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人的午后

上午只考一门语文，八点开始，十点半就结束了。今天我和另外一位老师是交流到现在这所学校来监考的。对于我们来说今天是出差，对所在学校来说，我们是外单位来人，中午需要安排工作餐的。负责接待并安排我们工作的是教务处的王主任。王主任话不多，也看不出多热情，有五十多岁，但人很干练，工作有条不紊。上午考试结束后，王主任安排我们和总务处的王主任一道，把试卷送到镇上的学区办公室，然后在镇上的环通酒店吃饭。

中午的工作餐是学区安排的，学区内有好几所学校交流监考的老师都在这里用工作餐。

非常碰巧，在这里我遇到了我原单位的同事。五年前我任职的一所高中被撤，老师们被分流，有很多同事五年来一次都没见过面。这次遇到了三位原单位老同事，一双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接下来，在等菜的时候，我们摆上了扑克，开始掼蛋。

因为中午的工作餐是不喝酒的，所以吃得很快。吃过饭都陆续离开了酒店，我们也同总务王主任一道回到上午监考的学校，下午我们还要监考英语和数学。

到学校才刚刚十二点，离下午上班还有一个半小时，王主任让我们在教务处办公室歇息。

一到中午十二点，我的眼皮就睁不开，头昏昏沉沉。教务处办公室里椅子是办公用的硬椅，不能躺，我只能坐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我先是把两手伏在桌子上，再把额头放在手背上。开始感觉很放松，但睡不着。坚持了一会儿，实在感觉不舒服。我抽出了左手，直接把头枕在右小臂上，脸稍稍向左倾。这种姿势比先前舒服一些。舒服的原因大概是睡的时候，脸不是向下的，而是向左倾的。

这种姿势睡了一会儿，还是感觉不舒服，我又换成枕在左小臂上，脸向右倾。就这样，我竟然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教务处的王主任和另外一位监考老师已经来了。我一看时间，一点二十分。还好，还有十分钟就可以进考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