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已入髓6丨三短三长三短

文/风往北云向南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恐怕没那么巧合。

第六章：三短三长三短

上一章说道：药意外发现自己有发作性睡病的症状，毒给他的那份研究报告破译遇到困难，猫的情况不太乐观。

东区403房间，隐约传来了关门声，重机发动的引擎轰鸣声，有人在唱歌，敲锣打鼓的。喔喔喔……药循着鸡叫摸到了一块砖头，捏了一下，是手机，是林俊杰那首《有梦不难》。

“到一楼吃午餐。”

药在一楼看到了毒，他在镜子前摆弄头发。

“哟，来啦。走，边吃边聊。”

餐厅有足球场那么大，两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生穿着女仆装，踩着小碎步，快步走过来。

“请问两位先生需要点餐吗？”声音嗲到药有点想吐。

“菜单给他。”

“时间不早了，你点吧，我不挑食。”

毒指了菜单几下，女仆啄米似点头，踩着小碎步离开。

“恶趣味。猫怎么样？”

“还好，一会带你去看她。”

“你的东西我看了，破译有困难。”

“哦？！”

“也不知道你从哪弄来的破文件，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加密方式，就算可以破译密文，把牙啃碎了我也啃不动医学英语。你应该知道医学英语有多冷门，学医难，再加一门外语试试？”

“不会吧，这就把你难倒了？”

“除非我能集齐十三颗玛雅人水晶头骨。”

“什么？”

“集齐水晶头骨就能预知未来，也不用翻译什么破文件了。”

“你还是那么冷幽默。”

毒和药异口同声笑了起来。女仆端着菜回来了，两人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药把一块排骨放进嘴里。

“老药，知道我为什么不找别人吗？”

“嗯？”

“除了我，只有你最爱猫，几乎是偏执，就像你对写作的偏执。死偏执狂，不找你找谁？”

“去你的。”

午餐后，两人来到总统套房的主卧，一个中年女人正坐在床上喂猫吃粥。“刘姐，你先下去吧。”药夺过女人手里的碗，轻轻地坐了下来。她套着一件黑色睡裙，双眼空洞无神，像一潭水，却没有一丝涟漪。

“猫，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药啊。”

“药……药……药……”

他觉得呼吸困难，就像每次从噩梦中惊醒，心脏像瘪了的皮球皱缩在一起。

“老毒，她？”

“唉，都是睡病折磨的。”

药喘着粗气，双手颤抖着喂她喝粥，喂进去从嘴角流出来，喂进去从嘴角流出来。药有些绷不住了，毒悄悄走了出去。

门关了，药捂住了嘴。十年了，整整十年，从那次拒绝开始，她就成了影子，拉长缩短，拉长缩短。药抱住她，泪水从脸颊淌下来，淹没在黑色里。

“对不起，我来晚了。”

没有任何反应。除了——

一只手轻触着他的背，很轻很轻，很慢很慢。

他有些不敢相信。三短三长三短，是S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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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往北云向南

简介：做过电企、家装、新媒体，考过翻译硕士，文理都通那么一点点。对大千世界充满好奇，视写作阅读为此生信仰。算是书迷、影迷、乐迷、金迷、杰迷、球迷，似乎这也是个迷。

寄语：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到哪里，只知道那是更广阔的天地。我只是迷恋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