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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万里面可能就有一个被错误安放的灵魂

2020-01-18  本文已影响0人  小胖霉女

性别跨越者,大家可能不太理解,可一说到最有代表性的人物,金星老师,可能你马上蹦出来在脑海的印象,就是“变性人”吗?

对于这样的表达,笔者认为是狭隘并且有歧视色彩的,我们对于性格的认可。可以是多元化。

可我们对于性别的改变,却如此单一。当与自己无切身利益时,我们可以持尊重的态度,可如果是自己的亲人、爱人、孩子,大家普遍对于性别跨越还是非常抗拒。

我曾在聚会时随机采访过20多个朋友关于这个话题

第一个问题:对于金星老师转变性别的问题,你是怎么看待?

大伙反馈的基本答案是:尊重她的选择,觉得她挺勇敢的,觉得她能够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其中唯一两个男性朋友不赞成,认为改变性别是一种违背自然规律的行为。

可当我我问到第二个问题:如果改变性别的是你的亲人、孩子、或者爱人,你会支持他们吗?

让人觉得遗憾,但也在理解的答案大多数是:不能接受,这个太奇怪了,不能支持,会尝试着引导他/她去调整心态。

金星

关于性别跨越者的专题医学专家李博医生,在《有性无别》这部纪录片曾经说到一个数据,他说按照统计的概率,具有性别跨越倾向的人大约在人群的占比是30万分之一,这其中还不包括关于同性恋,双向恋等等社会认为存在伦理道德争议的人群。也就说明这样的人群并不是一个少数群体,他们不愿意曝光,因为他们太难了。

在我国,性别跨越者遇到的最大障碍主要有以下几个:

1.在幼童时期没有得到正确的救助和引导

其实很多性别跨越者在孩童时代,甚至在刚有独立人格之时,他们便认为自由内在的心理性别与生理结构是存在不一致。

对于他们而言,其实也是一个矛盾而难以表达的事情,当他们表现出痕迹之时,可能就马上被贴上“娘娘腔” 、”中性人” “变态”这种让人带有嘲讽的标签,父母朋友不曾理解,当事人能做的就是一味的压抑内心。

这也导致了他们可能长期一种摇摆、焦虑、慌恐的心理状态,生怕自己不经意间被人发现自己内心住着一个另类。

2.亲人很难抽离状态冷静看待

在观看了英国的《跨性别儿童》和国内的记录片《有性无别》,给我最大的感触,不是跨性别在讲述自己变化时的痛苦经历,而是他们身边的家人的态度和反馈。

记录中,国内受访的父母基本不愿接受采访,即便愿意出镜,他们总是带着口罩哭诉,他们之所以最后愿意让自己的孩子进行性别重塑手术,更多的不是对于孩子本身状态的认同,而是出于父母之爱,因为他们意识到如果不答应,孩子可能真的会走上抑郁、焦虑,甚至于自伤的途径。

钱今凡

中国第一为公开的性跨越者叫做钱今凡,又名伊玲。漫长的夫妻生活中,其实钱早已经认识到自己内心的女性人格,为了家庭,却一直在隐忍。

当妻子正式进入更年期后,钱做了那个重大的决定:在生理上成为一个女人。自此,他通过服用药物和注射药剂,使自己身体渐渐出现了一些女性特征。

对于钱来说,只有当她真正结束了在家庭中丈夫的任务,才获得向性别跨越的资格。

3. 社会对此的关注和投入

对于非异性结合的问题,很多人都是持抗拒的观点,那对于性跨越来说,需要获得大家的关注乃至支持,无疑是难上加难。

在国内,对于这个问题,其实隐晦莫深,基本如果性跨越者需要在进行改变的手术,很多人都是成熟之后,本人被认为是一个心智足够成熟的大人,才能决定是否进行这个影响他们一生的手术。

可大量没有资源或者没有机会的孩子,在国内,可能能帮助他们的地方,往往是一些还不健全,甚至于没有任何资助的个人或者组织自发的诸如“性跨越的救助中心” 、“性跨越者互助协会”、“性跨越者避难所”。

在国外,对于出现这类情况的孩子,专业的心里医生与家人对于小朋友将进行系统的跟踪评估,帮助孩子确定自己内在真实的性别,对于最终确定要进行手术的孩子,也会采取配套的措施进行干预和治疗,帮助孩子顺利过渡。

汪欣蕾

对于性别跨越工作者来说,身体上的折磨已经足够苦难,而实际上他们真正改变后,投入到社会当中,在应聘之时,性别一栏男或者女的绝对选项,已经成为这个社会拒绝他们的第一道难题。

一个做了性别重塑手术的医生小凡,想找回在医院的工作,可即便她拥有医生的资格证书,却再也没有办法成为一名医生。走投无路,最后,她只能选择脱衣表演维持生计。

有时候,不是他们愿意做人妖表演节目,而是我们已经把他们逼到只能做这个。

对于时代的改变,我们需要给予足够的时间,我们对于女性男性的定义,在未来,或许可以超越生理这唯一一条僵硬的界定。

我们遵循自然父母赋予我们的一切,但我们也尊重每个独立表达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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