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犟劲》

2019-11-09  本文已影响0人  蒙童子

《牛犟劲》依然在读中。已经读到一九六六年那个癫狂时代了,癫狂的广度和时长远超义和团运动,而且相比之下义和团运动虽盲目却不是完全无意识无意义。

我注意到了西门金龙鞭打西门牛这一情节,觉得它有象征性,可以看作一个为了摘帽子、为了求上进的地主儿子充当了打倒他那个地主老爸的急先锋。当然,西门金龙不知道西门牛是他亲爹,过度解读了吗?后面有给蓝脸刷红漆、批斗蓝脸的情节可以印证呢。

我不确定这几种动物是不是人性或者人的生存状态的象征,我们看点别的,陈县长在政治运动的迫害下倒是异化成了一头驴子!用滑稽搞怪的形式来写苦难史,那段历史的扭曲荒诞和那些人的痛苦就凸显出来了,谁能笑得出来?

莫言大概也不敢正面写武斗和杀人吧,或者艺术上没必要?艺术的事我就不懂了。我们看他为了写十七人的死,安排了一个极其荒唐的导火索——飞翔的大雁忽然坠落在人群中。于是,这次死人最多的武斗被处理成一起饥民争夺雁尸造成的踩踏事故。不敢(或者不需要)正面写,他就侧笔插了一嘴:“我调转红缨枪想捅了她,革命时期,民办枪毙,夹山人民公社已经把杀人的权力下放到村了,麻湾村一天一夜就杀了三十三人,老的八十八岁,小的十三岁,有的用棍棒打死,有的用铡刀铡成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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