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娃的南通之行

秋天是适合读诗和赏诗的季节。金秋时节，我们也迎来了女诗人盛放生命的丰硕果实。先是美国女诗人、77岁的露易丝·格丽克以“无可辩驳的诗意的声音”获得今年的诺贝尔文学奖。之后，讲述96岁古典诗词大家叶嘉莹传奇人生的纪录片《掬水月在手》即将放映。昨天最年长的女诗人93岁的灰娃来我们学校举办一场诗歌分享会。

而说起灰娃的故事，不得不提到出现在她生命里的一位重要人物——张仃先生。灰娃一生有过三次婚姻，在经历了两位爱人的先后病逝以及生活带来的精神痛苦后，晚年的灰娃和著名艺术家、自幼被她视为导师的张仃走到了一起。从1985年起，他们共同生活的二十五年，可以说是对她此前付出痛苦的补偿，让她得到一生中最珍视的安全感。

今天我路过南通蓝印花布博物馆，抬头望见馆上有着张仃先生的题词，不由得再次想起灰娃女士。

而这次灰娃南通之行，还包括向南通博物苑捐赠了16卷的《张仃全集》，并向大家揭秘了张仃当年选择南通创作彩锦绣的那段往事。灰娃老师的记忆很清晰，她回忆，张仃先生的焦墨山水作品《长城万里图》是长达70米的长卷，要以刺绣这种民族工艺展现出来，需要找到国内最高水平的创作团队。他找遍了全国诸多名绣之乡，最终选定了自清末就创办了高水平的女红传习所的南通。灰娃记得，《长城万里图》完成后，张仃先生高兴地说，能将这么大幅的山水画分毫不差地绣出来，唯有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