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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非我 | 26日谈:那本该是最得意、年少轻狂的年纪啊

2019-04-09  本文已影响56人  青狐啊青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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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时代一开始,我就被安排寄宿到村子里的一户人家,而妹妹也被安排到了外婆家。

我寄住的那户人家早餐的习惯是吃粥或汤,没有馒头,我很不习惯,那时的感觉就是一直觉得很饿。

那时,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头上总生sāi(就是长虱子),这还不是最苦恼的。那户人家有个比我大不了几岁,按辈分我要叫她姑姑的姑娘,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每天放学后逮着我,给我逮头上的虱。不仅如此,她还到处宣扬,每见一个熟人就炫耀一番。

那可是一个人本该最得意、年少轻狂的年岁,可就这样,有时你甚至能清晰地感到身体里某种东西在破碎、削弱、几近消失。

过去的人生中,我有过两次饥饿感特严重的经历,这是第一次,所以记得特别清楚。比如,饥饿感会诱发思维,特别是想象力发生奇妙的变化(多年以后这成了某种财富,也许我还得感激于此);

而且处在饥饿感中的人,有时会莫名地无助与绝望,这时一旦有哪怕只是些许的善意、美好照进来,真的会让人一下觉得所有一切都突然变得美丽可爱起来的,如此,产生的是来自内心深处的感激与感恩。

比如,那时的星期天,偶尔我会去曾祖母家,她老人家会为我们几个堂兄弟姐妹擀手擀面,还有烤馒头、烤红薯,从来没有过的香甜,能渗到心里以及记忆深处的那种香甜。

可是,我想人与人终究还是有所不同的。比如,同样是寄住,当别人家的孩子寄住到我们家的时候,我妈的表现,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能理解,也理解不了。

记得有一次,老妈为我们煮我们喜欢吃的红薯干稀饭。老妈把最香甜的“老头美”都给了那个孩子,不仅把最好的给他,而且数量也是多的不能再多,以致我和妹妹都不够吃。可正当我们觉得委屈的时候,那个孩子却把吃不完的倒给了我们家的猫咪吃,妹妹当时一下就哭了。

——《子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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