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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1-08  本文已影响100人  爱耍酷的五爷
爱耍酷的五爷    文

/壹/

今天是我在学堂的最后一日,对此我本没有多少在意。

此时离下课还有一会儿,我收拾好东西,走到那个长的很像驴的老师面前,对他说,老师,我认为我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听到我的话,学堂里同学都抬起头,张着口看着我。

老师也张着口,不过他为了显得高学生一等,并没有看向我。

他的目光对着窗外的食堂,脸上泛着油光,不知道是吃多了,还是想吃。

老师问:你为啥会这么想呢。

此时正值晌午,许多同学肚子都发出了响声,为了他们的肚子,我选择长话短说。

我把我的书包送给老师,里面装的全是当朝有名气的书法家的字画。

其实我还可以拿出前朝甚至更久远的,不过这老师驴目寸光,我怕他不识货,还是给他当朝的为好。

老师打开我的书包,嘴张得老大,这时候我觉得他不再那么像一只驴了,倒像一只老羊。

老羊说:这,这太贵重了,你还是拿回去给郑合兄吧。

我没有听老羊的话,从他抱紧书包的手,我明白了他此时的想法。

我说:老师,你收下吧,这也算作学生我的一点心意,不过,老师,学生想问你要点东西。

老羊说:啊?你,你想要什么?

我走过去,从讲桌上拿起他上课用戒尺,说:我只要这个。

说完后我感觉到了两种目光向我投来。来自柳老师是惊讶的,因为他的羊脑没有想到我要的是这个东西;来自于同学们是感激的,因为他们觉得如果我拿走了这个,以后老羊就再也没有东西打他们了。

不过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在我走后的第二天,老羊居然直接把家里的刀抄了过来,吓得他们从此不敢乱动。

我拿着尺子,想着,要怎么和爹说。

如果说,这世上有什么让我惧怕的人的话,那便是我爹了。

走到一半时,我突然感到了一股阴冷,步子也不禁立住,然后我看到我爹。

爹说:回来了。

我说:恩。

爹说:你咋不背包就回来了。

我说:爹,包不能背了,我送给柳老师了。

我爹若有所思地想了会儿,说,行,我知道了,明天给你从集市上再买个回来。

我说:爹,不用再买了,我不去学堂念书了。

我爹又若有所思地想了会儿,说,行,回家给我好好说说理由。

然后我爹就要拉着我走。

我说:爹,咋了,想要方便啊,这么着急。

爹再提了提速度,说:我刚刚烤了只鸡。

在我和爹把整只鸡吃完的时候,我开始和我爹说我不去学堂的原因。

其实我觉得柳老师已经没有再教我的资格了,因为我的学识要比他好得多好得多,而且,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我爹虽然人不可貌相,却身怀一种当朝宰相气息,他有两间专门用来存书的竹屋,里面摆满了各种书籍。

我爹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就一边抱着我一边给我读一些现在柳老师都不一定读得懂的书,长久以后我就变得很喜欢读书。

现在,那两屋子的书我已经全部看完了。

爹说:你为啥不想去学堂。

我说: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听到这句话,爹的眼神忽然黯淡了些,然后又恢复正常。

我说:其实柳老师还没有我的四分之一的学问。

爹抿了口茶,说:那你想干什么?来抵换去学堂。

我从腰上抽出了我在老柳那里拿来的板尺,和我爹说,我要修炼剑术。

我爹沉默了许久,然后连着喝了几口茶,对我说:那你就要给老子学好了。

说完他便回房了。

/贰/

我想学剑不是一天两天了,可由于我爹那两屋子的书我迟迟未读完,只好搁下。

我知道我爹那些都是些写的很好的书,我不想为了练剑而放弃读书,那样很蠢。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后,发现我的床边多了个木盒,我知道那是我爹前几日做的。

