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1-04

雨中问山

周末打算去爬舜耕山，周六上午出门，外面下着雨，春雨让空气雾蒙蒙的，夹着花草的清香。雨时而细密，时而稀疏，溅落在树叶上，再滑落到泥土里，浇灌着绿色蓬勃的生命。

来到舜耕山下的时候，雨似乎跟我们过意不去，渐渐大了，要是在阳光的清晨，那上山的人应该很多的，远处看见几个人因为雨大，又返回了。我撑着雨伞，牵着儿子和妻沿着潮湿的台阶一步步往上走着。多年前来淮时，住的离山不远，周末或者下班后的傍晚，我一个人沿着这台阶，在人群中经常是信步往上冲。今天我边走边看，走的很慢，心情也很放松。

春雨来的正好，远处看去把山装点得像水墨画，缓缓而上，左边是神龟听琴，梵音如丝；右手边是松柏劲翠，春意盎然。往上台阶渐渐陡峭，在雨中登山是第一次，心情放空了，有莫名的感触，当然也不是很激烈。偶尔从上面下来几个人，从我们身旁穿过，看着他们的表情，肯定是收获到了美景。

到达山顶时候，雨小了些，山上的空气还是很清新和湿润。我们坐在亭子里歇脚。儿子光着脚丫在雨水盈盈的草上走着，他的脚一定会沾上青草的味道吧。我静静坐着，山静静在那，平日烦心的事情都已烟消云散，脱离了城市的喧嚣，远离嬉闹的人群。山有百藏而不语，在这雨中，默默走进他，和他对面，倾诉衷肠，不需要伪装，也无需腼腆。他矗立在这，看遍了岁月流转，人间更替。此刻如泡上一壶茶，那感觉会更好，那香茗的味道，将我带入到“正好清明连谷雨，一杯香茗坐其间”，世间烦扰便不复多言。

下山的时候，没有像上山的脚力，步伐轻盈，儿子哼着歌曲，这是他第一次独立完成了登山之旅，我也心情很好，像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和故友重逢，虽然此去前方依然迷茫，但我能找到来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