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里面很多事情,沉重婉转至不可说
刷微博,看到平常喜欢的一个博主发的文章,感触很深,她母亲在ICU住院,他看着人来人往的医院,充满着悲伤的氛围。
医院里的人都有每个人各自的悲伤,或为了自己,或为了别人,但每个人都不得不面对,有人在顽强挺着,有人无奈放弃了,也有人早早离去了。
1
去世已经很久很久的姥姥,她患的癌症据她的主治医师说,和央视的播音员罗京是一样的病。
初听到这个消息,全家人面面相觑,怎么就得了这个怪病呢!
而医生的言外之意老舅听懂了,说“大姐、二姐、哥,咱领妈回家吧!”妈妈和大姨“哇”的一声,眼泪止不住的流,大舅和老舅在旁边也偷偷地抹眼泪。妈妈和大姨问医生,真的不能治了么?
医生表示,“把你们家底拖光,也无济于事。”
走出这个屋,往那个屋走的时候,短短的几分钟的路,仿佛过了很久很久。
姐弟四个人在外面坐着商量许久,也没有结论,因为谁也不敢说出那句话。
2
谁能想到这个辛苦操劳一辈子的女人,最后的结局竟然是这样。
大舅给在家中的姥爷打电话,“喂?爸!”“嗯,我听着呢,你妈咋样啊”“医生说…”“那就回来吧!”“再看看呢?去其他医院”“两个医院都这样说了,就认命吧,回来吧”“真的回来?”“嗯,这不是治得起治不起的事,是治不了!”
回去的路上,姥姥跟个孩子般在大舅的背上,她已经没有太多力气了,她的归程也似乎告诉了她,她的前路在哪里。
回到家,姥姥已经起不来,每天在炕上躺着,子女四个人换着班的照顾,姥姥几乎不言语了,不怎么说话,默默地,和她这一辈子一样,默默地。
她这辈子是妻子,母亲,儿媳妇,她在每个位置都做的很好,她把每个人都伺候的服服贴贴,而她却最早走了。
3
姥姥的求生欲望很强,妈妈和大姨给她买的吃的,和亲戚们探望她带来的礼品和水果很多,姥姥的病吃不了这些东西,妈妈怕放坏了,说分给大家吃,姥姥问,能不能留下点,等我病好了,我想吃。
妈妈眼睛一酸,差点在姥姥面前掉眼泪,姥姥还不知道她人生的终点即将到来,仍怀有希望的期待明天。
姥姥是在大年初五走的,早上吃完饭,姥姥没有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妈妈说,姥姥到一直都以为自己的病还能好,还惦记着再去看看病,觉得看看病自己就能好起来,直到走的一刻也许她应该还觉得自己会变好的吧!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4
从小到大,除了姥姥,陆陆续续地身边的至亲也走了好几个,太爷爷太奶奶,太姥姥,他们走的都很坦然,让我觉得死亡并不是很可怕的事。
身边也总会听到谁谁去世的消息,天灾人祸,每天都在上演,生人也只能好好地送完死人最后一程,他们还得继续好好地活着,这样他们的生命才有意义!
前年,姥爷脑血栓经过两次发病,病情愈加严重了,意识和思维逐渐丧失,一半的身体没有知觉,大小便也没有知觉,什么都需要人伺候,看到这样的姥爷,除了心疼、心酸,还能有什么办法。
我和姐姐弟弟们曾经讨论过,患了重病,是应该苟延残喘地活着,还是体体面面地离去,我们没有共同的答案,因为,当面对亲人,我们不会希望他离开,也不希望他痛苦。
当矛盾的选择出现,我们总会逃避,让其顺其自然,这样我们的心才会好受,才会得到解脱。
5
姥爷直至现在还在苟延残喘着,他就像个三岁小孩一样,只知道吃喝,不再知道其他。
我也渐渐懂得,你认为的那些大道理,在遇到“生命”的话题时,会让你沉重的说不出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