打开盒子,我看到了一把非常精致的短剑,这剑长度大概只有市面上那些的三分之二,不过对我这种新手刚刚好。

当我走到外面时,我看到我爹在喝酒,这很奇怪,他从来没有在大早上喝过酒,倒是常常喝茶。

爹看见我,挥手让我过去坐下。

爹说:既然你决定好了,那你就要认真的把它学好。

我说:放心吧爹,我不会给你丢人的。

爹说:不,你不是给我丢脸,也不是丢任何人的脸,但你要知道,你是要全心去学的。

说完他让我准备准备,等会吃完饭后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我很好奇,爹会带我去哪儿,这么久了,我从未出去过,最远的地方,便是镇上面。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待在村里。

村口。

我和爹带的东西其实不多,但看样子,我知道我们这次出去恐怕是要好一阵子了。

路上很多人都看到了我们,热情地向我们打招呼,他们的话没什么拐弯抹角,和他们的笑容一样老实淳朴。

卖豆腐的老王说:老郑啊,出去啊。

爹说:是啊,豆腐今天卖的如何啊。

老王说:还不就是老样子,还差几块就卖完了。

爹说:哦,不错呀。

老王笑着。

爹说:老王啊,你把那剩下的几块卖给我吧,也可以早点回去。

老王说:哎,老郑你爱吃的话,这几块就送给你了,还作什么客气。

然后我与爹的行李中又多了四块冒着热气的豆腐。老王笑嘻嘻地走了。

爹说:收下吧,这也是别人的一点心意。

我说:恩。

然后我打包收下,由于这个举动,导致后来我们的行李里又多了几十样东西。

卖菜的黄大婶送了几捆菠菜;卖猪肉的周大哥送了几斤猪肉;拾鸭蛋的李爷爷送了几个鸭蛋;摘草药的石叔叔送了几贴安神药,说是如果坐马车晕的话,可以吃吃。

类似的还有许多。

/叁/

一个时辰后。

我和爹坐在很大的马车上,马跑的很快,晃得我直屁股疼。

在上车时,爹与我做了一个约定,说从现在开始,到目的地之前,我不能说一句话。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也只能点点头。

过了半个时辰,我忍不住问了句,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

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我被他那冰冷的眼神吓得汗毛直立,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我感到害怕,此时我觉得面前那个熟悉的人,变得不再那么熟悉了。

一路上,我多次想要开口说话,可每次还没说出口,便感觉到了我爹那种冰冷的寒气。

我很疑惑,可又不敢多问,只好整日整日地闭目养神。

马车跳的很厉害,前面几日的新鲜感也已经被它跳得差不多了。这个时候,我想念村里面的人,想念我的同学想念那里的吃的想念那里的所有。

日子就这样过去,终于,在半个多月后,马车真正的停了。

车停在一个陌生的城里,场面之大是我前所未见的。

我跟爹来到一处很棒的酒楼,爹点了很多好吃的菜,说是让我好好的补一下,我看到他的急不可耐的样子知道他肯定也是饿了。

吃完饭后,爹带我去了另外一个酒楼,这里比刚刚那里还要漂亮。

我开了开嗓,说:爹,你又饿了么。

爹说:不,小宇,我们这次不是来吃饭的,我们是来休息的。

我说:哦,原来吃饭和睡觉的地方原来要分开的。

爹摸了摸我的头,好像在说,孺子可教也。

这时,我好像一下子明白了许多,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肆/


我叫安宇,十六岁了。

我问爹,我为什么不跟他姓,他说安宇好听一点,我说我觉得郑宇也很好听。

爹那个时候对我说,小宇,有些事本就不容易为我们所变,许多东西不会总是属于我们,有时候我们还要学会放下。

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伤感,双眼望着远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伍/

