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鬼”情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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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上海古街盲人酒吧。
莫莫：（落寞伤感）小鬼，今晚来吗？
小小：（伶牙俐齿）去你的，别叫我小“鬼”！
莫莫：（讨好）好好好，小……你都好多天没来了，今晚陪陪我好吗？
小小：（吃醋）你不是有大“鬼”吗，她没在呀？
莫莫：（生气）别提她，那个没良心的！
小小：（语气软下来）怎么了？
莫莫：（诉苦）上一次，说是帮我忙，结果卷了我几个月的收入突然就跑了。
小小：（安慰）或许，她是遇到什么事了，不然，不会不辞而别的。
莫莫：哼，她有什么事！（乞求）好了，不说她了，我想见见你。
小小：（故意）我，我不想见你！
莫莫：（试探）真的吗？你就不怕我，我又找个“鬼”？
小小：（无意中）谁知道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二“鬼”？
莫莫：就你鬼精，整天疑神疑鬼不让我省心，不过――
小小：不过什么？
莫莫：你是最让我放心的。
小小：你才知道啊，亏我帮你这么久！
莫莫：（故意碰倒杯子）哗啦！哎呦，我的手……
小小：（紧张）你，你怎么了！？我马上来。
十分钟后。
小小：（慌慌张张进来）莫莫，你的手……
莫莫：（正在忙碌中）嘘，我的手没事了，快来帮我，28号的“红粉俏佳人”。
小小：（迅速进入工作状态）来了，先生您的酒。
莫莫：（优雅而娴熟地调好第二杯）这是49号的“妾意梦云端”。
小小：好。
莫莫：（紧接着是第三套，神速）68号的“相识在天涯”，两杯。
小小：（意外）嗯。人呢？
莫莫：（不动声色）两分钟后到，预订的。
小小：这人有点奇怪。
莫莫：（记忆力强）没错，他这是第三次点同样的酒，听说每次带的女人都不是同一个。
小小：（饶有兴趣）那我倒要瞧瞧他是什么样的人，这次又会带什么样的女人过来。
两分钟后。
小小：（凑过去，压低声音）嗨，莫莫，68号，他来了。
莫莫：（关心女主）带的人呢？
小小：（不敢说）哦，我，我不认识……
莫莫：漂亮吗？
小小：还，还好。（趁机溜掉）我去上个洗手间。
客人甲：（窃窃私语）嗳，68号的那个女的好眼熟啊！
客人乙：是呀，好像老板原来身边那个女的。
客人丙：嘘……
莫莫：（耳朵贼尖，故意试探）小……小，你刚才说68号的那个女的，你认识不？
小小：我，我好像不……又好像认识……（语无伦次）
莫莫：（有点生气）她到底是谁？
小小: ……（无语）
68号女客：（恰好走过来，大大方方地问）老板，洗手间在哪儿？
小小：（赶快支走）那边。
莫莫：（敏感）就是她吗？
小小：哦，确实和大“鬼”有点像？
莫莫：（故意生气）别提她。
小小：其实，大“鬼”以前不是对你挺好的嘛。
莫莫：叫你别提她了，都欺负我是个瞎子！（委屈）
02
68号客人走后。
二“鬼”：（新做的梨花烫发型，妩媚动人）亲，好久不见！你这么忙都不叫我帮忙，怎么这么客气了？
小小：（机警）她是谁？
莫莫：……（一时不知如何解释，转换话题）助理呢，怎么还不见人？
小小：（知趣）我去找他。
二“鬼”：（阴阳怪气）这小“鬼”不错哦，从哪弄来的？有了新欢你不会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吧，莫莫？
莫莫：（故意记仇）还说，你这段时间到底去哪儿了，说永不再见就不见了吗？
二“鬼”：（撒娇）哎呀，我那是气话，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莫莫：（禁不住关心）为什么那么久没音讯？
二“鬼”：我，我摊上事了！
莫莫：什么事？
二“鬼”：一言难尽。
莫莫：电话里说不清，当面还不能说吗？
二“鬼”：（借口）你这不是忙着的吗？
莫莫：我现在不忙了。
二“鬼”：好。你知道大“鬼”现在哪儿吗？
莫莫：（好奇）她怎么了？
二“鬼”：（轻描淡写）看把你紧张的，放心，她没事，只不过她现在缺点钱。
