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䓘(音“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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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参加飞鸟集文史作业——《山海经》里的故事
“(令丘山)又東三百七十里,曰侖者之山,其上多金、玉,其下多青雘。有木焉,其狀如穀而赤理,其汗如漆,其味如飴,食者不飢,可以釋勞,其名曰白䓘,可以血玉。”
辛尤那时在山中狩猎,只是蹊跷得很,连着两个昼夜都一无所获。那些野物难道未卜先知,算到他要来,躲得踪影全无?夜里有轰然之声,辛尤惊觉,连夜下山,晨曦中望见往常炊烟袅袅的村子,已经没在水中,只有高处几家屋顶露出水面,证明此处曾经有人居住。
辛尤踏遍附近的山林,几日都不见有幸存者。他打算到邻村看看,但山下的路已经淹没,他要越过横亘的高峰。这里几乎没有人走,平时狩猎,没有必要到这么高。如今干粮已经吃完,辛尤饿得眼冒金星。低处可以挖到葛根,竹笋,这里却完全没有了。满眼春光,他只看见不可以吃的杜鹃和可以吃的樱花。他总算翻过了山,但是离邻村仍然遥远。他倒在一棵树下,昏睡过去。
冥冥中见一红衣女子来搂着他,说:“我在这里等你无数年,你怎么才来?我是白䓘,要助你开枝散叶,成一族之祖,再助你开疆扩土,成一国之先。你要在我身上取食,也在我身上获得不世霸业。”
南柯一梦。醒来时,闻异香。辛尤看见自己所凭靠的树,枝繁叶茂,树干粗壮,或五人而不得围。树皮满布红色纹理,细看皆是树皮皲裂处流出的红色树脂,凝成胶状,若桃若梨。这香味正是树脂所发,味如甘饴。他忍不住伸手取食,未料入口清甜,软糯如膏;大快朵颐,饥渴顿消。更奇妙的是,多日劳顿引起的疼痛和疲倦也一扫而空。辛尤素常身体健壮,如今更是感觉有源源不断的力量涌入体内,恨不得找人大战三百回合。
这时,他看见远处有一个红色身影移动,撑着竹杖。是一个女子,似乎已经精疲力尽,应该是和他一样的幸存者。辛尤心花怒放,赶紧去接应她。看她容貌,竟与梦中女郎有八分相似,不禁把对白䓘的感恩之情,移了三分在她身上。
姑娘确实是邻村的幸存者,但一路踯躅,都没有遇到别的人。两人一见钟情,就此在树旁建起屋舍。后来陆续有灾民前来,围树而居,以树脂为食,竟成了村落。而那树也是神奇,多少人来,它总有足够汁液喂养众人。
村民举辛尤为首,每日祭拜树神,虔敬恭诚。辛尤多子嗣,都勇猛异常。族人以白䓘之子息自居,日日生旺,来投者无数。日久复以白䓘立国,族人骁勇,战无不胜,竟真的成就了一番繁荣富强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