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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笔记」毕淑敏:白云剪裁的衣服

2017-11-28  本文已影响131人  林拂晓
《白云剪裁的衣服》封面

习惯性看一本书,读两遍,第一遍用眼睛和心,第二遍用手。对于毕淑敏这位作者,知悉她应该在高中,犹记得那时是语文老师朱老师推荐的,至于理由,尚且归结于适合二字吧。那时只是记住了她的名字,直至现在才第一次真正读完了她的一本书,这本书的名字,我很喜欢,也正是这个名字才让我想去了解更多的故事。

书中第一篇的标题是:为了雪山的庄严和父母的期望。在开始刚看到这个标题时,我只是理解这个父母的期望,就像毕淑敏在文中说,他从小就是一个乖孩子,愿意使自己的父母快乐,我想这是很多爱家的人心中都赞成的。至于雪山的庄严到底是什么,我很好奇。后来我知道了,所谓的雪山的庄严,其实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一种召唤,是作者自己弃医从文的根源。

在书中毕淑敏写到:“我感到了一个苍凉而喑哑的声音,在寒冷的西部呼唤我。你既然来到了这里,你就要让世人知道这里。我没办法抗拒。你可以违背一个人的意志,但是你不能违背一座雪山。

如果仅用我在书中对阿里雪山的那一星半点的了解,真的无法理解这份深沉的情感。通过毕淑敏的文字,我只知道,阿里就是喜马拉雅山、冈底斯山和喀喇昆仑山聚合的地方,平均高度在海拔五千米以上。其实它就是没有四季只有寒冬的地域,那里的雪很厚、天很冷、生命很脆弱。或许我的形容不是很准确,用毕淑敏本人的话来说,就是“所有的日子都是充满严寒,绿色已成为遥远而模糊的记忆。

我想我是很佩服毕淑敏的,至于原因,或许有三。第一,从小面对别人的夸赞,都是镇静的,都以为是“逗你玩的”。第二,十六岁的时候踏上了当兵的征程,后来在宿命的安排下又选择了上雪山,尽管历经沧桑,尽管有过生死抉择,仍旧不改对那片土地的热忱。第三,永远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想做什么,为达目的拼尽全力。

对于她的镇静,我想或许真的是被母亲教育出来的,但是我更愿意相信是她的性格使然,毕竟优秀的人是不应该有任何骄傲自满的想法的,毕竟一点点的自负可能会毁了一个人的一切。

雪山

对于年幼时选择当兵,我想她是勇敢的。对于后来按照宿命的安排上了雪山,我想她又是乐观无畏的。尽管“我曾在万古不化的寒冰上,铺一张雨布席地而眠,初次这样露营时,我想醒来身体还不得泊在一片汪洋之中?”,尽管“仰望云雾缭绕的顶峰,俯视脚下深不可测的渊薮(sou),只有十七岁的我,第一次想到了死”,尽管“我看到许多年轻的生命永远地留在了万水千山之间。他们发生过悲凉或欣喜的故事,被呼啸的山风卷得毫无痕迹”,至少她经历过了所有,面对艰难,面对生死,面对悲观情绪,她未曾轻易放弃生命,她不曾愧对生命。这一点我很有感触。我曾一直告诉自己,要走出舒适区,要去多经历些事,哪怕是失败,哪怕是被嘲笑,至少这样,会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大人,真正让你明白生命的价值和成长的意义。

看完这本书,我最喜欢毕淑敏写的这段总结性的话,她说:“我到过这个国家最偏远最荒凉的地方,在横贯整个中国的旅行中,我知道了它的富饶和贫瘠。我在妖娆的霓虹灯中行走,身旁会突然显现白茫茫的雪原。在文明的喧哗和躁动之间,我倾听到遥远的西部有一座山在虎啸龙吟。”不只是喜欢这段话的字词用法,更喜欢她在经历过富饶和贫瘠、安静与喧嚣之后的那种态度,从这句话中我似乎读到了她对生命的感悟,对信仰的坚守,以及对自己的剖析。我也曾向往,若有一日,如她那般,穿梭在城与城的霓虹灯之间,去喧闹深处寻找灵魂信仰的归处,但我始终输给了安逸,输给了太年轻。

看着老人用牦牛尾巴制成的拂尘,年轻的毕淑敏和河莲也很稀罕地去做了一个。河莲说,牦牛死了,尾巴留给了我们,它的尾巴那么美丽的活着,它就没有死。河莲还说,我们一定要给人间留点儿什么,才不算白活。

看着盘旋在雪山上空的喜马拉雅鹰将战友的尸体分食,年轻的毕淑敏和河莲始终无法掩盖自己内心的那份悸动,但是,她们也明白,或许这份独特的天葬仪式会让他回到他原本的地方,在那里不再会有伤痛,不再会有死亡。毕淑敏说:“注视着生命的短暂与无常,我在这一瞬,痛下决心,从此一生努力,珍爱生命。”而小鹿悄声说:“生命真好,活着真好,年轻真好。

对于毕淑敏书中写到的其它故事,读来也是很有意思的,但是我却不想再过多去赘述了,毕竟这是她的故事,从我的口中再叙述一遍也就毫无意义了。我想,从她的经历中,让我明白了这些事,已经足够了。

生命是宿命给我们的一份馈赠,该去珍惜。

经历是一个人一生的宝贵财富,多点时间去经历。

信仰的所在地便是灵魂的归处。

年轻就该好好去做年轻人该做的事。

最后,分享一段我非常喜欢的写景文字,因为向往那里的蓝天,向往那里的自由,所以也向往如她笔下写着的那般的雪山。

天蓝得让人误以为是深不可测的海底,一朵白云像沉睡千年的珊瑚礁,凝然不动地沉默在空中。喜马拉雅鹰像热带鱼一般翩翩而过,黑翅掀起的气流,使山影像浸在水里的绸缎般抖动不止。陡峭的山峰戴着白色的桂冠,安然地屹立着,好像在打坐,思索着人世间的难题。在偏戴着的帽子顶端,镶着钻石般的冰川,阳光照耀下,折射出的无数银线,几乎要把人的双眼刺瞎。精灵般的野马,用花瓣一样的蹄子,把山石敲打出紫色的大星。似岚气顺着山莽蜿蜒攀升,只把一条乱甩的尾巴,留在跟踪它的眼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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