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方休》
“此去经年,白日邪眸”
之第十九首
《至死方休》
诗/彭柳儒
我希望和你持久而又平静
我希望镀金的平静轻易在一瞬间即打破
就因为一句话开了个坏头,本想制造话题,像是
靠劣质杀虫水或者过期农药制造
迷人氛围;冷静
转身,那个谁或许存在,基于互补的准则。
绳索一般的眼神震颤、震颤
絮絮叨叨像微笑的罂粟
以一截杂生的树、绿荫,脆弱的念头漏下来
灯光挂在墙上,挂在悬空的天花板、蜘蛛网的网端
一截瘦弱干瘪的家蛛在每一张脸面上摇曳、走猫步
至此,
你把白开水切得特别薄、特别强调
你想要强调的是你的连锁反应,你那些不值一提的恶梦
像白昼的焰火和浮动的透明手套
那些流脓的月光被钉在午夜的广场
暗示意味的钉子令我颇尝苦果;
我把夜色的轮廓困扰了很多年,偏执的
我喜欢偏执日夜穿行在没完没了的句子和名字
这其中的名句是我披阅冷暖极度浮夸的外衣
遇上熟人真麻烦,难以找乐子
过去,我和你
因为我的食指未必值得赞美,你的眸子类似枯黄的葡萄。
但是我们相安无事,继而心生爱慕;
原本爱恨仅一线,从四面窗开的日出开始我们就自说自话
然后稍纵即逝般遗忘完美结束
穿行在房间、街道、椅子和肉体的翻滚;
蜷缩发生在没有容量的容器中
倾颓难以辨认
你是我心中永远无法停止煮沸的石子
在一次莫名其妙的流言一齐涌入我的门窗
我们的故事在每块斑驳的板砖上
暴露在黑洞的瞎眼睛里
一截截水泥电线杆交换我们的杯盏
我们得以数落酒水中浮动的苍蝇相逢。
寂寞的相逢即是迎风的别离
一次的别离总归病得太久
这么久都是不曾生发的事情
在我稍显短暂的单人房间
一天,我们终会同床共枕
沉默毫无选择
夜深人静是一块难能可贵的纸板
那是在一个秋日,秋日恰好葬送在自己腹中
我就要置办一轮月亮好贴上半面枯墙以供垂涎
我时时晃动我越发低垂且沉重的爱
亲吻则类似纸片,肤浅而自私的身躯不请自来
我满心欢喜、擅长自作多情
只有你令我无地自容、只有无地自容令我
日复一日安然入睡
我希望和你静静、不动弹、不思想、不祝福,按设想死去…
此至,我沉着的完成一次细小的胆怯
然而却似衰老一寸一寸未可得知;
2014.3.25日by:p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