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假”记
一
2016年8月26日夜,在时针缓过零点的那一刻,(我)终于解封般,挤得出个把字儿了。
不得不承认,自幼神经大条、而手脚不大协调的我,在啥事儿上都慢了小半拍。假期到了头,才顺了笔杆,挤出点墨水。
闺蜜在旁哂笑道:“唷!怎么不换支圆珠笔啊。非逮着支签字笔不放,所以说啊,你这个人就是固执的可怕,十八似八十,啥都吊死在一棵树上。去了京城,可不能这样了啊。学业啊,爱情啊,习惯啊,听到没?”
“...哦……”
不得不说,一人惯了难得再聚,却愣是摆不出个像样的表情,挤眉弄眼一番,又磕磕巴巴应了声,含含糊糊,就此作罢。

二
说起毛病,倒也明白,大抵是“食不当色”了。“男人老狗”下笔要不就往老头子那磕,要不就往小女子那般放,总归是不该有的样子。吃吃喝喝,明明一个人,又暗自矫情一番,作给内心的重影看。过了些时日,再掠过临境的心头,不觉无奈笑之了之,手足无措。狠一点时,总爱唠上一句:“ 你算係边个啊……成日甘多烂咋又成日乱紧谂嘢……系咪痴线噶……真系搞到着紧你噶人同埋你着紧噶人都好辛苦啊。(你算什么东西……整天止不住的牢骚、止不住的奇怪想法……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真是惹的在意你的人和你在乎的人都好辛苦啊……)”

三
肉体感知着灵魂,灵魂支配着肉体,盼望着永不分离。
最恐怖的二元论,不是劈叉,不是唯心唯物皆始的思想,而是身不随心、抑或是身不配心的状态。
所谓“身不随心”,怕是人情世故的调停处在南辕北辙的困境罢;至于“身不配心”,弱者掌握的自由,只是一张无尽的牢笼,终成心魔。

又
仍记得“地理大发现”时期哥伦布做的“立蛋”实验。倘若依照哥伦布的做法,磕去一角,立是立起了,玉碎而瓦不全,不必念叨着孵雏鸡儿,恐怕连那点心思都渗在泥里,一文不值。
好在啊,巢逐渐厚实了,蛋也方得圆满。哪消过去!
四
林徽因的《城南旧事》甚是经典,叫人少时便向往京城的冬天。
至于今日,每一位离乡的南粤青年心中,怕是都有一本自己的《南城旧事》了。
不记了,不记了,太多太多说不尽的都烙印在身体里,演绎着老广的自我。

五
吾民,吾家,吾乡,吾城,吾之光阴,吾之少女,吾之泪。
切望若干年后,读出:
“无冥,无枷,无降,无铛,无止光影,无止芍女,无智累。”的意味,而非:
“无铭,无驾,无向,无称,无志广荫,无知韶女,无止磊。”

(终)
2016.08.26陆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