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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的那群人,你们还好吗?

2018-05-02  本文已影响23人  A周周周周
年少时的那群人,你们还好吗?

青春里,总有那么一群人,让你在日后的日子里,无论穷苦,或是富贵,每每想起他们,就会觉得快乐、想念。你们曾上课传纸条、自习课上小声聊天、偷偷跑去校外买零食,也曾经互相帮助,一起为考上重点高中努力。也许是因为爱情,也许是懵懂的喜欢,当然,也可能只是出于纯粹的友情。

庆幸,我的青春里也曾有这么几个人。因为友情,我们一起做了上面所有的事,可最终还是抵不过时间的流逝。

大学之前,我一直是循规蹈矩,大人眼里的好孩子,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初中报道那天,老师安排我和王鸽做同桌。那个时候,我很内向,话很少,很安静,而王鸽恰恰相反。从小,家里就开了超市,她要和各种想贪小便宜的邻居斗智斗勇,练就了一副犀利的嘴皮子。她很聪明、直爽、大大咧咧,和班里的男生,女生关系都很好。当然,我也很喜欢她,并且在初中毕业后的这么多年,一直和她保持联系。

谭帅,当时就在我和王鸽后排坐,和所有坐最后一排的男生一样,爱说话、爱篮球,还有一个那个时候的大多数男生都有的爱好——臭美。常常是老师在上面讲课,他在下面偷偷照着小镜子、梳着那几根还不及耳朵的头发。不过他人很好,很健谈、也很慷慨,对朋友很义气,因此,在我们那一届,有一大票好朋友、好哥们儿。还有一点就是,因为长得还可以,所以被其它班女生评为我们班最帅的男生。我最喜欢的,是他的睫毛。很长,卷卷的,超级好看,曾经因为睫毛,夸了他很久,哈哈哈(这是后话)~不过,直到家长会上看到他妈妈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他的睫毛是遗传妈妈的。

赵阳,插班生,初三上学期,从县城的实验中学转入我们班的。那个时候,我们学校名声正盛,出了名的管理严格,升学率高,所以好多调皮的孩子被家长送过去。赵阳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转入我们学校的吧。在他之前,我们班已经有两个实验中学转来的女生了。约会、谈恋爱、喝酒,于她们而言,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事了,所以任课老师对实验中学转过的学生偏见很大。这也直接导致,后来赵阳在我们班呆了近半年,班主任和英语老师一直不喜欢他,并且一直认为他影响了我的学习。

赵阳之前在我们县城的实验中学读书。我也是到了高中之后,才慢慢了解实验中学的。公立学校,管理比较自由,学生两极化特别严重。学校不乏有才、聪明,学习又非常好的学生,当然也有很多超级捣蛋的所谓“问题学生”。而赵阳,很显然,不属于那时定义上的好学生一类。据说,他曾经和一大帮人在学校操场打群架。对他来说,打架是家常便饭,谈恋爱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我和王鸽,从入学做同桌开始,就成了死党。而我们四个关系加深却是在初三上学期,赵阳转到我们班不久之后才开始的。

我到现在都还清楚地记得,初中最后一年了,校领导、班主任以及各科老师都在抓成绩,为了一年后的升学率。我们的座位,也基本是每次月考之后,就会按成绩优劣的顺序自己挑座位。说是整个教室的座位随便挑,但老师还是希望学习的同学可以一起坐在前排的。而我那次考试,发挥失常,从班级前三跌到前十。王鸽更差,三十几名。排座位时,为了能和王鸽继续做同桌,我选择了中间的倒数第三排。我知道,那些好学生肯定不会选后排,所以我旁边的座位一定是王鸽的。结果证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我和王鸽同桌,赵阳就在我后排,和谭帅同桌。

年少的我们,很容易和前后桌成为好朋友。

我属于社交被动型的性格,所以刚开始跟他们只是泛泛之交。而王鸽很快就和他们打成了一片,并和谭帅称兄道弟,关系甚好。有了王鸽的带动,我和他们也渐渐熟悉起来。我发现:赵阳没有老师们想象的那么差,他数理化成绩特别好,只是语文和英语实在有点不堪入目。恰好,我英语不错,物理、化学是我点短板。于是就跟他商量,他帮我补习理化,我帮他学习英语。统一战线之后的我们,接触也自然更多。熟悉之后,我俩直接以师徒想称,我是师父,他是徒弟。王鸽也认了谭帅当干哥哥,那个时候,干兄妹、师徒这种同学关系,实在太寻常不过了。

初三的时候,宿舍没有卫生间和阳台,所以我们只能把脸盆、洗发水、梳子和镜子等放在教学楼的楼梯下面。早自习下课,我和王鸽约着一起去热水管那里洗头发,谭帅和赵阳就负责帮我俩带早饭回教室。每次洗完头发,我们都会带镜子进教室。于是,我俩常常在上课的时候偷偷把镜子放在课桌上,然后通过镜子,监督谭帅和赵阳认真听讲。他俩有时也会故意捣乱,对着镜子做鬼脸。有一天,我问赵阳“你们从镜子里可以看到我俩么?”,“傻瓜,你们能看到我们,我们当然也能看到你们啊,这是光的反射原理吖”,当时就觉得自己问了个特白痴的问题。

