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声音“感悟
2022-08-29 本文已影响0人
王焱_铁文
一味阅读写就的语言——其实它们也无非方言土语——我们就会不幸忘掉万事万物本身拥有的语言,它本色天成,不假譬喻,在语言世界唯它丰富无比,垂为标准。这些语言大多已获“出版”,却绝少得以“印刷”。一旦彻底移去百叶窗,透过其中的光线便会永遭遗忘。永远警觉清醒,这是凌迈一切模式和规则的无上律法。
这个夏日的午后,我凭轩而坐。鹰在身旁空地的上方盘旋;野鸽疾飞,偶尔有三两只闯进视野又复飞去,或在屋后的白松上不安地休憩,时而把一声鸣叫传向空中;鱼鹰从湖中掠走鱼儿,给宛若平镜的湖面留下些微涟漪;水貂从我门前的湿地中摸出来,在岸边叼走一只青蛙;食米鸟飞来飞去,压弯了莎草;连续半个小时,火车哐当哐当的声音传了过来,时而沉寂时而复苏,好似山鹑拍打着翅翼,拉着乘客驶离波士顿往乡下而去。我并不像有个男孩那样觉得自己远离尘世,据说他被送给了镇子东边的一位农夫,但由于想家心切,不久便一身褴褛地逃回家里。
冬天的早晨,来到群鸟栖居的林间,来到它们的家园漫步,听这些野生的小公鸡在树上打鸣,亢亮清晰,声闻数里,在大地上回响,淹没了其他鸟雀孱弱的曲调——想想这些!它们会让所有的国度保持警醒。有谁不愿早起,再早起,天天如此,持续下去,直到获得绝对的健康、财富和智慧?在所有的国度,诗人对这种野生鸟儿的啼鸣和本土歌手的吟唱都不会吝啬赞词。这勇敢的雄鸡适应一切水土,甚至比土著居民更像土著。它永远体魄健壮,肺叶完美,精神高亢,就连航行在大西洋和太平洋上的水手都会被它唤醒,可是,它那尖亮的啼鸣却从未把我从梦中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