进了房间我先洗了个澡,出来时爹手里拿着两套崭新的衣服,给了我一套然后也进去洗澡了。

我从包里拿出我爹给我的那把剑,仔细看着它。

这把剑真是漂亮的很,如果剑也分公母的话,那它肯定是母的,然后肯定会有许多不开眼或是眼睛太大的公剑败在它的剑姿下最终沦为废铁。

爹洗完澡后就独自出去了,脸色看上去有些沉重。

我在房里独自玩着剑,舞来舞去,可就是没有丝毫气势。

我坐下来,看着这把漂亮的剑,决定给它取个名字。

这把剑通身精练,上面纹路清晰,我曾尝试把一根头发放在上面,看会不会像书上写得那样吹毛立断,但这剑很不给我面子,我拔了十几根头发,还是一根都没有断。

不过奇怪的是,我拿着这把剑的时候,竟会觉得有点冷。

好吧,这剑以后就叫寒了。

我抱着寒,过了不知多久,我睡着了,然后又过了不知多久,我完全睡着了。

这时候出现了两个人影,一个是我爹,另外一个,是当地的大人物。

爹说:小木,这就是那孩子。

那人说:大哥放心吧,你安心去办事,小宇这孩子交给我了。

后来两个身影都没了,只剩下熟睡着的我。

/陆/

第二天一早。

我起床后发现爹还没有回来。

我把寒拿过来,亲了一口,等我洗漱完,房间里多了一个中年人。

中年人说:起来了。

我说:恩。

我说:你是?

中年人说:我姓木,别人都叫我木老。

我说:哦,老木。

半个时辰后,我被木老带出了这个豪华的酒楼。

木老缓慢地说了一大堆话,让我明白了两个他所想表达的。

第一个,他说,我爹走了,要去办一些事情,至于办什么,他则没说。

第二个,他说,他会对我像他的亲生儿子一样的,让我不要担心。

这老头居然还把自己摆到了我爹的位置上去了?

我忍住火没有掏出寒刺死他,因为据他说,我爹似乎曾经救过他的命。

假使我现在一剑刺死了他,那我应该有点对不起我爹。

一会儿后,我们来到一处地方,马车停下时,我看到了眼前是一座叫三叶学院的学院。

我说:恩,这个名字取得不错,有些味道。

木老说:呵呵,进去看看吧。

门口有四个守卫,都配着长剑,显得很神气。

木老拿出一块很牛气的牌子,然后带我进去了。

等我们走远后,门口那里有了动静。

一个守卫说:咦,从来没有看见木老拿名牌出来过,今天是怎么回事呀。

一个守卫说:你没看到木老旁边带着个孩子么,那孩子我从没见过,想必是为了他吧。

一个守卫说:有道理,那孩子肯定不一般。

一个守卫说:是啊,有可能是私生子,恩,很有可能。

最后那个说私生子的守卫被其他三人狠狠群殴了一顿,吓得从此不敢再乱说话。

进了学院大门后,我跟着木老来到了一处学堂里,学堂门口写着一年级。

木老交代了里面的老师后便出去了。

那老师说:来,这位同学,先进来吧。

我说:好。

老师说:介绍下自己吧。

我说:好。

我说:我叫安宇,十六岁,我爹叫郑合。

在我说完之后,台下一片笑声,我也笑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我爹的名字说出来。

老师忍住笑,说:好,安宇,你坐那里吧。

我可以感觉的到,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自然地透露出一种气息,精明,纯洁,和他们待在一起我觉得很舒服。

爹离开我时的那股难过已经逐渐变淡,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论是快乐或者伤心,我迟早都要学会独自面对。

/柒/

一年后。

此刻我正泡在一个大水桶里,水桶里面装了许多上好的药材,很是舒服。

两个时辰后我将要去参加一个我们学院的剑术比赛。很多人都觉得我能赢,我也做好了准备,免得败坏我的名声、我爹还有木老的名声。

一个月前,我在一场剑术考试时,用三招最基本的剑术击败了一个已经入学两年多的学长,木老便当场宣布我是他木敬轩的关门弟子。

没错,三叶学院是剑术学院。

洗完澡,我最近收的一个叫石磊的小弟跑了进来。

石磊说:老大,洗完没?

我说:洗完了,怎么,难道我这个澡洗了两个时辰,大赛已经开始了?

