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超然物外—寒山《杳杳寒山道》

歪解诗词100/082

杳杳寒山道

（唐）寒山

杳杳寒山道，落落冷涧滨。

啾啾常有鸟，寂寂更无人。

淅淅风吹面，纷纷雪积身。

朝朝不见日，岁岁不知春。

寒山，是唐代的一个僧人，也被称为“寒山子”，他隐居在浙江天台山寒岩，因此叫自己“寒山”。据说他出生于长安的官宦之家，且是隋朝皇室后裔。

从他的前期诗作中，可以看出他曾经在世俗红尘中见过很多不太好的事和人，见过贪婪傲慢，见过争名夺利，享过荣华富贵，也有过贫困潦倒，诗中语句颇为犀利。他在三十岁之后选择进山隐居，心境逐渐平和，可能也是因此缘故，他终老时已有上百岁，这在寿命多为60多岁的古人中非常少见了。

虽然寒山隐居了，但他应是没有与世俗彻底断绝联系，否则其诗作也不可能保留如此之多了，他的诗大都写得非常通俗易懂，而且特别喜欢用叠字，今天这首诗就符合这个特点。

在这首诗里，寒山写了他隐居之地的环境和亲身经历。他大概是在一个有风雪的日子里出门了，长长的寒山小道上只有他一个人，经过深涧之滨时，或许有更强烈的冷风吹向了他。这么冷的天深林中竟然还有鸟的啾啾声，可四处环望，只有更加寂静的深林，除己之外没有一个人。湿冷的风吹在脸上，雪下得有点大，落在他身上也积累了厚厚一层。他在这深山老林中，每每看不到日头，年年不知道春天，已经不知今夕何夕了，似乎已经与这山林自然融在了一起。

在这首诗里，寒山写了山道、山涧、山鸟，还有风雪，写自己的感受，始终是一种非常平淡的语气口吻，天气不好也挡不住他出门，山里没人又有什么好怕，连今夕何夕都没有那么重要，可见此时的寒山已经超然物外了。

这大概就是“为世情所累的心总会从自然中找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