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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荨麻》翻译——人生若只如初见(1)

2019-05-12  本文已影响19人  红云梦泽

艾丽斯·芒罗          Alice Munro

《荨麻》翻译——人生若只如初见(1)

加拿大女作家。代表作有短篇小说集《快乐影子之舞》、《逃离》等。她在1968年发表第一部短篇小说集《快乐影子之舞》(Dance of the Happy Shades),并获得加拿大总督文学奖,后来共创作了14部作品并多次获奖,同时作品被翻译成13种文字传遍全球。2013年10月10日,艾丽斯·芒罗获得2013年诺贝尔文学奖。

《荨麻》翻译——人生若只如初见(1)

今天我要试着翻译她的作品《nettle》,也就是《荨麻》。第一次翻译,如有不到之处,还请见谅。

《荨麻》翻译——人生若只如初见(1)

在1979年的夏天,我走进我朋友桑尼房子里的厨房,她的房子离Ontario,uxbridge很近。我看到了一个男人,他站在柜台边做一个番茄三明治。

许多年以后,我和另一个男人开车来到多伦多北部的山脉寻找住房。我努力想要导航我在哪条路,但失败了。我几乎要抓狂了。在我拜访桑尼和她丈夫之后几年,他们卖掉了房子。我离渥太华还很远,那是他们现在住的地方,我可以把那里当做一个舒适的夏天可以玩的地方。

在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我住在乡下,井水偶尔会在夏天干涸。我们的井比其他的井都要深,因为我们需要足够的水喂养我们圈养的动物,我的父亲养了银狐和貂。所以有一天有一个掘井的工人带着他奇特的装备开始了他的工作,把井再掘深一点儿,再深一点儿,深进地里直到在岩石里找到水为止。从那时起无论什么时节,无论气候有多干旱,我们可以泵出清冽的水。我在水泵上挂了一个用锡做的马克杯,我可以用它喝水,一天,非常热,我想那河流流过的黑石头像黑钻石一样闪烁它的光辉。

那个掘井人的名字是麦克.麦考仑。他住在一个离我们农场很近的一个小镇里的clark旅馆里。他春天会来这里,一直待到他在这片区域做完他可以找到的所有工作为止。然后他就会离开。

麦克.麦考仑 有一个儿子,他和他一起住在旅馆的房间里或者是寄宿学校。爸爸在哪里工作,儿子就在附近的学校里上学。儿子的名字也叫麦克.麦考仑。他十岁而我八岁。

他的父亲有一辆总是沾满泥土和灰尘的深红色的卡车。我和麦克在下雨天时爬进驾驶室,雨很大,冲洗着车窗,在车顶上打出像石头砸下来一般噼噼啪啪的声响。驾驶室里满是男人的气味,他们的工作服,工具,烟草以及满是污泥的靴子和散发出酸臭味的袜子。同样也有潮湿的长毛狗的气味,因为我带着我的狗ranger一起玩。有一天当ranger给我们在一起时,他去追一只臭鼬,这只臭鼬转过身来喷了我的狗一身。我妈妈放下了手中的活儿开车到小镇里买了许多大听的番茄汁。而麦克就把ranger引诱到澡盆里然后我们把番茄汁倒到它身上,把番茄汁搓到他的毛发上,看起来像我们用血给它洗澡。

我们的农场很小,只有9英亩那么大。因为它小,我才把每一个地方都探索遍了。这里的每一棵书都有它独特的神态–榆树宁静安详,橡树咄咄逼人,枫树亲切友好,山楂树则老气横秋,脾气暴躁。

八月的河流几乎干旱得像一条石头路。我和麦克脱了鞋子,涉入水中,从一个露出水面,骨头般苍白的石头上跳到另一块石头上,在水面下浮着泡沫的石头上滑下去,穿过睡莲那一团团扁平的叶子,吃力地行进,双腿被睡莲曲曲弯弯的根缠绊。

我在我们农场的不远处的一个乡村学校上学,但是麦克从春天开始就去镇上的学校并且和镇上的男孩打成一片。女孩子们在河畔。她们可能会跟随着男孩子们出小镇,又假装没有在跟随,又或者男孩子们可能会一路跟随着女孩子,装出一副要欺负她们的样子。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当他们在一起时,这个游戏才可以开始。这是一场打仗的游戏。男孩子们分成两组军队,他们相互斗争,躲在用树枝和水草做成的壁垒里。他们主要的武器是黏土球,有棒球大小。你可以把黏黏的黏土积呀,拍呀,想尽办法弄成一个要多硬有多硬的球,而且我们需要很多这样的球,因为它们扔一次就炸裂了。

女孩子们和男孩子们一样也被分成了两组。每一个女孩有她们自己的一堆球,给特定的士兵当助手,当士兵摔倒受伤了,他会叫一个女生的名字,然后那个女生就可以把他拉走,以最快速度包扎他的伤口。我为麦克做武器,而且他受伤叫的也是我的名字。当他的呼声响起,我全身警戒起来,就像一条电线从你身上呼啸而过,一种疯狂的想要付出的感觉席卷全身。当麦克受伤时他从不睁眼。当我把黏糊糊的大叶子贴在他头上和喉咙上时,他软趴趴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然后把他的衬衫拉出来,露出他白嫩的肚皮,我可以看见他可爱又脆弱的肚脐眼。

这局是平手。他们争论着,有些士兵也复活了,过了很长时间,这场游戏也解散了。我们开始费力地把身上的黏土清除掉,在回家的路上,我们会平躺在浅浅的河流里。我们的短裤和衬衫变得脏兮兮的,水一滴一滴地滴下来。

终于,在一天清晨,麦克父亲的所有的工作都已经完成了,井也被盖了一层东西,水泵也被重新安置好了,清澈的水使我们欢呼雀跃。那个卡车再也没有来过。我们吃午饭的桌子旁也少了两张凳子。我和麦克以前在吃饭的时候很少看对方。他喜欢在他的面包上加番茄酱。他的父亲和我父亲交谈,内容大多关于挖井时出现的小状况呀,地下水位呀之类的。我父亲说他是个谨慎的男人,什么交给他都可以。麦克的父亲也在每一次谈话后露出会心一笑。他的笑声深沉孤独,带着回音,似乎他还在井底干活。

(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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