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2019-03-07 本文已影响52人
拾捌楼
小的时候最喜欢过年。
我小的时候一直对过年抱有一点矛盾心理,总的来说还是期待过年的。在我还小的时候每逢过年我脑子里都会想过完这个年离小升初啊、中考啊又进了一步,考不上没学上怎么办,这也就是我不期待过年的原因。期待的原因不言而喻,压岁钱占了很大的一个比重,除了这些最主要的还是那个“味”。
小时候的年,在它到来之前内心就已经开始躁动起来。那时候年前的十来天就要去“小山批发市场”买新衣服,过年讲究辞旧迎新,新买的衣服在大年初一之前是不能穿的。等到年初一,我总是全家第一个起床,迫不及待的穿上已经朝思暮想了一段时间的新衣服,坐在小板凳上等着爸爸妈妈带我去亲戚家拜年。那时候汽车还没有普及,去拜年还是挤公交或是打出租去亲戚家,能坐上出租车也是小时候期盼着过年的一个原因。每次到亲戚家的第一件事我都不是着急说吉祥话收红包,而是等着祖辈们对我着装的夸赞“小人儿穿的咋这洋气呢!”
年夜饭是我对过年最美好的期待,对于还是孩子的我来说美味带来的幸福感远超过一家人的整整齐齐。我最喜欢的菜是鱼香肉丝,每逢过年桌子上总是少不了这道菜,在它端上桌子之前期待的目光是永远不会消退的。那时最不喜欢的菜便是饺子了,这对于北方人来说是致命的,每次过年都要因为吃饺子的问题和家长讨价还价半天,最终还是不得不吃下一个。
我记忆中的年,鞭炮声是能从小年延续到十五;我记忆中的年,超市的货道是能被挤得水泄不通;我记忆中的年,年夜饭还是一家人从早上准备到晚上。原来没有抢红包,没有集五福,春晚还是过年的主角,那个单调的过年只有央视春晚可以看的年代,却对年有别样的感情。
我很庆幸,在资源匮乏的小时候我却能拥有最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