莫莫：（怀疑）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见过她？
二“鬼”：（狡辩）我怎么会见到她，我是听一个朋友说的，她现在和阿松在一起。
莫莫：哪个阿松？是阿彪的那个徒弟小松吗？
二“鬼”：不是他还有谁。不过现在的阿松听说已不是当年的小松了。
莫莫：怎么，他也跑江湖了？
二“鬼”：No，没那么简单，他现在越来越厉害了，早已不把江湖老大阿彪放在眼里了。
莫莫：（兴趣来了）嘿，我就不相信他还会玩出什么子丑寅卯来。
二“鬼”：你不信是吧，知道大“鬼”为什么卷你的钱死心踏地跟着他吗？
莫莫：原来你什么都知道是吧，那就痛快点说。
二“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除非――
莫莫：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说吧什么条件。
二“鬼”：哎呀，你又误会我了，我何时向你提过什么条件，是大“鬼”最近手头有点紧，她现在不好出面，就托朋友给我说帮她一个忙，以后怎样都好说。
莫莫：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这次我不会再相信她！阿松不是很有能耐了吗，为什么跟着他还会缺钱？
二“鬼”：你别误会，还不是为了大“鬼”，在一次联谊会上，有位纨绔公子哥轻薄大“鬼”，阿松帮她解了围却得罪了那位公子哥，结果现在躺在医院昏迷不醒……
莫莫：什么？哼，自作自受！
二“鬼”：阿松也真是的，明知道这种事大“鬼”见多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非要多此一举，结果呢，自己搭进去不说，还连累了大“鬼”！
莫莫：猪脑子，这么多年跟着阿彪白混了。
二“鬼”：嗨，不管怎么样，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莫莫：好了，我知道了，没什么事我先忙了。
二“鬼”：（无奈）我走了。
二“鬼”走后。
莫莫：小“鬼”，你马上去市里最好的那家私人医院――M医院看看情况是否属实。
小小：我再说一遍，请叫我小小，你不是说不管她了么？
莫莫：不是她，是阿松。
小小：跟你有什么关系？
莫莫：先别问那么多了，回来我再给你详细说。
小小：（随口嘟囔了一句）莫名其妙。
半小时后。
小小：莫，我回来了。
莫莫：（立刻放下手中的调酒杯）怎么样？阿松醒了吗？大“鬼”在不在？
小小：哎呀，你让我先回答哪个问题啊，阿松应该没事，只是没看到大“鬼”，有一个中年男人守在阿松身边。
莫莫：（急切地问）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小小：我只看到了他的后背，很敦实，个子不太高。
莫莫：肯定不是阿彪，那会是谁呢？
03
大“鬼”：（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回来了，全是男士的衣物和日用品。）爹，你怎么来了？
大“鬼”爹：我还问你呢，你哥这是怎么回事？
大“鬼”：哎呀，爹，他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没想到对方太狠了。
大“鬼”爹：不是你又惹事了吧？
大“鬼”：哎，爹，你总不相信我。
大“鬼”爹：（起身）早知道你在我就不来了，没一个让我省心的，把这个卡拿去吧，不够我再想办法。
大“鬼”：爹，你怎么说走就走啊，也陪我一会儿嘛。
大“鬼”爹：呵，算了吧。（转身离开）
莫莫：（有意无意地问）听说昨天，大“鬼”的爹去看阿松了？
小小：你怎么知道的？
莫莫：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怎么当老板。
小小：那你知道大“鬼”爹为什么要去看阿松？
莫莫：还在查。莫非你知道？
小小：我，我怎么会知道。
助理：（匆忙进来）老板，（耳语）
莫莫：（点点头）去吧。
二“鬼”：（故作轻松）我回来了。
大“鬼”:（从阿松床沿上马上转身急切）怎么样？
二“鬼”：你以为他还在乎你啊，他现在身边又多了一个小“鬼”。
大“鬼”：就知道他不会闲着，那个“鬼”好看吗？
二“鬼”：（口是心非）没你好看。