石磊说:没有,老大,是我有点饿了。

晕死,这家伙就知道吃,我记得一个时辰前我才给他从厨房里偷了只鸡的,这才多久又饿了。

一会儿后,我和石磊来到木老的书房,我记得这里似乎有几块桂花糕。

离大赛还有半个时辰时,我和石磊来到了赛场,看见了许许多多人。

心里想,还好,这些人大部分是来看热闹的。

木老看到了我,走过来,说:你小子怎么才来。

我说:去洗澡了,然后看了会儿书。

木老说:好吧,过来,我向你说明下此次比赛要注意的对手。

木老说,此次参加比赛共有九十名弟子,一二三年纪段的都有。

通过一年的学习,我吸取了许多知识,也明白了一些原本我不知道的东西。

在我国剑士是国术,到处都很流行,很多人有事没事都喜欢拿着剑乱逛。

经过正规渠道练习剑术的人被称为剑者。

剑者中有严厉的审核和等级划分,最低段位是一段,最高九段,一段和九段存在天地般的差距。

当然这是夸张化的,因为不管你是九段剑者还是一段剑者,你都上不了天入不了地,练得再好也只不过是在地上蹦跶,然后拿着剑去刺别人。

于是我又觉得剑术的奥义,也大概就在于你杀人的时候剑有多块。

现在我的剑术是四段,这其实是有点偏低的,靠我现在的单纯的击剑本领,五段肯定是有了,只是很不幸的是剑术考核的标准不只是你的击剑水平,还有剑术知识以及在学院的为人品德还有上课态度。

我很不懂,除了剑术知识靠谱一点,其它的对于击剑究竟有什么帮助,难道为了证明你出江湖后是一个不会乱丢垃圾,看到老奶奶过路会扶她的好学生?

这不扯淡嘛。

木老说:以你的能力,只需要在意三个人,刘枫,周云,杜维仁。

我默不作声,想着,什么时候回村里看一下。

木老说完便入座去了,石磊不知道去哪了,我坐在位子上闭目养神。

木老说的那三人,剑术分别是四段,四段,五段。

大赛开始后陆陆续续听到了很多叫喊声,有实力不济的痛苦声,也有因占了上风兴奋过度的,不过那兴奋不一会儿又转变成了痛苦,原因是前面那个实力不济痛其实是故意装的,就等到别人失去警惕后再打回去。

整场打下来,好似舞台剧一般情景不断。

一年级的学员打了许久,终于比出了前六。

二年级的打了更久,终于比出了前四。

三年级的打的最快,半时辰,比出了前四。

打完收场然后便是该吃饭的吃饭,该吃药的吃药,有时候胜利者与失败的者区别从吃的东西的不同就得以看出。

我身上沾了些许血迹,不过是别人的。

在看别人比赛时,台上一个学员的血不小心飞到了我的身上,至于我的对手,还不等我拔剑就投降了。

他很聪明,毕竟他三段,我四段,而且他知道我的厉害。

在我和木老吃晚饭时,木老的房外来了三个人,是三位副院长。

陈副院长说:木兄,深夜到访,打搅了你吃饭,实在抱歉。

另外两人也说:还望院长见谅,见谅。

木老说:没事没事,三个兄弟,吃饭没?没吃饭先坐下来吃吃,我去把我的酒拿出来。

木老私下里性格很随和,没丁点儿架子。

三位副院长本来是打算说完事就走的,可一听到“酒”顿时就不知道东西南北在哪。

四个正副院长喝了好一阵,每个人都是满脸通红,我面对四个喝得妈都不认识的老头,心中一阵无语。

又喝了几杯后,一个脑子好使点的想起了今天的事,终于是不喝了。

那老头对我说:小宇啊,其实我们来,主要是和你说件事。

另外俩老头也说:是啊是啊。

那老头说:是关于比赛的事情。

另外俩老头说:是啊是啊。

原来这三个老头是想让我在明天的比赛的时候让让他们的弟子刘枫周云和杜维仁。

他们几个老头还算有见识,不过他们的弟子蠢笨,比赛那天,刘枫周云都是被我打了一顿好的。

杜维仁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不是我的对手,乖乖地走下台去,也就免了挨打。

大赛完了,木老把我叫到他房里,表情有些严肃,可严肃的下面又强压着一丝笑容,于是我明白了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了。

