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科医院总是先看第一次来的人

去一个挺出名的社区等级的牙科医院治疗，两小间屋子塞满了和我一样慕名而来的人。

男女老少，富有贫穷，都在这充满消毒水味道的板凳病床之间交换着呼吸 。

我站在一个带孙子的阿姨后面，我后面是一个中学生。小孩在人与人之间挤来挤去，有手机的人在网络上看来看去。

队伍不整齐，也在变动。但凡走过去一个人，我就需要侧一下自己的身体。

医生拿眼一瞥，叫谁谁去躺好。我想这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啊?

突然他给到我眼神了。我惊喜地坐到躺椅上说我的牙烂了。

然后就沟通治疗问题，然后就是电钻工作的声音。

起身从那群人身边挤出来的时候，简直感觉自己是人生赢家啊。你们这群还要排队的人，我同情你们。

后来，我同情我自己。

坐那个窄窄的长条板凳，屁股都硌痛了，硬生生从上午等到中午等到下午。

比我来得早的人我认了，您先。

可是好几个没我来的早的人都治疗完成交钱开票走人了。我几乎要坐不住了，医生将我从崩溃边缘拉回来坐上治疗椅。

四个人的牙科医院，二三十平米的牙科医院，却把顾客心理把握得死死的:不是第一次来的就是已经治疗过的，可能是来换药或者进行后续治疗，钱已经交了，等着急了愤而走之，医院没有损失；第一次来的人等着急了可能就换一家医院了，到嘴的鸭子飞了，搁谁谁能乐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