赵阳虽然是转校生,但很快就在年级里有了个属于自己的朋友圈。同时,还和邻班的一个女生谈起了恋爱。那时的恋爱只对老师保密,同学之间早已是公开的秘密。有一天,我从镜子里看到谭帅和赵阳低头在看着一张纸,还一边小声嘀咕着什么,就扭头问他俩“看啥呢?”,谭帅说:赵阳女朋友给他写了封英文版的情书,他俩在研究究竟写的啥,可看了半天也没看懂。我开玩笑说“找我呀,我来帮你们看”,没想到,赵阳还真给我了,可刚看了开头,我就看懵了。bad egg?坏鸡蛋?什么跟什么嘛?一问赵阳才知道,他最近在看《坏蛋是怎样练成的》,这里的bad egg就是坏蛋的意思,他女朋友要他好好学习,不要来看这些闲书。呃……好的吧……

我们四个也常常在自习课上传纸条、小声说话。赵阳特别喜欢吃“小帅才”的米饼。每次都会买一大包带回学校,上课的时候偷偷吃。有时,自习课上会偷偷塞几个到我的帽子里,然后王鸽再偷偷拿去吃了。圣诞节那天,晚自习下课回到宿舍,一脱羽绒服,哗啦啦掉了一地的糖果和“小帅才”。不用想,也知道又是赵阳趁我不注意,偷偷装进去的。

跟他们三个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很快乐。我做了很多以前不曾尝试的事情。常常感概,为什么我们四个不是在大学相遇?因为以我的性格,毕业之后,可能不会跟他们有太多联系。而那时的我觉得,大学里的朋友是可以一辈子的。

我曾与赵阳约定:下次月考,不再作弊。他果然信守承诺,考试时,全靠自己答。尽管名次从十几名跌到三十几名,但我们开心,因为那是他自己努力得来的。谭帅和王鸽,依然是中等成绩。我虽然又一次考砸了,但依然在为市高的宏志班努力着。

下学期的某一次周末返校,赵阳请假了,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他已经和邻班的女孩儿分手了,不知道原因。我从来不喜欢八卦别人的事情,所以除了学习方面,我对赵阳知之甚少,只是凭那段时间的相处,觉得他本质挺好,也很聪明。

周一的体育课,照例先绕操场跑个几圈。刚跑完一圈,就有同学过来找我说“赵阳要转学了,他在教室等你”。开什么玩笑?毫无预兆,他怎么可能转学?我继续跑步,王鸽追了上来,又说了同样的话,我还是不信。她突然一脸严肃地说“如果你不去,他真的走了,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机会见面了”,我被她吓到了。将信将疑地和王鸽一起回了教室,是真的。赵阳已经在收拾东西了,问他为什么突然转学,他也不答。只是告诉了我们,他的手机号,说是以后常联系……我不知道是怎么把他送走的。

很快,一切恢复正常。大家都忙于中考。除了我、王鸽、谭帅和他的几个兄弟偶尔想起他,对于其他同学来说,赵阳好像从不曾到过我们班。我和王鸽最终还是没有把同桌坚持到毕业,谭帅和班里一个长得很标致的女生恋爱了。王鸽继续着她大大咧咧、打打闹闹的生活,我每日埋头做题,中间也曾在课间,跑到操场,胆战心惊地和赵阳通过电话。

后来的我们

高中,大家各奔东西。我没有去市高,而是去了县一中。王鸽去了临市的一所高中。谭帅,则继续在原来的学校读高中部。赵阳,去了市里的外国语学校。

有一天,一个和王鸽同一所高中的同学去我们学校找我玩,聊起那时的我们四个,从她口中,我惊讶地得知:那个时候,全班除了王鸽、谭帅,其他同学都以为我和赵阳在谈恋爱。我也突然明白赵阳转学的原因了。

我和王鸽一直到现在,都还断断续续地联系着。只是感觉已不如从前美好。去年八月,她奉子成婚,我从上海匆匆赶回。只因“她曾伴我度过人生最美时光,所以,我定要亲眼见证她最幸福的时刻。” 谭帅,高一生日前夕,和女友分手,只因异地。我看到女孩儿哭得两眼红肿,却无能为力。听说去年圣诞节,他也结婚了,那个贪玩的大男孩儿终于找到让他定下心来的人。赵阳,转学之后,见过两次面,刚进高中时,还会有信件来往。后来突然间断了联系,直到现在。我,过着和大多数普通白领一样的生活,平时忙于工作,业余时间充电学习、见朋友。

人生像是一辆不停载客的公交车,而你就像司机。有人从起点上车,一直到陪你到终点。但,更多的是,中途上下车的人。日后的日子里,无论车上有多拥挤,每每想起曾走过的那段路,就会想念途中的那群人。想问一句“嗨!你们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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