大“鬼”：（明知道是恭维话，依然很高兴）好看现在有什么用！
二“鬼”：（故意安慰）现在有了阿松还不够啊。
大“鬼”：（一本正经）别瞎说，他可是我哥。
二“鬼”：（戏谑）又冒出来一个哥，老实交代是什么哥？
大“鬼”：干哥，相当于亲哥。
二“鬼”：那我以前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他？
大“鬼”：我们也有好多年没见了，就连干爹我也不常与他联系，要不是我哥出事住院，我们三个很难凑在一块儿。
二“鬼”：这样啊，不好意思误会你了。
大“鬼”：没事，都是姐妹。对了，你最近又约会了吗？
二“鬼”：（搔首弄姿）必须的呀，要不然不就白瞎了姐姐我这一副花容月貌啊。
凌晨3:40分。
小小：（打着哈欠，揉着眼睛说）酒吧要打烊了，我该回去了。
莫莫：你去我房间睡吧，我就在酒吧将就一宿。
小小：好吧，委屈你了。
20分钟后。
助理：（轻轻推门进来）老大（从怀里摸出一张DNA检验报告单递上）。
莫莫：（紧张地接过报告单）不会是真的吧？
助理：点点头。
莫莫：（掩面而泣）松儿，你受苦了！
助理：（趁机说）那医疗费……
莫莫：（随手从包里摸出一张卡）这里应该够了。
助理：（迫不及待）我这就去救阿松。
莫莫：（长叹一声）嗨……
助理：（慌慌张张地进来）姐，走吧！
二“鬼”：拿到了？
助理：嗯！
第二天晚上。
小小：怎么没看到你那个小助理？
莫莫：（心神不宁地）请假了。
小小：请多久？
莫莫：不知道。
小小：出什么事了？
莫莫：可能是他老家的事。对了，你再帮我去一下医院看看阿松。
小小：好。
半小时后。
小小：你猜我又看到谁了？
莫莫：不会又是大“鬼”的爹吧？
小小：真是料事如神呐！
莫莫：（似有所指）可有些事情是难以预料的。
小小：你那个小助理真是回老家了？
莫莫：鬼知道他。
小小：可惜你一直对他那么好。
莫莫：（故意开玩笑说）我对你不好吗？
小小：（调皮地翘起嘴巴）不好。
莫莫：没良心。当所有的人都背叛我时，你会是最后一个背叛我的吗？
小小：你今天怎么了，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莫莫：没怎么，干活吧。
小小：今晚我想提前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莫莫：好。
04
小小走后，莫莫在导盲犬的带领下去了医院。
大“鬼”：（很意外）你怎么来了？
莫莫：嗯，阿松怎么样？
大“鬼”：我爹跟彪叔说了，是彪叔救了松哥，你看他气色好多了，刚睡着。
不一会儿，大“鬼”爹进来。
大“鬼”爹：（意外）小莫，是你吗？
莫莫：（激动）你是……大哥？你没死？！
大“鬼”爹：你的眼睛怎么了？
大“鬼”：爹，你和莫……老板认识？
大“鬼”爹：他是你叔叔，以后有机会好好给你讲讲，你先出去帮爹买包烟。
大“鬼”：（很不情愿）好吧。
莫莫：大哥，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大一女儿？
大“鬼”爹：认的干女儿，因为我救过她爹，之后对我感恩戴德，她爹死后就认我做了干爹。
莫莫：大哥，这么多年你不和我联系，是不是也认为我已经死了。
大“鬼”爹：别人都那么说，再说我也很少关心外面的事了。
莫莫：大哥，这些年你过得咋样？松儿没少让你操心吧？
大“鬼”爹：嗨，孩子大了，我也老了，管不到了。
莫莫：当年要不是为了彪哥，我也不会连累你。
大“鬼”：爹，原来松哥不是你儿子啊！
大“鬼”爹：有什么区别吗？
大“鬼”：亲爹都不管，你倒着急的很。
莫莫：（喃喃自语）看来助理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大“鬼”：你说什么？
莫莫：没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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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郊一深宅古院。
阿彪：（正在擦拭一些古器械，头也没抬）你还是来了。
莫莫：（熟门熟路地走过来）彪哥，你料定我会来是吧？你这是不问世事了？
阿彪：（悠悠地说）都过去了，不是吗，难不成你现在还恨我？