木老说:你怎么把周云,刘枫搞得这么难看。

我说:他们两个太嚣张了,我看得不爽。

木老说:那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这个师傅在其他的副院长面前很难做。

我说:不会。

木老说:为什么。

我说:因为你是正的,他们是副的;你的弟子强,他们的弟子弱。

听到这话,木老终于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木老说:哈哈,你小子,真有你的,好了你先回去吧。

回到住处,石磊一直乐个不停,在他的笑容中,我做了个决定。

我说:石磊,你过来,我要和你说点事。

石磊笑着走过来,他的双眼,尽是纯洁。

石磊说:老大,有什么事情啊。

他永远都是这么单纯,跟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我说:石磊,我要回家里一趟,同时也出去历练闯荡闯荡,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

石磊大眼睛眨了眨,然后说了句我不想带着他的话。

石磊说:恩,我愿意,管饭不?

休息了几天后,我和石磊来到当地一个最大的驿站。

我和石磊没带多少东西,只有两把佩剑,一张木老给的面额很大的银票,两张剑者证。

有了这些东西,只要我们不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捌/

一个月后。

国行马道上,我和石磊一人骑着一匹马,走来走去,不,应该是坐在马上看着马走来走去。

从学院出来后,我首先去了趟村里,到了家里看到门是关着的,上面布了层厚厚的灰,这说明我爹很久没有回来了。

村里人都知道我回来了,都来看我,也送了很多东西,这让石磊在接的时候笑得满脸傻样,我不知道带他出来是该庆幸呢还是该痛苦呢。

在家里待了几日后我便和石磊离开了,离开村子,去寻找我们追逐的江湖。

可是江湖却使我们迷茫了好一阵子,我们不知道,那些生活琐事,闲扯聊谈,砍价对骂,到底算不算是江湖。

其实江湖到底是什么,没人说得清楚。

终于有一天,在我和石磊坐在一小树林吃干粮时,发生了一件让我们觉得似乎江湖了一点的事。

两个蒙着面的歹人,手持大棒,要抢我们钱,然后他们又看中了我和石磊的衣服,便又要抢我们的衣服。

我看他们的模样,表面上装得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实际上却紧张得要命,想来,应该是第一次抢劫吧。

为了阻止他们陷入歪道,我决定,不打这两个汉子。

我说:你们走吧,我放你们条生路。

那两个人明显是脑子不太好使,听到我的话互相对视一眼,开始大笑起来。

笑完了,一个人说:妈的,看来遇到两个疯子,大哥,直接动手吧。

另外一人说:好,动手。

说完两人就举着棒子朝我们跑过来,由于他们跑得太猛,中途时棒子又不小心掉了下去,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又跑回去捡起来,继续朝我们跑来。

我和石磊笑到不行,心想,怎么遇到这么两个笨强盗。笑完了,然后出手,把这两个没有一点功夫的强盗打趴下。

遗憾的是,从这以后,我们便再无遇到过什么歹徒,于是在无聊得不能再无聊的时候,我和石磊不禁怀念起那两个笨强盗。

这日晌午,我们来到一个叫青云客栈的地方。

交了十天的房钱,我便和石磊上了楼,洗了个澡,然后叫小二上了几个好菜,开始大吃起来。

吃完后我和石磊开始谈论起接下来的事情。

离开学院已经两个多月了,我决定要等我的剑术提升到六段,石磊五段后才回学院,同时,还要在江湖上面混出点名声。

第一天和第二天,我一直在睡大觉。到了第三天时,我和石磊开始计划我们该如何出名。

讨论的结果是,参军,为祖国抛头颅洒热血,只要我们混个什么大官,然后再立个大功,说不定还会载入史册。

但一会儿我们就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当兵太苦,又没玩头,不是上策。再讨论半天,我们想出了一个办法——去挑战各地的剑术高手,一举名扬剑术界,成为一代剑术宗师。

