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上 131—161
时间和所发生的事重叠交叉,混杂在一起。一个人经历了承受不了之事时,会心如死灰,从而会作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并影响自己的一生。
对于思嘉来说,接受查理和举行婚礼之间的那段时间,记忆是模糊的。思嘉和查理的结婚日期定在了希礼婚礼的前一天,这也是她对自己爱情的埋葬,她这是在“报复”希礼,不,这是她最后的倔强,是对自己的报复罢了,是自己与自己过不去,以前的他绝不是这样的,现在在爱情的折磨下变得已经不是自己了,冲动了也后悔了。
南方已经燃起了战火,各种事件就像被一股劲风刮过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相继发生,过去日子里那种不紧不慢的步调一去不复返了。婚后一星期,查理出发去了部队。第七个星期,噩耗传来,一封电报,一封信,一封善意、尊贵的慰问信,查理死了。从成为妻子、到成为寡妇,在到成为一个母亲,思嘉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她只知道自己再也无法体验未婚时那种无忧无虑的自由了。
生完孩子韦德后,思嘉的精神恍惚,充满活力的她萎靡不振,任何人的努力也无济于事。听从医生的建议,换个环境,最终回到亚特兰大。小镇已经不见了、思嘉被这城市快速发展的新面孔被赋予了永远使不完的精力和活跃气氛。她刚从塔拉这个悠闲、安静的乡下来到亚特兰大,看到这里一派繁忙景象,这种令人激动的气氛,使她感到振奋。这是她骨子里本就有的,这和她隐藏在埃伦和嬷嬷教给她的优雅外表下的某种天生的粗野天性正好吻合。她突然意识到,这是应该是她归属的地方,自己不属于濒临黄色的河流边上的安详、宁静、平坦的老城市。
但对于自己在这里待多久,她自己也不知道。跟查理的亲属住在一起,看着他生于斯长于斯的家,思嘉对找个接二连三把她变成妻子、寡妇、母亲的年轻人有了一些了解。她在这个家里感受到了每个人的真诚,媚兰对人说善意讨好的话是出于使别人感到快乐目的,而思嘉这么做,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也是思嘉与大多数女性的区别。在这样的家庭中,查理的家人竭尽全力使她快乐。思嘉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原来的精神。全家人,包括白人和黑人都很爱思嘉的儿子,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在亚特兰大的日子也越来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