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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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书籍:【鸡征服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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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读书:P753-838(引号为原文引用)

“母鸡或许有些水性杨花,公鸡也有些淫荡好色,但在古代与中世纪,很少有人将鸡视作愚蠢的形象。鸡是皇家饲养的动物,又是宗教仪式的核心,还是治病救人的良药,因此人们对鸡总是充满敬意,视之为模范,甚至心存敬畏。

鸡被视作睿智形象的代表最早可追溯至伊索寓言,不过鸡的形象在“一战”以及大规模养殖兴起之后就逐渐崩塌了。

比鸡的形象还要愚蠢的则是做低级滑稽表演的怪人,他们被称作geek,常常会在表演中一口将鸡的头咬下来。在1946年出版的某部小说与1947年上映的某部由泰隆·鲍华(Tyrone Power)主演的电影之后,geek一词变得流行起来。

鸡成为人们口中的笑柄已经有了3/4个世纪之久。而如今,科学家们发现人类与卑贱的鸡在很多方面竟然有着惊人的相似。

初生的小鸡天生就具有进行数学运算的能力。

而且鸡会做的不仅仅是加减法,它们还能理解几何图形,识别人脸,保存记忆,以及进行逻辑推理,瓦洛蒂加拉甚至坚称鸡的推理能力比他带的某些研究生还要强。其他神经科学家也发现鸡会自我控制,调整信息以方便接收者接收,而且在某些情境下,还能体现出同情心。其中部分认知能力与多种哺乳动物持平,甚至更好,另外,鸡很有可能具有初级的自我意识。

17世纪的法国哲学家勒奈·笛卡儿称动物不具有思想、理性与灵魂,从那时起,人们关于动物究竟有没有和人类相似的心智能力的争论就从未停息过。笛卡儿称,动物可以通过声音表达愤怒、恐惧或是饥饿,但是由于它们无法说话,所以缺乏表达内心的声音,而内心的声音正是人类思维的基础所在。照这样说,笛卡儿著名的言论“我思故我在”倒不如改成“我说故我在”更为贴切。动物可以感知疼痛或愉悦——“我并非否认动物拥有感觉”,笛卡儿曾写道——但是它们缺少更深入的意识或认知等人类的特质。

瓦洛蒂加拉等神经科学家收集了许多关于动物认知的硬数据,从中了解到动物看待世界的方式实际上比人类要深入得多,细节也要丰富得多。哺乳动物最初都是夜行动物,以避免被喜爱在白天行动的恐龙等食肉者果腹;而鸟类则倾向于有日光的环境,因而具有更加发达的色觉。

识别范围甚至延伸到了紫外光谱,超过人类肉眼的识别能力。鸡的左右两只眼各有作用,使它们能够将注意力集中在某个物体上(比如潜在的食物)的同时,又能留意四周是否有危险。这种能力的实现主要归功于鸡急速移动头部的奇怪动作。

鸡与人类一样,更多地依靠眼睛而非鼻子,但是也能够嗅出危险的味道。另外,鸡还能回忆起人脸与鸡脸,并且可以根据之前的经历对不同的个体做出不同的反应。

一名德国语言学家总结称所有的鸡约有30种不同的发音,分别匹配具体的行为。

实验主要关注的是后代印记(filial imprinting),即新生的鸡会将它们出生后见到的第一个移动物体与自己联系起来。

小鸡每次都会选择真正遮挡物体的挡板,这种现象被瓦洛蒂加拉称为“直觉现象”(intuitive physics)。

希望通过确定鸡在辨认生物运动的过程中起作用的基因,了解为什么自闭症患者的该机制会出现混乱,从而迈出治愈自闭症的第一步。

鸡的社会结构中有一个名为“啄序”(pecking order)的东西,目前人类还不了解啄序在什么程度会崩溃,不过根据塞根福特的估计,啄序应该会在同一区域里鸡的数量达到50只时出现崩溃。

20世纪70年代,西方援助机构引进了罗德岛红鸡等其他工业化品种,但它们在与本地品种杂交后很快就死光了。杂交后培育的鸡无法适应热带的疾病,导致鸡群数量锐减。欧迈正在寻找体内含有足够多的本土基因的品种,以便能够在肯尼亚的干旱期与禽流感中幸存下来。“确保鸡对疾病与干旱的耐受能力甚至比它们产肉能力更加重要,”欧迈说,“而且我们必须得加快动作,否则就晚了。”

阮东勇是个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身穿白色的扣领衬衫与深色的裤子,他是越南粗腿鸡(Ho chicken)的守护者。越南在20世纪接连经历了多起革命与战争,而在此之前,每到农历春节时,粗腿鸡都会被当作供品献给国王与王后。

粗腿鸡是世界上仅存的为数不多的几个远古鸡种之一。西方国家的品种与现代工业化养殖的品种一般是19世纪英国与美国养鸡狂热运动中两国品种的杂交后代。相比之下,像粗腿鸡这样的乡下品种则可追溯至几百年前甚至一千年前。

1/3的南亚人口与将近一半的撒哈拉以南非洲的人口存在营养不良或营养不足的现象,其中大部分人生活在农村地区。对于米饭等谷物的依赖反而会让孕妇与小孩在疾病面前更加脆弱。鸡肉与鸡蛋能够提供大量的蛋白质、维生素与赖氨酸、苏氨酸等矿物质,以及其他重要的氨基酸,降低黄斑变性与白内障的风险。食用乡村鸡肉可以降低儿童死亡率,改善孕妇的身体状况;此外,乡村家鸡以昆虫为食,而昆虫正是传播疾病的罪魁祸首,因此也能从另一方面为公共卫生做出贡献。与猪不一样,鸡不会与人类争夺食物,而且照料鸡也无须很多的设施。

