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蜗牛——沉寂
今天是大年初十,回到老家的第十二天了,我一次也没出过门,不仅仅是因为疫情,我本来也不常出门,可是不同之处在于,现在根本不知道外面什么时候才能平息,不知道我们除了安分地待在家还能够为他人为社会做点什么。
家里有十一口人,我两个哥哥的两个小家各有两个孩子四口人,加上我和爸妈,吃了上顿饭陪孩子玩儿,还没饿又开始张罗下顿了,一开始还其乐融融,跟侄子们一起踢球,假装军人训练,捉迷藏,老鹰捉小鸡,抢凳子,大人们也都开开心心的。日子久了,难免就会磕磕碰碰,但又逃避不了,因为疫情不得出门。矛盾出在管教孩子意见不一致,家务活该谁干不该谁干,看待社会现象的解读不同,可能也是在家憋闷久了,说话口气稍有不对就能呛起来。我的办公电脑居然还被我二哥佯装要摔结果真的从他手上滑掉地上摔坏了。我现在想起他擅自动我电脑,导致开不了机,在我刚质问他为什么动我电脑时候,他就佯装要摔了它,我真的很生气,凭什么,凭什么动了我电脑他还这么理直气壮。我真的在很多事情上,都无法与他意见一致,虽然我妈一直说他刀子嘴豆腐心,可是我仍旧打心底里不认同他。好像这辈子都不会改变,只是能够表面上还像是兄妹过得去罢了。在气头上的时候,我简直想逃离这个家,可是细想起来,除了在这个家跟家人能待半个月,在别处不可能毫无牵挂地这么耗着了。但每天除了考虑我想做什么,还要考虑我应该做什么,谁会开心谁会不开心,最后才是我做了什么,一家子实在是一团乱麻理也理不清的。说到这儿,的确跟我妈提议该分家了,有些观念是怎么努力也难以转变的,不可能人人想法看法都一致。
除了玩和吃,我也就是学学英语了,给侄子们做个好榜样,每天都进步一点点,其实,我总觉得我在家里有点像个异类了,我妈老催我找对象,总被我三言两语说地没话了,现在倒不怎么过问任我自己怎么样了。这倒也好,省得我费尽心思去开解她。
在家这十几天,应该说是开心又是担心地吧,开心躲开了令人心烦意乱的工作,但每天晚上睡前都要读一遍疫情相关的数据和新闻,事情总会有些起色,在最前线抗击病毒的人比我们工作最紧张的“地牢”期间要辛苦多少倍,拿生命去赌博,这需要怎样的勇气。可是,我又能做点啥,我以后如果有这种机会,会怎么做?
你还好吗?想知道你正经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