到我这边拿我的面条,这时文强一把把他的手挡在一边说:“我们都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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