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闲文!傅申1980。文惠书屋兰溪作协(文学会)历史

越人

2021-12-13  本文已影响0人  青山1213

我们越人,乃是复仇之邦。我们搬出房子。我们搬出江湖的三尺雪。我们搬出零落在宫门外的破村子。我们搬出摇曳的美人。一颗痣,美人的痣。我们搬出美人的青纱帐。我们搬出越人的宫殿。于是,歌谣唱到:

真的,越人祖先,祖先的抵达,铃铛轻轻的,拂拭过的刀剑

一把把剑,抽出剑的黑漆漆的鞘,黑色的烟火升起来

挂壁的剑,瘦出自己的手,仰望着越人的味道

越人,走出黑暗的领地,部落上,我的越人,歌谣上,走出了蛮人的部落

而埋人的沙,骂人的诅咒,上古社会的部落之老虎,部落之狮子,部落之凤凰

此刻,越人一部暗黄的书,书中,记载着部落的发达,记载着东方民族的渴望

而此时,越人勾践,勾践举出自己的手,居上自己的剑

一把剑,黑漆漆的剑,抽出血泪的剑,高过头顶的剑柄,将我们越国抵达

是的,我们都是居住在木讷的房子里。复仇的时候,我们高出自己的手。而当时,我们搬出自己的部落。我们发出的声音,放逐的声音,缭绕在我们的枯寂的土地上。刺水的王寮,刺激的荆轲,部落之上发出的忽忽的泪眼。我们之邦,高出地表。而放逐我们的草地,从吴王夫差之后,吴国一路平沙而来,抵达我们的越国。而直到此时,越人的家园,才开始遭到破坏。家园一步一步地破败了。家园的基地被毁坏。房屋一座座被摧毁。房子屹立在土地上。房屋波高浪急。房屋外面的五谷,吴国已经开始了屠杀。吴人一路歌谣而过。而吴人的风雨,抵达了我们的家族。我们不得已放弃自己的故国。开始了属于我们的流淌。

搞过流浪的家族。

搞过流放之后那些复仇的家园。我们的故园上,站在不高的地方的手,都是属于门外的三尺雪。雪啊,流过我们的家园。此时,我们越人继续搬出歌谣:

故园无声,骨头发出咔擦的声音

真的,我们的土地在变幻,景色无边,愁死的故乡,我们的墓地,还是在哪里

可是,越人已经沉寂了

越人无法想到自己的骨头

一把骨头啊,已经身处黑暗的江湖

风声,雨声,船上的画面声,零落的桃花蓇葖,已经落满我们的苍茫黄昏

而此刻,丹青一色,水墨江南

江南此一去,我们的歌谣搬出

搬出青梅煮酒,搬出雨虹,搬出三处的核桃,种上花朵,骨朵的花

都已经开放了

都已经杀出了属于自己的一片的苍茫的旷野

是的,越人寂寞了。越人此刻,只有站在空旷的土地上。我们返回自己的家园。上面的天空,无比的天空,越来越大的天空。完结的天空。破折的故园,越人种下自己的领地。部落已经瓦解。开始了,误入的河川,江南悠悠的河川,一路向下,挡在我们的门前。而我们的部落,已经种下了越国的种子。越国,精度的唯一,中心年轮背后的地方,拉扯着的地方,拉扯着一颗颗的美人痣。真的,唯一的美人痣。西施。站在了通往吴国的道路。一路上,暮春了,一杯酒,送给你了。一路上,我们的美人,西施,走出苎萝村,苎萝村一夜,开始了搬出的道路,一路上走在雪上,开始了属于自己的歌谣:

真的,一路断绝了

雪,已经断绝了

雪,西施,路上,搬出的河谷,河谷上的白云,袅袅的白云,炊烟

可是,西施,你们看到了吗

云上的西施,美人痣的西施,走出越地的西施,走入吴国的西施

一路上流不完的眼泪

烟波在上,昨夜的风雨,已经吹落了几多的花朵

可是,桃红了

桃红的昨日,我们的西施,上下的西施,住在了河川上的西施

那些小鱼,也已经看得慌了,如此的美,埋入的沙尘,滚滚的美

可是,勾践还在越国

可随时的抵达,可随时的到来,越人的灭顶之灾,已经酝酿了

此刻,我们的家园,继续破坏,继续破灭,继续毁灭,继续陨落

而我们的部落,已经走出黑漆漆的剑柄,一把剑,继续杀遍野地

越人的地方,还在路上。可是,西施,已经走出了领地。而接下来的我们,注定的地方,已经属于我们的卷宗。我们接上桑叶。我们将诶上的部族,将一夜夜的部落开掘。而荡舟的背后,红藤酒,红梳手,已经再也懒得去梳妆了。西施,坐在镜子的面前,看着镜子之中的自己。而当黄昏抵达,当我们的日子抵达。以后,五万的雪,屋外的雪,呜呜的,发出了低沉的声音。而枯萎的树枝,已经再也开不出部落上的桃红。桃源红了。一路进入桃源。桃园在上。越人的歌谣是如此赞美桃园的:

桃源,开满的桃花

桃源,哥不变的孩子,哥不玩的孩子

桃园,入夜的婺江水

桃源,北山一夜,宋人何基坐在北山,将我们的金华府彻底歌唱

桃源,青梅煮酒的我们

想一想啊,往事已经入于了婺江水

何基,宋人何基

黄初平,晋人黄初平

再往上,我们的越人,越人西施,越王勾践,越人范蠡,越人文种

真的,再往上,便是狼烟滚滚的烽火台

烽火台上,周幽王,搞忘我们的部落,在烽火台上,赛开了的部落

鹿邑声声

在烽火台的东边,在烽火台的西边,浩荡的惊风

已经吹上了高捣的西岐声

而只有吹过辨别的白发,属于周文王的白发,在羑里演绎着周易

此刻,只有我们自己在斟满酒杯。越人,古国之中的一支。一支不老的部落。等待着东方的曙光。而唯一的曙光,已经沾满了自己的血。血,冰冷的血,或是融化的雪,部落上,开始的地方。而就好了的越人。一支支的歌谣。常满的青门。羽贝上的山海经。缭绕而过的古老的炊烟。淹没了的人的头顶。采莲的我们。单恋的我们。采莲东。采莲西。采莲南。采莲北。而埋伏了的十面,后来的那个名字叫项羽的家伙,也已经埋入了黄沙。此刻,唯一的我们的金华府。高高在上的金华府。开始撰写县志的半塘。开始撰著黄门历的半塘。于是,越人的歌谣再度涌上:

我们越人,离开此处的东方部落

我们越人,痴痴的样子

我们越人,掀开半夜的城里,掀开门外的三尺雪

真的,搬不走的邻居了

这个号,已经吹上了古老的封印

封印背后,这一支越人的古老部落,开始走出漆黑的土地

走啊,走啊,一路哭,一路笑

哭风的我们

哭坟的我们

开不败的桃花

一朵朵嫣红的桃花啊

此刻,唯有你的歌谣最让人感到温暖

于是,门外面的雪

断落了

门外的三尺雪的地方,够得着的地方,已经造满了古老的桃枝

逃之夭夭

逃之夭夭

鱼儿呢?燕儿呢?

我们放逐的水草上

我们流浪的西施上

我们不够的勾践

都已经入于越地

越地之中,一声崆峒的呼喊,便是三千年的绝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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