莫莫：恨你的话今天我还会来？
阿彪：来找我这个如今知天命的人算账啊。
莫莫：（揶揄）我们是该好好算算了。
阿彪：（豪气不减）哈哈哈……想想当年，你怀揣梦想来到上海，一心想闯出一番天地，可你怎知大上海的水深呐。
莫莫：要不是当初彪哥为我撑腰，我确实在上海很难立足啊。
阿彪：唉，世事难料，谁知后来我的手下出现了叛徒，让你我兄弟反目成仇，痛心呐！
莫莫：还是彪哥义薄云天依旧愿意收松儿为徒，尽管后来松儿为你惹了不少事。
阿彪：说起你的眼睛我至今惭愧啊，都怪我没有管好我的手下。
莫莫：别说了，都过去了。
阿彪：这都是我们兄弟注定的劫难，（伸出右腿）你看如今我这条腿也废了。
莫莫：大哥，不管怎么说你永远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彪哥。
阿彪：莫弟，人这一辈子什么金钱名利女人都是身外之物，唯有兄弟真情深呐。
莫莫：彪哥，你我都是苦命人，我还好从小有哥哥拉扯大，你却孤苦一人闯荡江湖，如今也没成个家。
阿彪：（伤感）自从那年你大嫂为了我而死，我的心早已跟她去了。你呢，松儿娘――那个身上有颗“梅花烙”的传奇女子过世也近二十年了吧，你还放不下？
莫莫：（神情黯然）揉碎在心里的东西这辈子怕是挥之不去了。
阿彪：（拍了拍莫莫的肩膀）兄弟，想开点，你已过不惑之年，身边也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了。大哥知道你身边不缺女人，但不知至今有没有一个人再走进你的心里。
莫莫：那就看以后还有没有那个缘分了，大哥，有空去我酒吧坐坐，我亲自调一杯酒一定让你尽兴。
阿彪：（一时兴起）来来来，我们今天先不醉不归！哈哈哈……
06
一个月后，助理和二“鬼”同时出现在莫莫的酒吧。
二“鬼”：（领着惭愧的助理，坦白）他是我弟弟，钱是我让他拿的，为了救得绝症的母亲。
莫莫：（很意外）他是你弟弟？！
二“鬼”：当初介绍他进来我俩约定好的，不许对外人讲，免得别人说闲话。
莫莫：对我也不能说吗？
二“鬼”：我当时就是不想让他知道我俩的关系，怕他接受不了。
莫莫：他天天在这里，你以为他真的会不知道？！
二“鬼”：都不重要了，（拿出那张卡递给莫莫）这里面的钱一分没少，我母亲用不上了。
助理：老板，多谢你一直对我的关照，过几天我就要离开上海回老家了。
莫莫：那你回家干什么？
助理：我想自己做点事情。
小“鬼”走过来。
二“鬼”：那个小“鬼”不错，别再错过了。
莫莫：你也是，找个更好的人嫁了吧。
68号客人：老板，“相识在天涯”两杯。
小小：莫，好奇怪呀，这次68号没有预订，直接来点的。
莫莫：女主又换了吗？
小小：没有没有，还是上次那个，跟大“鬼”有点像，噢，就是耳朵后面好像有颗“梅花烙”。
莫莫：（惊慌失措）什么，“梅花烙”？！
小小：（莫名其妙）怎么了？
莫莫：没什么，小，你说这世界上真有两个长得特别像的人吗？
小小：嗯，或许真有呢。
莫莫：（心里默念）松儿他娘，难道你又来到了我身边？可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07
一个月后，阿松出院。
大“鬼”爹：去看看他吧，他心里其实很苦的。
阿彪：不管你认不认他都应该去见见他，毕竟他才是你爹。
阿松：……
阿彪：当年他和你娘情深义重，不管到哪儿他们都双宿双飞，是一对人见人羡的绝代佳人。后来你娘怀了你，生你时却难产死了，你爹痛不欲生，从此退出江湖，自学调酒，他调出的每一款酒都寄托着他前半生的爱恨情仇……
大“鬼”爹：我们兄弟那么多年没见了，没想到如今相见他却再也看不到我了。
阿彪：说起来惭愧，都是当年江湖恩怨惹的祸，你看现在我和莫弟都成这样了，唉……
第二天上午，莫莫的酒吧里布置得像仙境一样。
小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本正经地问）老板，今天我们要特意迎接哪位仙人下凡呢？
莫莫：（好像今天特别开心）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小小：（感觉有点冷清）有邀请其他人作陪吗？
莫莫：（故作深沉）没有。
中午12:00整。
小小：哇，莫莫你看，是不是他们！
莫莫：（禁不住抬头看了一下，没作声。）……
