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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1-16  本文已影响0人  赋旸

我坐了将近六个小时的火车,下午三点左右,终于来到了徐冰的城市。

徐冰是我顶好的朋友。他妈妈和我妈妈是从小到大闺蜜。她俩在男朋友都没有的年纪里就强制地给她们的小孩取了名字:冰。对我这个名字,实在是无力吐槽。问她们原因,她们还摇头晃脑,引经据典的来一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就呵呵哒了。于是早我两年出来的一个小男孩就如愿地叫了徐冰,而后来出生的我也随了两个女人的愿,叫了赵冰。

这个城市很小,风很大,肆无忌惮的,把该刮走的不该刮走的都刮走了。而大名鼎鼎的A大就在这么个城市里。真是够戏剧。

将近四十分钟才赶到A大。徐冰的电话不接,那只有一种可能,他在打篮球。

在A大的篮球场找到了徐冰。似乎是场很激烈的比赛。隔着人群,远远就望见了穿着火红球衣的他。那件球衣是今年愚人节我邮给他的。他收到后问我为什么给他邮了个布兜?

我走近了些,只见一人顺利将球传给了他。稳接,转身,越过障碍,跑到三分线,起跳,好!

在徐冰的球离脱手还有0.01秒的时候,我突然大喊了一声:"傻冰!!!"

静了。全世界只剩下徐冰手里本该跃进篮筐的球还在地上作着垂死挣扎。

徐冰朝我走来,展开双臂做着拥抱的姿势。他总是能一眼看到我,只要他知道我在这儿。

"冰冰!你怎么来了?"他的眼睛又惊又喜,对上了他的目光时我却匆匆地垂下眼帘。觉得自己真够残忍,因为驱驶我来到这的人,不是他。

我挣开他汗漉漉的拥抱,一脸嫌弃地丢给他一包纸巾。"就这么出来了,你的队友不知道在心里骂了你多少遍了。"

"没事,死活都是赢,也不差我这一球。"

"哎呦,几个月不见变得这么傲娇了。"我拍拍他的肩,"嗯,除了人长得丑了点剩下都不错。"

"切,再丑也是你大哥!我告诉你哈,A大,中文系,全是女的,长得再丑,老子早晚也会有女朋友……"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友好的队友拖回了球场,隐隐还听见见色忘义之类的话。我笑了笑。没错,我就是故意的,要不然怎么算得上戏剧呢。而这个前提是,我知道徐冰会为了我扔掉手里的球。

我确定徐冰看不到我的时候,我低头打开QQ给孙晓理发了一条消息:我到了。

孙晓理是我的网友,从未见过。而我坐了六个小时的火车来到这,只是想见他一面。

他回: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抬头看了看打得无比起劲的徐冰,不由地一笑。我向他招招手,但他好像没看到。他在一分钟内进了三个球,眼里有着小鹿般的斑驳。

周围欢呼的人群把我挤得东倒西歪,我踮起脚尖,对着徐冰大喊了一声:"傻冰!加油!!"然后我退出人群,走出了体育馆。

出来后,我用QQ告诉孙晓理我在体育馆门口。消息发给孙晓理后我开始莫名地紧张,紧握的手心沁出密密的一层汗。我在反复地思考见到他第一句话该说点什么。该说点什么呢。

他说两分钟后到,这更加剧了我的紧张。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我想转身离开,想去找徐冰,和他在一起我总会觉得很舒服很自然。但我想见孙晓理的心情拽住了我的脚步。。

两分钟很快过去,不过我等的人没有出现。微微有些失望。也许他是突然有什么急事吧。我不知道是为他开脱还是安慰自己。球场里不断地传出欢呼声,然后突然安静,约过了一秒,体育馆像爆炸了一样狂叫,接着就是很有节奏的"徐冰!徐冰!"这个爱作秀的家伙,每次参加个比赛总要在最后几秒钟的时候灌个篮。我低头笑了笑,一双黑色运动鞋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我抬起头。

来人穿得很随意,一身运动装,身后背着一支网球拍。头发上还有些汗珠,嘴唇微微抿着,似笑非笑地让人很不舒服。来人伸出一只手:"初次见面,我是孙晓理,很高兴认识你。"

原来手机屏幕里的孙晓理是这个样子。

我握住他的大大的手掌,上下摇了两下。这只手很大,在食指和拇指上都有很厚的老茧。我瞅了瞅他身后背的那支网球拍,这老茧应该是打网球时磨的,就像徐冰在打篮球之前,是名乒乓球健将,他的手上也有老茧。

"我是赵冰,很高兴见到你,too。"

他闻言竟咧开嘴笑了。抬手直接弹了我一下脑瓜蹦!!事情就是这么意外,我本能地给了他一拳,打在他的胸膛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啊对不起对不起!疼吧?"一见面就把人打了,我这手真是打徐冰打惯了,下手这么重,这要给人打出个好歹来……

"不疼。"孙晓理还笑得出来,这就放心了。"才怪!咳咳…"

我忙抚抚他的背:"真的对不起对不起。要不打120吧"他闻言爽朗地笑了好一阵"被女孩打了一拳就送去急救,是女侠太强了还是小生太弱了。"

我挪开了手,向后退了两步:"那肯定是你太弱了,哈哈哈。"

气氛突然尴尬起来,谁也不说话。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也找不到话题。

“那个………”孙晓理挠挠头,“要是没什么事……”

这是要走的节奏啊!老娘千里迢迢爬山越岭漂洋过海就为了见你一面,你竟然想逃!!

