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远方

2020-12-04  本文已影响0人  潇箫笑

在深圳工作的上班族,谈起远方,总有种非现实的味道。两点一线的两端是两间房,一间拿来住,一间用于工作。我们在这两端所花的时间,几乎占据生命的大半。

远方,是一个不在这条现实线上的存在,但又不是像梦一样平行的虚无缥缈,而是在这条路上的分出来的一条射线,是拐个弯能去的地方,是现实和缥缈之间的可能性。射线的尽头,模模糊糊,隐约可见的遥远,是远方。

身体的远方

有一种远方,随时随地,门槛最低,只要在当下能静下心来就可以实现。

工作间隙,插上耳机,在歌词和旋律构建的音乐世界里畅游;看电影看纪录片,通过视听的方式中沉浸其中;吃着麻辣火锅,翻滚的浓辣汤汁让你瞬间仿佛去到盛夏的成都街巷;闭上眼睛,进入梦乡,任随意识的引领进入另一个世界……

人的眼耳鼻舌是上天赐给人类的礼物,敏锐的五官感受力能神奇地小小满足自己。

山与远方

但说到更深度更沉浸的远方,于我而言,常常是一座座山。

周末能去的是深圳那一座座高高低低,或近或远的山,譬如山顶上云雾缭绕的梧桐山,林道间幽静清凉的塘朗山,夕阳下金光照拂的凤凰山,登顶可以俯瞰西乡的铁仔山,盛夏里干热寂寥的小南山……

再远一点,抽个周末时间起个早,就可以去广东境内的山了,例如赤红如霞的韶关丹霞山,蜿蜒悠长的东莞观音山,野性十足的惠州大南山……

倘若有机会出个省,必须要去些名山才不枉此行!目前瞻仰过的有险峻陡峭的华山,层林尽染的黄山,沁人心脾的三清山,千姿百态的武夷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爬遍中国各种山成为了一种兴致。

心灵的远方

有时候,我们的远方身不能至,唯心往之。

这周降温了,每每裹紧外衣迎风向前的时刻,真真有种入冬的感觉。出门爬山畏惧寒冷大风,还好有李娟的《冬牧场》,每晚睡前一趟新疆阿勒泰乌伦古河的荒野,那里寂寥寒冷,却温暖动人。

游牧民族所在的“冬窝子”(冬牧区),是一个城市人遥不可及的远方。

漫漫黄沙的戈壁滩,举目四望每平方公里只有四分之一的人,局麻一家骑骆驼,赶牛羊,铲羊粪,盖房子,在空旷中迎着风雪,又苦又累地放牧,也大口吃肉,在开阔大地上放声歌唱。娟姨总能在生活里找到乐趣、欢快、感动与希望,这是她文字最有魅力的地方。

昨晚读到她与一位前来收购马匹的生意人的对话——游牧终将被舒适稳定的生活替代,牧人将迎来全新的定居生活。随之而来的是自然环境的变化:植被失去牲畜粪便和踩踏,导致草籽扎根不深容易被风吹散,脆弱的生态越发脆弱。与此同时,定居需要更多的荒地被开垦成农田,水被用于灌溉,河流湖泊的水变少,鱼类面临生存危机,生活垃圾的产生……字里行间的不安令人沉思与担忧。现代与科技、商业与消费,有一天我们将失去的会不会比得到的更多?

远方,一个美丽的词。寄托着生命与希望,还有人之为人的自由与尊严。我们不能失去,绝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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