小小：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呢，还穿着古装？对对对，是不是要在我们酒吧拍穿越剧啊？
莫莫：（扑哧笑了）穿你个头。
小小：那他们要干嘛？
莫莫：等一下就知道了。
“古人们”依次进入酒吧。
小小：（欢欣雀跃）最前面的两位是68号他们！还有还有28，49……都是我们的常客！
莫莫：嗯。
小小：（突然反应过来）你怎么一点都不意外，是不是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莫莫：（随口敷衍了一句）看你最近太闷了，给你点惊喜。
小小：（嘟囔了一句）呵，谁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68号男客：各位――天南地北的朋友，今天是我和嫤儿决定携手一生的日子，感谢大家光临见证，感谢老板的精心布置。
小小：呵，你何时那么热心了，还亲自布置？
莫莫：怎么，我很冷吗？
小小：嗯……或许是外冷内热吧？
28号：老兄，不漂了？
49号：怎么可能，咱68号是有名的“云游侠”，一生志在天涯。
68号女客：我们决定一起漂，永远不离不弃。
（欢呼声）
小小：啧啧，既做鸳鸯又做仙，世上还有比这更完美的事吗？
莫莫：你也可以呀。
小小：和谁？
莫莫：如不嫌弃……
小小：打住打住，我可不喜欢漂哈。
莫莫：不喜欢漂也可以，就在酒吧帮我打一辈子工。
小小：美不死你。
酒吧窗外，阿松驻足良久，离去。
莫莫：（神情古怪）明天我要出去，店里缺的东西你去置办一下。
小小：好吧。
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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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长眠山墓园
莫莫：（把1314朵白玫瑰轻轻放在碑前）婉青，你还好吗？20年了，就像昨天一样，所有的事都历历在目：当年我们相识在穆府，那时我还是彪哥身边的一个小马仔，却早已听说了你的传奇，你出生时身上自带梅花印迹，从此你的神话传遍江湖，没想到今世我能有幸与你相识。因彪哥和你爹关系要好又情同手足，我才得以常常跟着彪哥去你家，每次看到你我都欢喜好几天。后来彪哥看透了我的心思，就和你爹商量，虽然你爹看不上我的出身，但在彪哥的一再保证下还是答应了。那一夜我兴奋地望着天花板，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可万万没想到，我们江湖上的恩怨偏偏连累了你们穆家，就在我们偷偷溜出去私会的那天晚上，你家惨遭灭门，几十口男女老少无一幸免。后来，为了你，我离开彪哥，远离江湖，把你安顿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谁知彪哥身边出现了叛徒，他以彪哥的名义把我约出来，对我狠下毒手。好在我年轻，虽然眼睛被他刺伤，总算保住了命。此时你已有身孕，活动不便，彪哥知道后，派人偷偷帮助我们，吃的用的还有药物一一送来。终于等到松儿出世，你却因难产出血过多而死。就在松儿快满一岁时，彪哥遇到了麻烦，我只好把你托付给我唯一的亲人――你的伯父。没想到这一别将近二十年我再也没见过松儿一面，后来听说松儿也跟了彪哥，我就放心了。谁成想，前几天得知他竟然昏迷不醒躺在医院里，差点没命。好了，再说说我吧，我现在我们相识的那条古街开了家酒吧，勉强维持生活。每次拿起调酒杯，为客人调制他们自命名的充满浪漫诗意的洋酒时，我就不由得想起你，感觉你就在我身边一样。在这里我认识了热情真诚的大“鬼”，俏皮可爱的二“鬼”，聪明机灵的小“鬼”，她们把我当朋友，知己，我也如此，只不过并不像外人传的那样。因为在我的内心深处只留有你一个人的空间，我没有多余的地方再给其他任何人。可最近有一个68号女客，别误会，她已心有所属。她每次来我都觉得心神不宁，仿佛她身上有你的味道，最邪乎的是她身上也有一颗“梅花烙”，难道她是你的转世？还是你一直在我身边，从未走远？
风起，墓园里飒飒作响，一袭白衣似的云飘过头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