我和石磊都觉得这个办法很好,于是当天下午,我们去拜访此地的一位剑者老前辈,企图学习,或打倒他。

通过打探,我们知道那位大师姓傅,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

他平时不问俗世,深居简出,颇有一股隐士风范。

由于当地人落后,我也不知道,那个傅大师剑术位居几段,但是只要他超过六段我就打不过了。

到了傅大师的门外,我叫石磊敲门,没有人回应。

然后我们抬起头看这怪老头的围墙,还好不怎么高,应该跳得进去。

跳进去后,我听到了两声叫声,一声来自石磊,是惊异的;一声来自石磊脚下的人,是悲痛的。

把人扶起来后,我一边骂石磊为何如此之笨,跳之前为什么不看人,一边感叹这傅大师的保养好,一大把年纪可看上去就和我们一般大小。

老头年轻得实在过分,难不成,修炼剑术还可以变得年轻?

我说:傅大师,实在对不住,我这位朋友年纪小,下脚不知道个轻重,踩伤了你,还望见谅。

那人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怒瞪我们两眼,便气冲冲的回屋去了。

我和石磊,站在院子里,不知是该和他一起进去,还是等他放狗赶我们出去。

在原地等了半天没有任何反应,我和石磊决定先出去买点吃的,然后回来一边吃一边等。

在我们出去后,关大门时,一个穿得邋里邋遢的老头正一脸迷惑的看着我们,看样子似乎是要等我们离去后进去偷东西。

石磊笑着对那老头说:老爷爷,里面有人的,你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说完我们便打算走,当我回头时,那老头已经不见了。

石磊说,妈的,见鬼了。

我走回去,看着门口有淡淡的脚印,对石磊说,这老头不寻常,轻功很好。

确实,刚刚那老头的确不寻常,其实他就是我们要寻找的傅大师,一个六段的剑术高手,而至于先前的那个小子,他是傅大师的孙子,也是一名剑者,只是才两段,弱到不行。

通过观察,我觉得以我的实力,加上我爹送我的那把奇异的寒,应是有一战之力。

于是三日之后,北城小树林边,我与老傅要一决高下。

回到客栈我和石磊心事重重,脸色凝重,吃的比平时多了两倍。

我是为战前准备,石磊是怕我战死了,以后再也没有这种待遇了。

看着他吃个不停真希望他一不小心被噎死。

我再次拿出寒,小心地看着它,随着这一年多我的多次使用,它也更发的富有灵气,全身泛着一股锐利的锋芒,甚至有时候我都能感受到它如有生命一般在跳动着,很不可思议。

三日后。

到小树林,呼吸着纯净的空气,平心而静,心中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此刻,我仿佛与自然融为一体。

半个时辰后,老傅带着他的孙子,徐徐赶到。

我说:老傅,开始吧。

老傅看着此时的我,眼睛微微眯了眯,整个人透露着一股狡诈的精光。

我被他盯得很不好意思,脸不自然的变得红起来,心想:这老家伙不会知道不是我的对手,想要用美老头子计吧。

老傅看到我的异样,摇了摇头,自语道:看来时机还是未到。

老傅喝道:来吧,小子,让老朽看看,你是否真的是那传说当中的“星宇”。

听到他的话我混淆了会儿,什么星宇不星宇的,不过不容我多想,老傅的剑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我连忙只好抽剑御敌。

第一回合,我用剑痕无波抵挡住了他的奔流到海,打了个平手。

第二回合,我静下心,让全身的感知处于最自然地状态,然后把寒全力抛了出去,寒以飞快地速度刺向了老傅。

其实,这个招式很普通,只是普通的扔暗器的方法,瞄准方向找好感觉全力投出去便可。

不同的是,寒在我的手中,是把活器,它飞向老傅的速度快到了极致,呼吸之间,便到了老傅的面前,然后老傅尖叫一声倒了下去。

石磊大叫道:老大,你太厉害了!秒了老傅哎!

