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天团

故乡的事——一口井

2019-10-22  本文已影响0人  RachelJL溪水边

      国庆假期的尾声与泳臻、团子两位好友相聚后,她们对我所讲述的第二故乡有着较大的兴趣,鼓励我可以以此为题进行本期的写作。一直过了十来天,今天提起笔,依然不知从何写起,也许想说的都是平常的小事,也许这些都微不足道,但正是这些我早已习以为常甚至忽视的点滴记忆,才是我以往生命中不可或缺,无法替代的一部分。

      努力让自己的的思绪回到28年前(1991年),那年我们刚从出生地搬离来到老舅妈家的老房子借住,也就是这里,时经十多年,成了我们的第二故乡。这里跟我的家乡有着相似的乡土气息,风土人情,而一草,一木,一山,一水,又有着它别样的味道。

一口井养育一方人

      记忆最深的不得不提在村里的那一口老井,到底有多久远呢?听老舅妈说从她嫁过来时那口井就在那里了,而今老舅妈也已90岁的高龄了。那是村里唯一一口井,井口的直径大约两米,井深估计有二十米?(待核实)。无论谁家是否有自家的井,老井始终是最繁忙的,她供应了全村人各种用水的需要,无论是直接喝的,淘米的,洗菜的,洗衣服的,甚至洗地板的,都离不开老井长年累月,不知疲倦地付出。

      我们全家人安顿下来后,每天清晨天蒙蒙亮,妈妈就已担着扁担,挑着水桶,嘎吱嘎吱地去井里打水了。清晨的井边并没有想象中宁静,络绎不绝地有人来打水,伴随着细细碎碎的招呼声,老井已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是的,她用接近满溢的井水来向人们提示新的一天开始了。打水的人手提水桶,站在用石头砌成的井边沿上,咕咚,放下水桶,沉下水里装满水,再用力一提,满满的一桶水就在眼前,接着再装另外一桶。偶尔有些年长的爷爷奶奶提着个水桶来打水,年轻的叔叔阿姨会二话不说地帮忙打水,桶不会装太满,以免老人家提着太沉。

      打水的人还不间断地来,不知不觉井外的空地上已三三俩俩地摆满了洗衣服的人群,木棍敲打衣服的,刷子刷洗的,双手搓洗的,说笑声......带来了井边的另一个热闹的小高潮。

      附近的交叉路口,沿着小路的两边,有些小店零零散散地开门了。有卖早餐的,有卖青菜的,有卖水果的,有卖小吃的,有卖零食的。乡里的早晨,就这样热闹地开启了吧。

      中午,也许是一天中老井可以稍微歇息的时间了,可能大家都在忙别的事情,应是家里的水缸还是满水的。老井的水面再次恢复了平静。多数时候,阳光都能穿透井水,折射出波光闪闪的风景来。家家户户的房顶上炊烟袅袅,这时是家里准备饭食最繁忙的时候,家庭主妇们有条不紊地做好一日三餐,娃儿们有一起帮忙的,也有各自玩耍的,男士们,作为家里经济的来源,也在外奔波劳碌着。我的父亲也不例外,白天的他在工地上干活,扛水泥,铺地板,快到饭点时回到家中。抖抖身上的灰尘,冲洗手和脸上的尘土,就吃着母亲准备好的食物了。从儿时记忆起,每餐饭我都记得桌上的食物都被我们清扫干净,全部填进肚子,不知是母亲的厨艺精湛,或是老井的甘甜出了功劳,还是原本贫瘠的生活本就没有多余的可剩。这些我本没有细想,也不知如何描述。

      傍晚,我想学习着打水,就屁颠屁颠跟在母亲身后去了。不知从哪天起,母亲会多挑两次水,不是家里的水缸变大了,而是挑着水往巷尾的一位老奶奶家去了,老奶奶一个人住,年纪大了,经常要拄着拐杖,母亲有空就会去陪她聊天喝茶,常常帮她挑水也就习惯了。听老奶奶说,她的丈夫那会去世几年了,儿子女儿都在外打工,不常回来,自己也有手有脚,还能照应,不想他们挂虑,从来只报喜不报忧,年轻人就要在外多折腾折腾。

      春去秋来,花谢花开,有多少人在井边停留,又离去,跟老井有关的那些人和事还很多很多,也许记忆的门正在打开,只希望可以慢慢地回味,思想,那些人,那些事。

故乡的事——一口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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