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断-异世浮生录》6:晴雯的掌心
【!!!前方高能红色预警!!!】
亲爱的读者朋友们:
在您即将阅读本章之前,本人怀着无比羞愧(以及强烈想找条地缝钻进去)的心情,必须发布此条史诗级预警!
接下来的章节内容,可能会引发多种复合型阅读不适,包括但不限于:内心绞痛、呼吸急促、拳头硬了、想给主角寄刀片、想给作者寄刀片(求放过!)等复杂症状。
具体为何高能,此中玄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将是主角林晓(宝玉)在“作死”道路上的一座“里程碑”……
请务必确认您已:
备好速效救心丸与降压药。
身边无易碎物品(包括手机、电脑、玻璃杯)。
心理建设完备,情绪稳定。
最后一条:心理年龄超过18周岁。
本人再次郑重声明:
所有剧情均为后续惊天逆转服务!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请相信光!(顶十层锅盖+穿上防弹衣+启动隐形模式)
—— 你们正在作大死边缘疯狂试探但依然爱你们的作者菌 跪呈
与蘅芜苑那场机锋交错、最终达成某种微妙共识的“务虚会”,已过去了两三日。林晓(宝玉)心头的躁动并未完全平息,只是从一种灼热的烦闷,沉淀为一种更深的、无所适从的茫然。宝钗指出的“只破不立”像一根软刺,时不时就在他试图放纵时轻轻扎他一下,让他无法全然沉浸于“狂浪”的愉悦。
他依旧会出去与薛蟠等人厮混,但归来后,那巨大的空虚感反而更加清晰。他开始有点理解为何原著宝玉总爱在内帷厮混,外面的世界固然“自由”,却也更加赤裸和冰冷,缺乏一种……嗯,用现代话来说,缺乏“情感价值”。
这日黄昏,他独自在园中闲逛,试图消化这些纷乱的思绪,下意识地又哼起了那首《狂浪》,只是调子懒散,歌词也带上了几分新的迷茫:
“狂浪是一种态度~”
“破也无聊,立也辛苦~”
“狂浪狂浪~”
“卡在中间~是真不舒服~”
“说我不思进取~嘿~是你们不懂我的苦~”
“狂浪狂浪~”
“前路茫茫~后无退路~”
“何处~是归途……”
哼到“归途”二字,声音渐低,他自己也觉得这词改得太过颓丧,有些讪讪地闭了嘴。正走到沁芳闸附近,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溪边的石头上,不是对花垂泪,而是拿着一根柳条,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打着水面,嘴里还气鼓鼓地嘟囔着:
“就会背后下蛆!编排我懒,编排我掐尖要强!我晴雯是光明正大,有什么说什么!活儿哪样比人差了?不过是看不惯那些藏着掖着的鬼祟行径!”
是晴雯。她穿着半旧的红绫袄,青缎掐牙背心,为了方便,裤脚散着,露出一截雪白玲珑的脚踝。几日不见,她似乎清减了些,但眉宇间那股子泼辣鲜活的劲儿,却像经过雨水冲洗的野草,更加分明夺目。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给她周身都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林晓(宝玉)停下脚步,没有立刻上前,只是靠在假山后,静静地看她。不同于对黛玉那种高山仰止般的心动与随之而来的压力,不同于对宝钗那种棋逢对手般的审视与相互揣度,他看着晴雯,心中涌起的是一种纯粹的、被这种毫不掩饰的生命力所吸引的慰藉。她就像这沉闷园子里唯一不受拘束的自然风,带着野性的活力,吹散他心头的些许阴霾。
许是柳条抽打水面的声音,又或是他并未刻意隐藏的脚步声,晴雯猛地抬起头,看见是他,先是一愣,随即把手中柳条往水里一扔,别过脸去,语气却不如往日那般冲:“二爷怎么到这儿来了?” 她眼圈似乎还有些未散尽的微红,显然是之前的委屈还没全消。
林晓(宝玉)从假山后走出来,在她身边的石头上坐下,语气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温和与一丝疲惫后的松弛:“怎么,这园子只许你来,不许我来?” 他顿了顿,看着她依旧气鼓鼓的侧脸,“还在为那日的事生气?”
“谁生气了?”晴雯嘴硬,但声音低了下去,“跟那些人生气,不值当。” 话虽如此,那紧抿的嘴角却泄露了她的真实情绪。
“不值当就对了。”林晓(宝玉)看着她这副倔强又带着点委屈的模样,心中微软。这几日在外面的所谓“应酬”,听到的尽是虚情假意的奉承和言不由衷的应和,此刻面对晴雯这毫不作伪的喜怒,竟觉得格外珍贵。“这园子里,人多口杂,难免有是非。你这性子,若是事事较真,岂不是自己找罪受?”
