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猴子说书——水浒传第四回:鲁达、赵员外、智真长老(6)
上次说到鲁智深就着冷空气干了一桶好酒。这违反纪律了,他想着坐在亭子里醒醒酒再回寺里。哪知歇了半天,酒劲却上来了,看着天色不早就下了亭子,走到松树跟旁又坐着歇了一会。
这酒的后劲十足,非但没消,上涌的更厉害了(一般人估计就吐得稀里哗啦了),智深觉得酒烧得心里燥热,就把僧袍脱个半拉子,把袖子系在腰间,露出两个大膀子,脊背上是花绣(牡丹,如此叫“花和尚”)大概模样如下图。
网图侵删智深就这样一路踉踉跄跄往山上走,两个门子(看门的僧人)远远看见他东倒西歪的,赶紧回去拿竹篦(一种竹棍,一头完好,另一头则划破成数十瓣),准备要教育下这个醉汉。
他们来到山门下,拦着鲁智深便喝道(终于找到把柄了):你是佛家子弟,怎么可以喝得烂醉上山,你眼睛也不瞎(讲话不好听,想来也是记恨智深许久了),寺里贴着通告,但凡和尚喝酒,打四十竹篦再赶出寺去,如果门子纵容喝醉的和尚入寺,也要挨十下竹篦。你现在赶快下山去,我们还可以饶你几下。(好大的胆)
鲁智深:(酒喝得晕呼呼的,眼都睁不开,听到门子这样说,睁开双眼就骂)直娘贼,你两个要打洒家,我就和你们打(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个门子看势头不好,赶紧跑寺里去找监寺(为何不找长老,因为知道长老会庇护智深,而监寺不会,整个文殊院除了长老,谁都想把智深赶出去。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监寺管理这寺庙的小工,人手多。本来寺庙清规是由维那负责,监寺只是寺庙库房负责人,负责众僧的粮食物品法器香烛,还负责寺庙殿堂和房屋的修缮)这门子也不怀好心呐!
另一个门子就拿着篦子拦他(虚虚的,唉,为啥我还留在这里?等打!)
智深用手一隔,五指山就呼到那门子脸上,打得他直踉跄,智深上手又是一拳,直接打倒在山门下。门子哎哟只叫苦。
智深:洒家今天饶了你。(并不想把事情搞大,是你们拦路还说要打我,我小小教训你一下就算了)说完,踉踉跄跄进寺。
监寺听过门子报告后,就喊了老郎、火工、直厅轿夫二三十人拿着棍棒(寺庙里打杂的,智深吃的酒本来就是要卖给他们的)要去打智深(这也是寺规吗?)
这监寺也够狡猾的,喊来的人都只是在寺里打零工的,若是打赢了智深,他也没处寻仇,若是打输了,反正挨打的也不是本寺弟子。一下喊来二三十人(认为稳赢的,肯定会狠狠把鲁智深教训一番,甚至还可以越过方丈直接把他赶出寺),只是他低估了智深的干架实力。
这一群人出来正好迎面碰上智深进来,智深一看,嘴里大吼一声(直娘贼的,竟然叫这么多外援来),大踏步就迎上去(麻麻的,人多我就怕你们了吗?)
众人一看来者气势汹汹,一点没怕的样子,交头接耳才知此人是军官出身,赶紧跑吧!一伙人被追打的东逃西窜,赶紧躲到藏殿里,把亮槅关上(亮槅,殿门,后面知道是朱红色的,门窗上有木条作成的格子叫槅,能透过光,可参考下图)。
智深追上来一拳一脚就把亮槅打开了,二三十个人都被赶到一个拐角没处逃了,智深夺过一条棍子,把他们从殿里都赶打出来(外面空间大,好打!)。
网图侵删监寺一看不妙(失算了),赶紧报告长老(为什么第一时间不报告长老),长老带着三五个侍者急忙赶过来,对智深喝道:智深不得无礼!
智深虽然喝醉了,还认得长老,于是扔了棍子,对长老行个礼,指着那一群人说:我就吃了两碗酒,又没招惹他们,他们就找人来打我!(讲的都是事实,逻辑也挺清晰)
长老:你看我的面,先去睡觉,明天再说。(还是长老知智深,酒喝多了要休息)
智深:今天我要不看长老的面,非打死你们几个秃驴不可!(智深呀,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现在头也是光光的)
长老就让侍者扶着智深到禅床,智深倒头就睡。(酒喝多好睡觉,呼噜声估计更响了)
众职事僧人就围住长老:之前我们就告诉过长老(这人不能收),您看今天可不就是应了,本寺哪里能容得下这等野猫(这些职事都是受了赵员外的礼物的,为何容不了,还称为野猫,一定是长老的那句话,“你们都不如他”,刺激了他们!我们吃斋念佛遵守清规,怎么可能不如他,笑话!红猴子想说,吃斋念佛就能修成正果了,笑话!)
长老:虽然他现在有些犯浑,日后却能修成正果(再次激怒了众僧),看在赵员外的面子上,暂且宽恕他这一回。我明天再去教训他。(长老真是尽力了)
众僧“冷笑”(不服又无可奈何):好个没分晓的长老!
第二天吃完早饭,长老就让侍者来找鲁智深,还在睡,等起来了,看他一溜烟跑出僧堂,侍者赶着跟过来,原来是跑到佛殿后拉臭,侍者忍不住笑,等他解好,洗手,然后说:长老有请。
智深跟着侍者来到方丈内。
长老:你虽是个武夫出身,如今赵员外(花重金)剃度了你,我当时就教过你五戒,(带着智深温习下五戒知识,此处略)。出家人第一就不可饮酒,为何昨天喝得大醉,回来还打了门子,毁坏了朱红槅子,又打跑了那些做工的道人。
智深(跪下):我下次不敢了。
长老:若不是看在赵员外的面子上,这次肯定把你赶出寺了。以后不要再犯了。
智深起身合掌:不敢不敢。
长老把智深留下来安排了早饭,用好言语劝他(谆谆教导),临走还送给他一件僧袍,一双僧鞋。(醉酒了不挨打,竟然还管饭,还“获赠”衣服鞋子,这众僧已经都恨得牙痒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