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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铁千元征文 | 昨夜凭窗听雨想

2018-04-16  本文已影响252人  爱佛僧

文 | 爱佛僧  报名编号:236

寸铁千元征文 | 昨夜凭窗听雨想

恰好是凌晨,一日的对半,黑夜的中间,被窝的暖意还未催眠神经的兴奋。身旁人的鼻息,在黑暗里流动着久违的安静。听窗外的细雨绵密地调戏已近枯黄的树叶,沙沙沙,让人莫名地怀念一些东西。

索性打消要睡的念头,披件衣服下床,临窗燃一支烟,在潮湿黑暗里熏出袅袅的思绪,用睡不着的寂寞打发已睡着的夜。

南方的冬天,有着含蓄的温柔,并不那样猛烈地冷峻肃杀。水不为之变形,风不为之严峻,叶不为之彻底枯黄苍老。南方的雨温柔绵密,似古典美女的吻,在含蓄里深情,让人怅思,想揽她那古典的窈窕。当然南方也有大风催树满地伞,雷声开云眼前白的大气之雨,其瓢泼的恩泽,挥霍的天威,确也有惊人耳目的夺魄之感。然而远不及北方雨的豪壮。北方的雨像顽皮的孩子撒豆,大点大点的,打在身上冰凉凉地疼;小雨则牛毛似的疏落秀气,和着泥土香,格外的清新。而此时此季,北方的雨早已隐遁,谈她冬眠的恋爱,偷派白色的天使,一把寒意挥洒,点缀蜿蜒的银妆,使人知温暖的可贵并看冷峻的美。

黑夜,透着凉凉的坏意,淹尽繁华喧闹,钢铁水泥的横断山脉,金属的悬崖,玻璃的绝壁,全都从眼前消逝,不夜的世界被点穴似的停顿在原始的浪漫里。此刻,心底涌起遥远的冲动,让人想找杜牧,李商隐的蜡烛,洞房外的红灯笼。

只是,只是,哦,只是忘了杜牧的那一截,不知在哪一家小客栈的桌上,早已化成一滩银泪。李商隐——实在怕唐突了他的西窗,打断巴山夜雨的倒叙。 而洞房外的红灯笼,爱着月光慷慨,清辉脉脉,诉说着不可打扰的浪漫与宁静。然而,我该何处找寻。这样的黑夜,实在不忍道出寂寞,该庆幸久远的奢侈,吐纳爱迪生出世以前、轻盈盈月朦胧鸟朦胧的宁静。

何况这黑夜里落着冬天的雨,曾经渴望的古典似乎从黑夜和细雨的边缘或者彼端向自己招手,等待未来的拥抱。明白古典从不曾失去,永远在心里和永恒拔河。而沉迷古典是否就是传统,对于一颗年轻的心来说很难评定。我只认为一个身处现代社会的人在桑梓之外对家乡竟然痴迷怀念,绝对算是传统情结。尽管这“传统”在电子时代说来有点可笑,却并不能覆盖心底的那点惆怅落寞的思念。

其实一切远离家乡心里念着家乡的人该自豪,自豪可以独咽五十世纪乘以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那样广阔的思念铺展的凄凉,那样沉痛的纵横,无论是在南方还是北方,无论是下雨还是下雪,都那样的亲近。因为家乡的山水饮过的你的欢喜忧愁远远多于其他山水,就像黄河饮过的血扬子江饮过的泪多于自命前卫者饮过的牛奶和可口可乐一样。

所以,你没理由不怀念她。

即便你可以通过很多电子产品拉近和她的距离,但彼此心的距离,只在思念时更近。

那么,此时此刻,思念一下,吐一口气,真是安静得自由,自由得温馨。

黑夜里的自由实在自由得出神入化,世俗早已羞愧的不敢出来。可以挥霍听力听那雨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声轻轻的呻吟。想象她一拧腰肢,漂亮的转身,顺着命运的渠,潺潺而去。此后一路戏弄着浪花,看着开阔的风景,入了长江,直沁到大海的心田。

或许,有一天她被阳光牵起缕缕水汽,似恋爱的思念,在密云里孕育,被风带着到处走,飘到北方的天空下,映着蔚蓝的背景,一跃而入黄土地的床上,缠绵无限的温柔与生机。

于是,我渐渐的看到春天,北方,家乡,桃花红得害初恋,油菜田黄得蜂蝶晃眼相思,苜蓿的春芽旋在土被里,由着郁郁清香惹人。那时忘了父母操劳的压力,忘了一切烦人的奔波,忘了南方雨的温柔,忘了那曾经惹人悸动的勾引。只想躺在油菜田里,麦香身上,听鸟儿赞美桃花,听早出的蛙儿咕咕不断的情话,听蜜蜂吟唱梨花杏花唇瓣的馨香,看柳丝舞动纤腰吐嫩黄的风韵,看天空蓝得遥远的清澈,把白云棉花糖似的咀嚼。当风儿调皮地掀动头发,慢慢的沉醉中睡着。

那将是甜蜜安心的熟睡,好梦不断。因为那是我的地方,不,净土,可以安心的睡去。不像此刻用闲思疲乏身体,明早懒看贴了一地的黄叶,在冰凉中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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