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4] 崇尚科学的理由
定义清晰毫无歧义
在科学的世界里,定义清晰准确必要是最基本的要求,科学家们互相讨论,就是基于这些清晰准确必要的概念,才能深入讨论,否则,可能会掺杂各种混乱的概念、价值观,这样的讨论就毫无意义了,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在日常生活中,我不太喜欢那些模糊的概念,比如人品、性格、意志力,还有一些道德层面的概念及相关问题,它们对我们的生活没有什么实际的帮助。
一个人随地吐痰,你说他素质差,这个表述太模糊了,素质怎么改进?还不如描述得更细致一点:他这个行为模式不对,需要换一个处理方式。
道德问题通常是二元的,非黑即白、非对即错,可实际生活比这些复杂得多。比如,一个人真的做错了事,也许是他有一些难言之隐吧?一个人欠债不还,也许他真的挣不到钱吧?很多的老赖之所以不还钱,并不是因为他们不想还,而是因为他们没有那个能力还钱,所以就成了老赖。真的有钱,谁愿意背负这些骂名?
所以,我在日常生活中不讨论任何的道德问题,我也不从道德的角度去评判一个人,这样我看到的世界才会更加多彩,也不至于走极端。
那些定义明晰的概念,倒是能帮助我驱逐各种不确定性。
比如习惯,脑科学、心理学就把习惯看成是“稳固的神经元连接”,是我们日常要做的、没有意识即可自动完成的行为。这样就很清楚了,如果我们想要改变坏习惯,就建立新习惯的神经元连接,让它比坏习惯的神经元连接更稳固,那就能“改掉”坏习惯了。所以,如果坏习惯一直都没有改变,只能说自己在培养新习惯上下的功夫不够,重复的次数不够多,以至于建立的神经元连接不够牢固。
比如,在生活中我们看到一个人常常表达他的愤怒情绪,大家把这个叫做“脾气差”,”脾气差“怎么改?“脾气”这个词太模糊了,你让别人改改脾气,别人做不到,真不怪他们。
可如果你跟他们讲述大脑的结构,大致分为三个层次,理性脑、情绪脑、直觉脑。经过几亿年的发展,我们的直觉脑的历史最为悠久(约3.6亿年),其次是情绪脑(约2亿年),最后才是理性脑(约250万年)——即我们的大脑皮层,如果一个人控制不了他的情绪,就说明他的理性脑无法控制情绪脑和直觉脑,这其实是正常现象,毕竟理性脑相对于情绪脑、直觉脑来说,实在是太年轻了,打不过才是合理的。那解决办法当然很简单,让我们的理性脑去教育情绪脑、直觉脑,让他们习得一些新的行为模式,比如,当自己的情绪变糟糕时,可以深呼吸几分钟、去厕所洗洗脸,这样就能“控制情绪”,就呈现人们所说的“脾气好”。
定义清晰最大的好处在于它具备指导意义,而且不带任何情绪,能够让改变真正发生。
不断否定自我而进步
科学是一个不断自我否定而进步的假说,它的本质在于“证伪”,即怀疑。如果没有怀疑,哥白尼提出的日心说就不会取代地心说,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不会弥补牛顿经典物理学的缺陷,我们的世界观永远不会像现在这样包容、开放。
很多时候,科学进步的困难并不是人类缺乏对客观规律的理解,更常见的情况是,即便客观规律已经被科学家揭示并通俗讲述,还需要很多很多年(可能是好几百年、上千年)才能被人们所接受,这个过程注定是曲折的、艰辛的、漫长的。
回顾科学的发展史,我们就能明白这个过程的艰辛,地心说与日心说;进化论与神创论;地平说与地圆说,你很难想象,到今天还有很多的人相信地球是平的而不是圆的,而且这些人不接受任何的反驳......
我们中国的传统文化强调“以和为贵”,并不重视逻辑与推理,当然也有推理的书,如老子的《道德经》,但这样的书没有多少本,基本都是归纳总结的经验、教训。重视逻辑与推理的结果就是不讲人情,这与我们的基调不符,我们是讲人情的民族。
你很难想象,在中国我们会有人这样说:吾爱吾师,吾尤爱真理。所以,科普工作在我们国家尤为困难,需要更长的时间才有可能取得一点点的进步,但,哪怕进步一点点,都是值得的吧?
小结
我尝试着寻找第三个理由,好像以我目前的水平,尚未能找到......不过我相信,仅仅是上面两点,真正用于生活中、践行,足以改变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