越南发展势头迅猛,人口不断增长,其人口在过去的50年里翻了三倍,很快将达到1亿人,因此越南人与鸡之间由来已久的关系也面临着变化。1995年到2010年,越南每年饲养的鸡的数量翻了一番,高达2亿只。

越南是全球第四大工业化鸡肉进口国,排在中国、沙特阿拉伯与新加坡之后。

也许某天我们将不再需要鸡肉,因为在欧洲与美国的市场中已经出现了鸡肉味的豆腐或蘑菇等替代品,尝起来与工业化肉鸡清淡的味道十分相似。

鸡曾经是王室的宠物,是代表太阳的神圣符号和复活的使者,鸡为人类洗涤罪恶,它们是勇者与牺牲精神的榜样,而如今,却迅速地沦为了食品。比如,鸡在中国很长时间以来都被视作五德之禽,所谓“五德”即文、武、勇、仁、信。

更加人道的基因选择、待遇与生活环境,大大降低了人类对待其忠实伙伴鸡的残酷程度,同时也不会干扰鸡继续作为人类廉价动物蛋白的来源。

欧洲与美国兴起的后院养鸡运动让我们看到了希望,“鸡”这个词代表的不再只是餐桌上的一道菜。

陡峭的山坡上被雨水冲刷掉的大片玉米地让我们看,玉米主要用来喂养在越南数量不断上升的工业化鸡,而为此付出的代价就是野生品种的栖息地。”

鸡头(鸟类)头部的运动点头机制,促进人类发明了拍摄摄像时使用的稳定器,通常叫做“鸡头稳定器”。

鸡凭什么征服世界:

1. 人类最离不开的动物之一

鸡肉和鸡蛋,是人类最重要的蛋白质来源。如果鸡突然消失,将会带来全球性的震荡。2012年,墨西哥因为禽流感扑杀了上百万只鸡,鸡蛋价格飙升,导致人们纷纷上街游行抗议。这场引发动荡的“鸡蛋大危机”还蔓延到了周边许多国家。

2. “不会动的小白鼠”

鸡蛋除了食用,还是绝佳的实验体,被称为是“不会动的小白鼠”。科学家通过在鸡蛋里注射肿瘤细胞、艾滋病病毒或者其他病原体,对这些疾病进行研究。同时,还能用鸡蛋来批量生产疫苗。

3. 地球上数量最多的禽类

地球上共有200亿只鸡,比牛羊猪加起来都多,平均下来,一个人能分到3只。虽然一只鸡的命运,就是拼命下蛋或者被人吃掉,好像不太乐观。但是生物进化的最终目的就是尽可能拥有更多后代,让物种延续。从这个角度来看,鸡比大熊猫成功得多。

4. 不可思议的生命力

从青藏高原到热带雨林,从大漠到海滩,都能看到鸡的身影。只要吃点杂草昆虫,就能茁壮生长。哪怕是被放到和切尔诺贝利核泄漏相当的辐射环境中,除了生长速度慢一点,其他都还一切正常。

5. 极强的可塑性

鸡的基因有极强的可塑性,在任何环境中,都可以通过基因变异,变成你需要的样子。日本有一种长尾鸡,尾巴展开有六米长,可以拿来做艺术品;菲律宾的斗鸡,凶悍得像小鹰一样;还有体重超过十斤的梵天鸡、一天下一个蛋的来亨鸡。

6. 超强的繁殖能力

鸡这个物种的强大,还离不开它强大的繁殖能力。鸡的天然习性,就是特别爱交配。所以想要干预鸡的变异,不用太多的遗传学知识,发现新变种后,拿去跟别的鸡交配,新性状就能轻松保留下来。

7. 主动选择了人类的一个物种

其他的家禽,都是人类主动驯化的,而鸡却恰恰相反,是它们选择了人类。鸡的祖先“红原鸡”非常敏感警觉,一点都不适合圈养。不过,因为它们的食物正好是人类不要的谷壳、小虫子,所以它们主动和人做了邻居。后来,红原鸡发生了基因突变,人们开始把它关进笼子,鸡才逐渐被驯化。

8. 被世界各地文化都认同的物种

虽然生为一只鸡,最可能的命运就是走向餐桌。但是世界各地的文化,都对鸡十分肯定,认为它代表了光明和正义。西方教堂顶上,竖着公鸡形状的风向标,比十字架还要高;在中国,鸡被称为“五德之禽”,是祭祀仪式上的常客,被认为是人和神灵之间最重要的媒介。

9. 光明的文化象征

鸡的文化地位,来源于它打鸣的习性。所谓“雄鸡一唱天下白”,古人认为是公鸡的啼叫召唤出了太阳,鸡于是成了人们光明的寄托。现在我们知道,是因为公鸡体内的褪黑素,对阳光极其敏感,所以它们能比人更早地感知到太阳。

10. 影响权力的政治工具

除了鲜明的文化内涵,鸡还被当作政治工具。西班牙殖民菲律宾期间,用斗鸡赌博大肆敛财,伴随着这个过程,散布在几百个小岛上的居民集中到了城市,方便管理。另外,不同于猪牛羊等家畜,养鸡没有那么高的体力要求,女人单独就可以养,客观上,通过养鸡女人的经济地位也获得了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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