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青春

余生很短,要跟有趣的人在一起

2018-11-10  本文已影响0人  爱晒肚皮的花生米

(一)

我的闺蜜和我成为闺蜜完全属于意外。

我和前后桌描述我家养的老鳖的日常活动时吸引到了打酱油的她。

“你家老鳖吃苍蝇?怎么吃?老鳖又不会飞!你好像一个傻帽,哈哈哈哈哈……”

“当然是把苍蝇打死了给它吃!”我几乎喊叫的声音还是被淹没在了她滔滔不绝的狂笑中。

这样沙雕的人种大多数人见之都会摆摆手,但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们鬼混在了一起。

她会在我自嘲腿粗的时候,很认真地说“相信我,它还短。”我也会在她剪了空气刘海的第一时间就掐起她的头发,扎冲天辫。

我们在元旦晚会时一起表演摩尔庄园上的摩尔和拉姆的扭屁股舞。在空间发一些遥相呼应的鬼脸照片。

有次我在三楼食堂端了一碗汤只靠分子间的作用力才没有溢出来的面条。不幸地遇到了闺蜜,我听到她的呼唤,最小角度地抬起头来,以最严肃认真的眼神来控场。

没想到的是,她也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俩秒,随后机械性嘴角上扬,“我老远就看到你小心翼翼地端着面,神经兮兮地走。”

我忍不住给她来了一个跳起回旋踢,面汤在遇到她的那一刻就注定是要投身地面的。

在“爸爸”这个网络称呼走红的时候,她一直在我面前自称爸爸。

“听那些已婚人士表示,有时在外面忙碌一天很累,但回家听到孩子喊一声‘爸爸’就会觉得一身疲惫都是值得的……#*……,我今天累了,你能喊我一声‘爸爸’吗,我也想充满正能量,感谢你。”

她不出意料地遭受了我的又一个跳起回旋踢。

嘴贫和欠抽时刻伴随着她,如影随形,密不可分。

(二)

后来我发现,闺蜜的属性是遗传和耳濡目染。

高三的时候,下了晚自习我和闺蜜都会吃上一块鸡蛋饼垫肚子,我爸和闺蜜的老爸在等我们放学时也会聚集在一起聊天。

爸爸级别的聊天内容是我们不能参透的,于是老爸们也心照不宣,不跟我们说他俩的交流内容。

一天我吃着热乎的鸡蛋饼,感叹大冬天吃烫口的蛋饼解饿更回暖。老爸得意地说“那可不,我每次饼一买到手就揣在兜里焐着。程程的爸爸每天买了鸡蛋饼都提在手上荡来荡去,也不怕悠荡凉了。”

我笑得差点喷出生菜和榨菜。自动脑补出一个四十几岁的大男人在路边吊儿郎当地荡悠着装鸡蛋饼的袋子。

我立马把这个消息传达给了闺蜜,闺蜜也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每次吃的鸡蛋饼都是凉的,我吐槽的时候,我爸还跟我说,那个老板总给他凉的饼,下次不从那家买了。”

我总是能发现他爸不知道是不正经还是接地气所导致的幽默气息。

有次我和闺蜜视频,总感觉电话那头还有人,后来闺蜜对着屏幕跟我比心的时候,动作僵硬呆板,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跟智障一样”。

然后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他爸冒了出来,连声附和,“对对对,她就像智障哈哈哈哈哈”随后是一长串惊天动地的笑声。完全不像个做了爸爸的大人呀。

他有一辆做散工时装工具的车,后面是装货用的,前面有驾驶员座和副驾驶座,但是空间极为狭窄。

有次我爸没来接我,我自己往家走,碰到他们,他爸停下车来,热情邀请我说“上来坐坐啊”。

我准备上车,拉开副驾驶那边的车门,发现闺蜜的脑袋窝在那里,大腿也无处安放,我说:“叔叔,坐不下啊……”

他爸像想起来什么一样,顿悟到“我车小啊……这样吧,程程你下来,和她一起站在后面。”

就是站在车后面装货的地方,露天,里面还有斧子,梯子啥的。

我俩站着太跌相了,毕竟校门口都是拥堵的同学及其家长,于是只好蹲着,埋着脑袋。

说好的让上车坐坐的呢……

后来我搬家了,回家方向不一致了,碰面机会就少了,闺蜜说,我爸经常念叨想你了,有次在路上看到一个脸大的女生,我爸非说那是你,让我叫你。

这份深情厚意让我忽略掉“脸大”这个极具攻击性的词汇,那句把自己的车当成小家一样的“上来坐坐啊”也时常萦绕心头。

我常常羡慕她有这样的老爸,带着她一起疯癫,一起拥有无穷无尽的快乐。把她也一手打造成一个癫狂的少女。

(三)

闺蜜不在,我就是一个安静的文艺女青年;一靠近她,我就成了一个疯癫的傻子,但同时,我也沉浸在这种无穷无尽的快乐中。

她好像没心没肺,无意地陪伴,随意地逗趣,让我的生活不再孤单和乏味。

即使是被全班的女生都孤立的时候,即使是成绩一直下降,学习渐入死亡模式的时候;即使是在一段投入过多又绝望收场的感情中时,这种欢声笑语和洒脱不羁都及时把我从困苦的泥淖里拖拽出来。

偶尔,我气她冒冒失失,这时候她还是和我嬉皮笑脸,一点吵架冷战的气氛都营造不起来,而且我还会忍不住跟着笑,这算什么鬼呦~这样太没面子了!

有一次我鼓着嘴不说话,暗自在心里较劲,绝不能理她!她一句“难道你吃了闭口草?”我就此绷不住了,我想为自己的不争气开脱:笑完再不理她吧,哈哈哈哈。

愿你的生命中会遇到这样的人,或者在人生有难走的路时,也像她一样,除了快乐,什么都不会留下,除了美好,什么都不会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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