我没有理会他,跑过去看老傅,所幸他并无大碍,只是鼻子小了点。

原来老傅的鼻子是又大又肥的,现在经过我这一削,竟变得小了一点,像鹰钩一样。

看到他的样子,我释怀了,至少老傅不会记恨于我。

客栈住到第十天,我和石磊去了另一处地方,准备再打败几个厉害的人。

其实,我这时的剑术并没有石磊想的这么厉害,那天和老傅对战,他只是吃撑了,然后又刚好在我剑飞过去时打了个饱嗝,反应迟了几秒,才会这么快被我击败。

但是我还是有信心打败他的,因为我现在真的已经很厉害了,再加上我年轻,有活力,而他,只是个老头。

这次我们来的是华溪镇,华溪镇是个很富有的镇,面积大,里面人富得流油。

找到住处后,我和石磊准备好好的游玩一下华溪镇。

镇里面的好东西太多,看得我和石磊心动不已。

我们先是去了当地有名的美食街,去喂饱我和石磊的肚子,大饱口福后又去了工艺品区,琳琅满目的古怪玩意儿让我们又大饱眼福。

我和石磊各自买了两个漂亮的剑套,然后又买了两个木雕,还买了两个帅气的面具,准备参加当地特有的千面节。

千面节是当地的独特习俗,每年一次,什么人都可以参加,只要在节日的那晚上戴上面具即可。

据石磊打探后说,这面具节亦被称为情侣节,因为在节日当晚,只要带着面具的男女双方相互生起爱意,便可一同结伴去河边租借一条游船在河上共度良宵。

石磊得知这件事情高兴了好久,他最爱的便是这类事情。

离节日开始时间还差一个时辰我便被石磊强行拉了出去,看他的反应,估计是想在回学院时顺便带个姑娘回去了。

等了一个时辰,很多人都已经来到,一些男女已经按耐不住开始游船。

不过他们似乎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那船停留在河的中间,被他们摇得晃不停,一不小心便可能会由寻欢作乐变成葬身死海,刚成为的情侣就要变亡命鸳鸯。

/玖/

这镇上的人当真多,人潮直接把我和石磊挤散,我也不知道石磊在何方。逃到一处人相对较少之地顿时觉得轻松许多。

今晚的月亮很圆,我看着寂静的夜晚,居然有股想耍剑的冲动,但是寒被我放在客栈里也没得剑舞。

为了不浪费这大好夜晚,我开始四处行走,沿途看到了许多情侣在卿卿我我,真是折煞我也。

此时石磊大概也在什么地方也风流着吧。

当我打算回客栈时,前方的小巷里突然响起两声女子的尖叫,我冲过去,发现一个长得胖不拉几的醉鬼正在调戏两个姑娘。

我喊道:喂,酒鬼,放开你的手。

那两个姑娘听到我的声音,脸色顿时变得充满希望,可一转眼看到我之后,又立马变得哀愁了,她们大概觉得我体弱单薄年纪又小不可肯救得了她们吧,于是仍然哭泣着。

而那个酒鬼压根儿就没理我,几个人依然调戏的调戏被调戏的被调戏。

我没有多说,冲过去对着那胖酒鬼就是一脚,用了些许内力,将他踢飞了出去,救下了两个惊得合不拢嘴的姑娘。

那酒鬼也真是厉害,被我踢了一脚后居然还能够站得起来,并且一脸怒气的看着我,企图用他猩红的双眼瞪死我。

我受不了他赤裸裸的眼神,又冲上去,给了他几脚,这次他终于没再爬起来,只是躺在地上,对我嚎啕大喊:你敢打老子我,你死定了,老子一定让你给老子生不如死,哎呦,痛死老子我了,哎呦痛死我了……

因为他被我踢得半死,所以说些什么我也没听清楚,只是一直听到“老子”“老子”什么的喊个不停以为他是怕我再踢他,所以认我当爹个不停。

我骂道:闭嘴,我才生不出你这样的儿子。

然后我走过去,对那两女的说,你们没事吧。

女的说:没,没,没事。

我说:没事怎么还结巴了,到底有没有事。

这下两姑娘连话都说不出了,脸涨得通红,也不敢看我。

为了不让他们变成哑巴,我只好走开,脑子里烦不胜。

难道这就是我所追求的江湖?打个调戏妇女的酒鬼,救两个姑娘,然后让他们话都说不清?

生活实在毫无精彩可言,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该干什么,能干什么。

生活对于我而言,到处是问题。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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