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外一首

马

我们都被一匹马困住过

奔腾的马，咆哮的马

波光粼粼的身体

流苏的鬃毛，豆蔻年华的束发

风在树林里吹，尔后它又去了哪里？

小时候家里养过一匹马

它拉车，耕地，打场

后来生了一场大病

我曾看到过它眼睛里的泪花

柿子树

首先凋零的，是河边的槐树林

跟着是杏树，接着，柿子树被连根拔起

这是一个村庄，飞行的方式

河坡用了混凝土烧制的，镂空花砖

挖土机，填平了，河堤上的豁口

我的童年走向开阔地

柿子树下的欢笑，对红灯笼的向往

这么多年，我竟然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