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说：假如有人骗你，你就把他的心挖出来

精神病还吊在树上时，基督已在地上呱呱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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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诚实，不能与人说谎。

假如有人骗你，你就杀了他，把他的心刮出来喂狗。

这是顺喜的梦，这是梦里的基督跟他讲的。

今天垃圾卖完之后，顺喜就钻进小芳的发廊。

小芳有大大的眼睛，小小的睫毛，圆圆的 xx，很像顺喜的妈妈。

基督就在旁边看着，喘着粗气，跳动青筋看着顺喜。

已经黄昏了，天很暗，顺喜的妈妈挂在屋檐下。

风一吹过，整个人像时针一样摆动着。

她挂在屋檐下，阳光切过她的下半身，把基督出生之门照的若隐若现。

他妈妈回来了，用手遮着脸，出现在小芳的发廊外，一动不动地站着。

小芳喘着粗气，跟顺喜说：

“搞一次一百，你现在要两百了。”

顺喜胸口的十字架硌得小芳生疼。

她又回来了，给小顺喜带了面包，牧师也跟她回家。

她和牧师锁在房间里，小顺喜敲着门问：

“你们在干嘛呀？”

“我们在生基督。”

小顺喜躲在窗帘下，写着作业，天黑压压的，屋顶的俩个人拉着手倒载跳下，对着顺喜大声笑着。

“妈妈，妈妈”

顺喜抱着小芳嘟囔着。

顺喜醒了，隔壁病床的老吴拍了拍顺喜的脸。

“小子，外星人来进化你了？”

医院充盈着消毒水的味道，病人趴在墙边听着上帝的低语。

阳光披着水的波纹倒映在医院墙上。

神父踮着脚，静悄悄地给每个病人送圣诞苹果。

温度很好，暖洋洋的惬意窝在被子里，窗外新种的玉兰树被和风轻吻着。

老吴说玉兰花很好，本来他想自杀，现在想等玉兰花开了。

顺喜觉得有点热，把头往上抬了抬。

她捂着脸，又倒挂在屋子里，就在顺喜的病床前，几个小基督正站在她身下大笑着。

顺喜问，你是我妈妈吗？

小芳觉得有点烦躁，大声呵斥着：

“我不是！”

基督俯下身子，趴在顺喜耳边悄声说道：

“你要诚实，不能与人说谎。”

“假如有人骗你，你就杀了他，把他的心刮出来喂狗。”

顺喜又贴着小芳的脸，在她耳边温柔说道:“你骗我。”

顺喜很久没吃卤鹅了，梦里顺喜小声抽泣着，卤鹅像极了倒挂着的妈妈。

妈妈桑连忙跑上二楼，打开房门时，只看着顺喜抱着手蹲在角落，边啃边小声抽泣着。

小芳则睁大着眼惊恐地盯着门外

门外是张着嘴，无声大笑着的基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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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山短篇散文集《岭南一片月》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