“我凭什么不能较真?”晴雯猛地转回头,眼中燃着熟悉的火焰,但对着他温和的目光,那火焰似乎也柔和了些,“我行事光明磊落,凭什么要受那些窝囊气?二爷你……你难道也觉得我这样不好吗?” 她后面一句问得有些迟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和…期待?
林晓(宝玉)迎着她的目光,认真地说:“不,我觉得很好。至少,真实。” 他再次用了这个词,语气比上次更加肯定,“比起那些面上一套、背后一套的,我宁愿看你这样。真实的人,或许会吃亏,但活得痛快。” 这话,既是对她说,也像是在对自己选择的道路进行一种笨拙的辩护。
晴雯怔怔地看着他,仿佛要从他眼中分辨出这话里有几分真心。她看到的不再是往日那种带着玩闹的欣赏,而是一种深沉的、仿佛经历过许多无奈后愈发珍视这种“真实”的复杂情绪。她的心,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
“二爷……”她喃喃道,脸上的怒气终于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窘的红晕,和一丝被理解的暖意。她下意识地想低下头,却被他接下来的动作定住了。
林晓(宝玉)看着她微微泛红的眼圈和略显凌乱的鬓发,心中那份混杂着怜惜、冲动和寻求真实慰藉的情绪悄然涌动。他伸出手,极其自然地、轻柔地拂开她鬓边一丝被风吹乱的头发,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她滚烫的耳垂。
这个细微的、超越寻常主仆界限的亲昵动作,让晴雯浑身轻轻一颤。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闻到他身上干净的、带着阳光和淡淡墨香的气息(今日他并未饮酒),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那些平日里张牙舞爪的防卫,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我知道,你待我是真心的。”林晓(宝玉)看着她眼中逐渐弥漫的水光和那全然信赖的姿态,低声道,声音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和脆弱,“就像……我心里,也是真的看重你。” 这话已近乎表白,是他在这孤独的异世中,第一次如此明确地向一个他认为“真实”的灵魂靠近。
晴雯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不是委屈,而是一种巨大的、被珍视的感动席卷了她。她在这府里,看似张扬,实则步步小心,何曾有人这样直接而郑重地肯定过她的“真心”?
“二爷胡说些什么……”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想把手从他不知何时覆上来的掌心中抽回,却被他轻轻握住。他的手心温暖,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我没有胡说。”林晓(宝玉)看着她流泪的样子,心中那份渴望抓住些什么真实东西的冲动达到了顶点。他微微用力,将她揽向自己。晴雯轻呼一声,没有挣扎,顺势跌入他怀中,将发烫的脸颊埋在他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觉自己像漂泊已久的小舟,终于找到了停靠的港湾。
溪水潺潺,柳丝摇曳,假山石后,时光仿佛为他们停留了片刻。
林晓(宝玉)搂着她,感受着怀中真实的温度和轻微的颤抖,心中那片因迷茫而产生的荒芜,似乎被这具鲜活的身体短暂地填满了。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动作轻柔而珍重。
晴雯在他怀里轻轻啜泣着,手臂却环住了他的腰,抱得很紧。
过了许久,情绪才渐渐平复。晴雯不好意思地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却绽出一个带着羞怯和无比生动的笑容,像雨后的海棠,明艳不可方物。
林晓(宝玉)看着她,也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日来难得的轻松和一丝真正的愉悦。他伸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以后,有我。”他再次低声说,这次更像是一个郑重的承诺。
晴雯没有说话,只是将脸在他掌心蹭了蹭,用力地点了点头。
夕阳将两人的身影拉长,紧密地依偎在一起。林晓(宝玉)看着天边瑰丽的晚霞,心中那份躁动不安奇异地平复了。在晴雯这里,他找到了一种不同于宝钗的“理”,也不同于黛玉的“情”的东西,那是一种更直接、更血肉丰满的“真实”与“温暖”。
然而,在这偷来的温情与宁静背后,来自现实世界的阴影,依旧在不远处,无声地盘旋。只是此刻沉醉于这份“真实”的他,还未能察觉,那即将到来的、足以撕碎一切的凛冽寒风。
暮色渐浓,沁芳溪的流水声仿佛也变得轻柔,怕惊扰了假山石后这一方静谧的小天地。晴雯伏在宝玉怀中,脸颊温度透过薄薄的夏衣传来,像一块暖玉。两人都未曾说话,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密与悸动在沉默中流淌。
溪边的凉意侵袭了上来,晴雯在宝玉怀里轻轻打了个哆嗦。“冷了?”林晓(宝玉)察觉到,低声问。
