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赖与信任
内容主要出自南京中法精神分析连续培训项目地面讲座 Patrick Guyomard
人类是诞生于一个早产的条件当中的,这既是人类的一个独特性,一个好像看似缺陷的东西,但它也是人类的一种力量,人类独有的具有丰富性和发展性的东西。比如说马宝宝出生了,它就可以自己走,它不需要别人来教它什么传递什么,一切都在它本能里面,它所有的功能全部都齐全,但是人类婴儿在最早期的2到3年间,是在与他人的互动当中,他人会给他传递很多的经验但却未完结,还有很多去学习和获得,没有既定的命运。也就是说在这一切当中,它都不是一个固定的,都是处在一个潜在的过程当中,它都需要去有待发展和学习。所以说早产的依赖,它既是一个依赖,又是一个丰富性的、结构性的,也是一个发展性的依赖,一个未完成。
镜子阶段就是发生在这样的一个时间,在这个依赖的时间当中出现......在这个过程当中,孩子完全依赖与“环境”,完全依赖于他者,他必须要依赖于他人才能够成长。所以在这种绝对的依赖当中,孩子必须要遇见他的母亲,母亲也必须遇见她的孩子......婴儿他是在这种对他人的期待当中等待着他的母亲来遇见他,但是如果这个没有发生的话,他就没有一个回应,所以孩子会把这个后果当成对自己的惩罚、对自己的恨,这也会让他感到低价值和低自尊等等,所以孩子和母亲的相遇让孩子的自恋发生,也加强母亲的自恋,是双向的。
在我们的工作的过程当中,始终会碰到这样的一些事件,有一个主体历史去叙说,而碰到的最重要的关键性的问题就是对他人提出的一个信任的问题。它不是一个仅仅是生理的、物理的一种永恒问题,且始终是一个精神上的关系。我们涉及到的不仅仅需要去命名它,而且要在行动中使未讲出的话语具有力量,让话语成为真的。许多在移情关系中的治疗突然被撼动,就是这个问题的重来。我并不是说所有的分析、所有的治疗都必须进入到如此深入,如此前语言期的,或者说比较早期的一个关系当中,但需要知道这是存在的。
从这个观点出发,所有的创伤都是背叛。我们的联系,包括我们生活的环境和生活的条件,所有的都是通过联系和一些信任,或者信仰当中被建立起来的。而一个创伤患者来了之后,实际上他的信任是被摧毁的,所以他们会打击和攻击所有周围的一切联系,出于这个原因创伤永远是符号性的,不管真是的发生了什么。我们就知道这是一个原始联系。我们可能被他人背叛,当然,我们也可以被自己背叛。就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跟自己的联系不见了,缺失了,或者说被撕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