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我剪了个瓦肯头,而这都是政策的错

2017-09-24  本文已影响0人  greyproject

习惯了广州上住下店的市井氛围,我一直对北京大刀阔斧地治理「开墙打洞」嗤之以鼻,我的这种愤怒在昨天下午16时许被剪成了个瓦肯头后,达到了顶点。

我和zq,最初打算去本校对面小区里的“冯唐”理发店剪头发。我第一次去时,那家店叫「黑天鹅」,也许是这个「黑」有违了核心价值观,第二次去,它成了「白天鹅」。店里有两个人,专门负责剪发收钱且身型外貌都酷似“冯唐”的老板,以及一个负责洗剪吹的理发师。店内既简陋又逼仄,但生意不错,每次去都排了队。而我和zq一踏进小区就愕然发现一片商铺的所在都变成了石墙,像那种灰色粗糙的稿纸上出现的白色涂改液的痕迹,掩盖得突兀又仓促。

这时,素来不温不火的zq,都和我一起抱怨「为什么出台了新的政策就要这么偏激的执行?决策者不需要来这种地方剪头发,所以他们根本不顾及我们需要的人有多么不方便……」

我们唯有回到康庄校区,在车站旁的审美理发店剪发,说实在这家店没什么审美,即便我这回吸取了前车之鉴,努力和理发师详细地讨论了。也许看到理发师自信的眼神饱满的情绪,我的情绪也被感染,降低了警惕。

那只是我以为的达到共识。戴上眼镜之后,大悲大喜的情绪如台风过境的海岸一样洗刷着我脆弱的心灵。

付完我们洗剪吹的176块,我同理发师微笑挥手道别,甫一出门,我和zq就忍不住哀嚎出声。我剪了个瓦肯头,而这都是政策的错。

康庄校区外面也有一片颇有生气的商铺,曾经。现在是一片石墙,石墙和马路之间的护栏上挂着蓝底白字的横幅——治理“开墙打洞”,是民心所向,大势所趋。在那片「消失的」商铺中有个“杭州小笼包”,老板还装了空调,可惜还是没多少客人,我猜可能是大家更喜欢“东北大包子”的夫妻档的包子和胡辣汤,更可能是小笼包老板早上起得太晚,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晚起的包子没人吃。暑假的时候,有段时间每天早上6点45左右到那等公车,还没睡醒,就盯着对面横幅上的话发愣,看的时候很困惑,为什么那些人能把民心和大势看得如此通透,我们只是很普通很渺小的人,没有民意,没有声音,理发店的冯唐,早上起不来的杭州小笼包店老板,和我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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