晴雯摇摇头,脸颊却更红了一些,声音细弱:“......该回去了,一会儿袭人姐姐该寻二爷了。”
话是这么说,但他却已久靠在他怀里,没有动弹。一种无声的渴望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比此刻身边溪水的声音更加清晰。
林晓(宝玉)低头看着她那染着红霞的侧脸和微微颤抖的睫毛,心中那团寻找“真实”的火焰,混合着年轻身体本能的冲动,烧得他喉咙发干。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知道在这个时代、在这个府里意味着怎样的风险。但此刻,他不想再思考那些规矩、那些后果,他只想抓住眼前这具鲜活的生命。
“再待一会儿”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加沙哑了一些,揽着她的手臂收紧,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温柔力道,引着她站起身来,却仍未松开手。
晴雯抬起头,眼中水光潋滟,带着一丝惊慌,更多的确实豁出去的决然和隐隐的期待。她没有问要去哪里,只是顺从地跟着他的脚步,任由他牵引着,避开偶尔走过的灯笼光晕,沿着更幽暗的小径,七弯八拐,绕过几处嶙峋的怪石,走向怡红院后身一处更为隐蔽的暖阁。这里平日里少有人来,只偶尔用来堆放些过季的器物,此刻更是寂静无人。
推开虚掩的门扉,室内光线昏暗,唯有窗外最后一抹天光,透过高窗的茜纱,投下朦胧而暧昧的红色光晕。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以及彼此清晰可闻的、有些紊乱的呼吸声。
宝玉反手轻轻阖上门,那一声“咔哒”响,仿佛也叩在了晴雯的心上。她站在地当中,心跳如擂鼓,刚才在溪边的大胆仿佛被这密闭的空间蒸发了大半,只剩下少女本能的羞怯。她低着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带。
林晓(宝玉)走到她面前,没有立刻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在昏暗的光线下,她平素的泼辣娇俏此刻都化作了惊心动魄的柔媚,像极了一朵在夜色中悄然绽放的昙花,只为他一人展现芳华。
“怕吗?”他问,声音低沉。
晴雯猛地摇头,抬起眼,目光灼灼地开着他,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果决:“跟着二爷,我不怕!”
这句话犹如最后一道指令,击碎了林晓(宝玉)所有的犹豫。他不再说话,低下头,吻落了下去。不同于溪边的急切与试探,这个吻缓慢而深入,带着一种探索的虔诚和逐渐升温的灼热。起初是唇瓣的轻柔厮磨,继而变得绵长而有力,仿佛要借此确认彼此的存在,汲取对方灵魂深处的气息。晴雯生涩地回应着,手臂不由自主地环上他的脖颈,将自己更紧地贴向他。
意乱情迷间,不知谁先移动了脚步,相拥着倒向了暖阁内那张铺着软垫的贵妃榻。在这个呼吸可闻到空间里,所有的言语都显得多余。他小心翼翼地探索着这具陌生的、却又仿佛期待已久的身体,感受着指尖下细腻肌肤的战栗和她压抑、细碎的呜咽。她的生涩与热情,她的顺从与偶尔大胆的回应,都像最浓烈的酒,让他沉醉。
没有技巧,没有算计,只有两颗在孤寂和压抑中寻求慰藉的灵魂,凭借着本能紧紧缠绕。宝玉的动作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与占有,仿佛在膜拜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而晴雯,则在这陌生、令人战栗的浪潮中,完全交付了自己,像一叶小舟,在风雨飘摇中,紧紧攀附着唯一的依靠。疼痛与欢愉,羞涩与大胆,在这一刻奇妙地融合。汗水濡湿了鬓发,呼吸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在攀上巅峰的那一刻,晴雯用力咬住了他的肩头,阻止了自己几乎脱口而出的呼喊。只有滚烫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颈下的罗衫。而林晓(宝玉)则在极致的释放中,感到一种短暂、虚脱般的平静,仿佛所有前世的失意、今生的迷茫,都在这最原始的连接中得到了片刻的消解。
当一切归于平静,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和夏虫低吟于静寂中清晰可闻。晴雯将滚烫的脸颊深埋在他汗湿的颈窝,一动也不敢动。宝玉揽着她光滑的脊背,能感觉到她肌肤下尚未平息的悸动。
他拉过一旁滑落的他的外衫,覆在两人身上。在那衣衫之下,他们依旧紧密相拥,仿佛这样才能驱散那欢愉过后,悄然来袭、对不可预知的未来的隐隐恐惧。
“疼吗?”他低声问,手指梳理着她汗湿的鬓发。
晴雯在他怀里轻轻摇头,声音细弱如蚊:“......二爷。”
这一声呼唤,包含了太多难以言喻的情感。没有后悔,没有怨怼,只有一种尘埃落定般的归属感,以及一丝献祭般悲壮的满足。
夜色彻底笼罩下来,暖阁内一片黑暗。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依偎着,听着彼此的心跳,在这偷来的短暂而真实的温暖里,寻求着片刻的安宁与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