好吧,以上是我的心理活动,现实告诉我,女人不能太强悍,要善解人意,所以我捂嘴笑笑说:“哦吼吼吼哈,你如果有事你先走吧,不用介意我,我在这还有朋友。”

孙晓理犹豫了一下,我听到了想响亮的咽口水的声音,和他肚子的咕咕声。

瞅把这孩子饿的,哎。我指了指手机“QQ联系吧,我还能在这待几天,没事再聚,你饿了就去吃饭。”

  看完比赛的人陆陆续续地从体育馆出来,孙晓理抬头瞅我,“我想说,要是没什么事,咱一起去吃个饭吧,我和我女朋友说,今天有个朋友要来,正好,咱们一起去吃。”

   我下巴掉在了地上。任由从体育馆出来的人踩来踩去。这是给我带绿帽子啊,靠。

我转身逆着人流朝馆里走去,没和孙晓理说再见。这完全是道德问题,有女朋友的人还和别的小姑娘扯来扯去,真无耻!!有些东西也许真的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他完全没有手机屏幕里的人来得舒服,来得温文典雅,我甚至怀疑和我见面的人是不是他。

体育馆里只剩下徐冰和他的队友们,旁边的篮球场还有几个人在打着篮球。见我过来,他的队友们朝他挤眉弄眼,有个人还朝我吹口哨。

等他们都走净了,徐冰抬头看着我,问道:"你去哪了?"

"我去见了一个人。"

"谁?"

"孙晓理,一个网友。"

"是个爱玩网球的家伙吧。"

"……"我睁大了眼睛,表示不可思议。

"我能告诉你,他是我的室友吗。"

我笑笑。世界真小。

细想想,这些也不是没可能。或许在偶然中带着必然。

去年徐冰生日,那么个大雪天,我坐在火车站等着徐冰来接我。也是下午三点左右,我总是坐那趟火车过来。

我在上车前买了一本杂志,此时正在看第二遍来打发时间。我无意看了眼QQ,新朋友那栏写着,附近人请求加为好友。不是附近的人,是昵称就是附近人,来源精确查找。

真是把我当小孩了,觉得我会把他当成偶然搜到的附近人吗?这倒勾起了我的兴趣,倒就想看看他到底在隐藏什么。

像普通的陌生人一样,第一句都是你好。

聊了一会。没什么特别。无非是问问冷不冷,在哪里之类的话。唯一特别的是他倒不多问我的个人信息。

约摸十分钟后,徐冰才朝我飞奔而来。看这架势是想把我直接扑到他们学校,这样还能省个块儿八毛的拼车费。

在他马上要扑到我身上的时候,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一个蓝色的礼物盒横在了我们之间。他来不及停住,咚的撞了上去。

我本来是站着的,经徐冰一撞,一屁股坐在原来的座位上,徐冰像个大罩子一样罩在我的头顶,两只手撑在椅背的两角,直接椅咚了!!!!幸好礼物盒够结实,要不然非得被路人甲认作是有伤风化的饥渴小情侣了。

背撞得生疼,礼物盒抵在胸前也不好受,真真是腹背受敌。可徐冰竟半点起来的意思都没有。我明显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和火辣辣的眼神,看来是摔得不轻。

我推推他的肩膀:"你是猪吗?这么重!快起来!"

徐冰无比痛苦地缓缓地站了起来,脸红得跟那猴屁股似的。我站起来朝他胸口捶了一拳:“傻冰,学会占老娘便宜了。”

徐冰跟个小媳妇一样斜眼瞅我,低着头,细声细语地解释:“没没,我那个…不小心……见你来…开…心,那个…用力…过度…所以…”嘀咕一会喵悄没动静了,我用余光扫了扫,人,人呢!!人没了!!我忙回头找他,啪,一个大雪球实实地拍在我如花似玉的脸上。不好意思,自恋了。徐冰真是活够了,哪回打雪仗不被我打得哇哇乱叫,真不长记性。

握好了几个大雪球,等着他耐不住性子露出脑袋就往死里打,哼哼,别担心他会被打死,反正他都习惯了。

这小子真能藏,过了十来分钟也不出来,凛冽的寒风夹着雪还真有些冷,放在地上的雪球都被埋了一层。

我顺着刚才打我的雪球的方向去找徐冰,车站的侧身,这里雪积得很厚,有一排浅浅的脚印,我滴天,跟我玩捉迷藏呢。我顺着脚印往里走

(期末复习中,有时间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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