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5：看病（一）

一直想要去医院看看了，可是因为忙工作忙孩子忙家务，忙得令自己都怀疑人生。同时也实在不想去妇科，说来好笑，虽说是知识分子却是感觉这个有些难以启齿，其实不就是月经不调嘛，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内心最最害怕的是，医生告诉我“你怀孕了”，我不知以我不惑之年是否还有胆量生下这个意外。

上周去看过中医，医生说脉象滑，可能怀孕，也可能亲戚快来了，也就三两天的事儿。怎么觉着自己看了一个假中医，然而以前都是找他看的，却是手到病除。尽管离开前和医生说有二宝就生，可我知道自己不愿意做高龄产妇，也实在没有精力再去把一个呱呱坠地的婴儿养大成人。然而，真要是有了，做手术却又于心不忍，只能在心里祈祷是前一阵子因艾灸体内有热导致紊乱，或者是小子带给我的伤痛太过，肝气郁结。

验孕棒测了两次，均是自己期待的结果。尽管超中医预言的三天已是快一周了，还是不想去医院。下午送儿子去学校，途经中医院时，恁是逼着自己拐进了医院。

挂号时，碰见了当年班上皮头玥玥的妈妈，也是开玩笑说有了就生。说实话，二胎政策出来时，还真是想要添一个女儿，只是老王不愿意。如今历经了儿子的青春期，倒是没有做一个好妈妈的自信了，那样痛苦的历程绝对不想再来一遍。

医生简单询问了一下，开了做B超的单子。幸运的是B超室没有等候的人，医生一番询问后，准备做。只是探头一放上小腹，发现尿液不够，嘱咐我多喝水。大厅里喝了五杯水，肚子已是明显鼓胀起来。

等候区看了四十来分钟的小说，准备第二次做。结果探头一测，尿液过多，水喝多了。只得尴尬地穿过一众等候的患者之间，去卫生间。

第三次做时，仍然是老问题。等我再次从卫生间回来，医生准备给我做时，外面一对等候的父子不乐意了，年轻的儿子高声嚷嚷着：“我们预约的是三点，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忙，我们的规定是先做完门诊，再做住院的。”医生耐着性子解释。

“我们两点多就来了呀，总不能让我无休止地等候下去吧。”男子的嗓门越说越大。此时，一直坐在外面椅子上的七十多岁的老父亲，住着拐杖进来，生气地说：“反正我是要死在医院里的！”

“就她一个，三分钟就好了。她可是两点就来了，要不是小便的问题早就做好了。”医生指着我说到，一边还在电脑上打上一个患者的报告单。

“我四点半还要接孩子呢！”男子瓮声瓮气，根本不听医生的解释。老爷子再一次把拐杖在地上敲得直响，再一次叫嚷：“我反正是要死在医院里的！”

这一对父子成功的把我吓到了，我提议医生给他先做起。医生倒是建议我先做，因为他做心脏时间长。实在不想令医生为难，坚持等会儿做。只是心里有些不明白，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怎么会那么大的脾气，难道不知道心脏不好的人更是要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嘛？从两点上班，这个做B超的医生就一直忙个不停，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怎么没有一点悲悯之心呢？

刷了半个小时的小说，终于轮到我了。索性结果甚好，没有想象中的“意外”，更是没有其他不好的问题。妇科的医生看过后，还是决定让我抽血化验，准确率再高一点。虽说嘴上没说什么，心里还是忍不住腹诽，怎么开始不一起开呢。好在抽血不用排队，很快完事儿。期待明天拿到的结果，能如我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