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哪有岁月可回头(4)
程峰和冯岑岑在一起的消息是冯岑岑自己告诉陈一野的,她说她不喜欢他,可是他们那么久的友情她不舍的破坏,她说的时候表情看起来很无奈,好像言语已经无法表达自己目前的情绪了。
陈一野看了她一眼,她把脸埋在手里,过了好久她才抬起头来。凌乱的头发在她白皙的脸上飞舞,她用纤细的手指捋到额头顶端,抬起头时甚是忧愁。
入秋的风不算冷,总有少女在跳舞时飞舞裙子的感觉,温柔的,亲切的……
陈一野正在操场和乔安打羽毛球,两个人看起来总有种中二病的感觉。同学们把羽毛球对分两组,陈一野和乔安是一组的,两个人不停地耍赖,还洋洋自得。
偶尔的时候陈一野也会待在一边看乔安打,她喜欢看他跳起来打羽毛球的样子,她也喜欢看他笑的样子。
乔安的数学在陈一野眼里特别好,但也只是仅限于陈一野而已,如果是和其他人比,那他可能就差一些了。
陈一野总是有许多的数学问题来问乔安,其实有些她自己会做的她也要拿去问。而乔安总是能不厌其烦的讲解,这也许就是在陈一野眼中的不同之处吧!
比如陈一野去问第一名他们总会用自身的优越感来告诉你连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做,来这里学什么,语气里尽是不屑。所以从上初中后陈一野就很少问学习特别好的人问题,她抱着一个臭皮匠能顶一个诸葛亮的心态游走在中等生的空间里无法自拔,从小到大从未停止。
她也并不是没有想学好的心态,只是她的努力总是没有多大的效果,就像一只吹不大的气球,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无法做到最优秀。她以前在初中的时候努力去学时也只考到班级里的12名,连前十都没进去过,她不是说没有进前十的心理,而是一直无法逾越这道坎,比如上课时思想跑神,比如做一些其他的小动作。
也有人说学习好的也有上课玩的,也有不好好听课的,但是成绩依然那么优秀,可有一点不能否定的是天赋这个事情怎么也说不准。而陈一野就属于那种没天赋的人。
程峰依然会在下课的时间里争取和冯岑岑聊聊天,讲讲前后桌或者小组之间有趣的故事他都开心。或者简单点说就是他想看看冯岑岑,只是十分钟他也愿意。
两周过去后,冯岑岑突然告诉陈一野他牵她的手了,这本应该是一个浪漫的瞬间的,可她说出来时却充满了厌恶。是的,她不爱他,如果爱就不会是厌恶,不会是不开心和痛苦。
陈一野看了一眼,她想告诉冯岑岑你们其实可以分手的,这种爱情何必勉强呢,如果分手可以让两个人都好,又何乐而不为呢!或者再自私一点自己是好的,好多呀!可话到嘴边她又噎下去了,她的内心在告诉自己不能随便拆散别人。有时她也很讨厌冯岑岑,她总觉得程峰对岑岑那么好,而岑岑却不知足,程峰的好表现在对冯岑岑看不到的地方,比如早上打扫卫生架起的凳子都是程峰放下来,当然陈一野也会沾光,还有他会每天给岑岑早餐,每天晚上都会发晚安,她不会的数学题程峰都会讲给她听。
而冯岑岑的嫌弃都是在程峰的好里嫌弃,比如自从他们在一起后她总觉得程峰买的早餐不好吃,比如她讨厌程峰每天晚上按时发来的晚安,甚至程峰给她讲数学题时宠溺的说她笨她都生气。
不知道程峰有没有感受到这种强烈不爱的气息,但有一点是冯岑岑快承受不了程峰的好了。
冯岑岑给程峰说分手时是周末,他们约好去逛街的,冯岑岑也赴约了。那一天她很美,她精致的五官配上她雪梨般的头发,而且她还穿了裙子,紫色的,她说她最喜欢紫色了,上身是一件白色体恤,气质又不失优雅。
如果那个时候的程峰来形容冯岑岑的话,应该比我形容的要美,因为爱情可以让一个人超越美的界限。
他们去了很多地方,像真正的情侣那样,他们的关系好像就在那么一瞬间升温,如果那个时候有一个随从,他肯定不会觉得这是要分手。
玩了一天后,他们坐在花园里,吹着冷风,程峰觉得这样的风在这样的黄昏很舒适,而冯岑岑的内心里却是这样的风让人聒噪不安。程峰觉得这样坐着的两个人的距离有些远,于是他移了一点点位置,向她靠近一点点,再一点点……
“我们分手吧!”岑岑说
程峰再差一点点就可以和冯岑岑的胳膊碰在一起,或者再靠近一点点他就可以顺手牵起她的手,而这一点点却被冯岑岑的一句话定格在时空隧道里,从此成了永恒。
她到底是不爱他,一句话说出来总有种如释负重感。如果放到几年后,或者好多年后,她或许就不会这样讲,分手也不会这么有仪式感,大家根本不会说爱不爱,大家都直接说要不咱两在一起试试,行就在一起,不行就分。而年少时的爱情哪里有这般粗俗,大家大都走心,内心深处的感受要比任何东西都重要,毕竟年轻时我们都任性。
而这时的程峰再也不觉得这里的风和这里的黄昏合适了,他觉得这是上帝给了他一个耳光,而这黄昏则是给他配的悲伤气氛的布景。
他如果说他不知道她不爱他那肯定是假的,他曾牵起她的手时,她惊慌的抽掉时,他就知道了,他宠溺的说她笨时,她生气的将作业本摔了,他就知道了,只是他不说,他不会说,或者他不相信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因为他听过一句话话叫:一厢情愿就得愿赌服输。他不想认为自己是一厢情愿的人,甚至他都相信日久生情。而现在看来自己不就应了这句话么。
他很想说可以不分手吗?可是他不敢,他怕自己红色的眼眶里不自觉的留出泪来,他怕他男儿的一面在她面前崩塌。于是他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风的势头好像知道人的悲伤,它稍加了点力,就将他红色眼眶里的白色水晶吹落在地,他想迅速淹没在人群里,至少不要让她看到这么落魄的自己。
冯岑岑还坐在那里,她坐了很久,她明白他们之间没有爱情。那个时候的冯岑岑觉得如果没有爱情,怎么也是不能在一起的,勉强只会更讨厌对方。她始终觉得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
当陈一野听到整个过程后,她突然为自己的事发愁……
【青春】哪有岁月可回头(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