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安好
一直以来,将最美的情愫注入情爱,原以为,我会是一个不能缺少爱情的女子,心思细腻的等待携手看花之人。
爱上的其实只是一些花容月貌的美丽,消散了,留下的还是寂寞。
与母亲短暂的小住,内心平静而又幸福。躺在母亲身边,关了灯,心里却是敞亮的。听母亲娓娓道来那些过往的史诗一般平凡岁月,珍珠般灿烂的是孩提时代的我们。
在母亲眼里,我们像花,我们像小鹿,我们是世间最美最善良的孩子。说起我,母亲的声音充满了歉意,那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女孩子,小到看到的人都像用双手去捧。我在想如此弱小的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母亲笑了,继续讲着我的童年,手却不断偷偷擦拭顺着眼角流下的泪。我知道一个女子在多女孩家庭中的地位,还知道她为了保护自己年幼弱小的孩子所做的努力。我真心想要感谢母亲,母亲继续讲着我们家的历史,无视我的感激。
我轻轻的唤着母亲,直到我坐起身来,母亲问我怎么了,我才知道自己蚊虫一般的声音根本没有进入母亲的耳朵。母亲的听力已经不如从前,左耳基本失聪。我想起一部叫《左耳》的影片,左耳能听到最美的情话,突然有点难受。
拉着母亲的手,对母亲说:“谢谢你的哺育,是你不离不弃的爱,让我长大,让我遇见先生,懂得了母亲的意义。”母亲却伤心起来了,说道:“我配不起做你们的娘啊!我没有守住你的姐姐,自认为一世苦命,自怨自哎,都没好好管过你们,你大姐走后,我重新想你们恋你们,如今却怎么也舍不下你们了。”
我想起那一夜,守在大姐病房外,我们姐妹几个泪如喷涌的泉,我们怕极了,怕极了阴阳两隔。鲜花般的姐姐突然凋零,我们怎么给爹妈一个交代啊?那一刻,我放声痛哭,吼问姐姐为什么要丢下我们,让我如何告诉母亲。
今夜,是我和母亲第一次共同说起那晚的悲怆,我没有流泪,我只想让母亲学会坚强。母亲说,她知道姐姐不会让我们悲伤,她和我们在一起。
互道晚安,一起迎接朝阳,吹着哨子的鸽群飞过,望着母亲安详的睡姿,我轻轻的起身,坐在母亲身边,为她掖好被角,仔细端详,发现母亲是那么好看。
母亲醒了,看着我问到:“你怎么不去上班啊?坐在这里傻笑什么?”我告诉母亲,我想看看她,我想坐在她身边听她一遍遍讲那些古老的故事。
那些古老的故事中,母亲永远年轻。而我,还有姐姐,还有妹妹,还有我家的小黄牛都那么可爱。站在母亲的庭院里,静沐阳光。
为母亲捶背,想起:你若安好!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原来一直是这样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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