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事会·迎新1班微光成炬,照亮你心(消零记录)《初心》专题

懵懂岁月

2022-09-28  本文已影响0人  长江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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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在重庆的一个小山村,土墙土瓦,贫山弱水。缕缕的炊烟里,时不时传来鸡鸣狗叫声,伴着大人的说话声,还有童稚的小儿玩闹声。

“缺八腔,喝狗屎汤!”院子里的哥哥们,总是这样骂着刚刚换牙的我。

“你才喝狗屎汤!”我跺着脚,连声音都带着哭腔。

我爸是老七,我是院子里的老小,一院子的平辈,都是堂哥堂姐。姐姐们对我爱护有加,总拿我的小手在她们的掌心里细细地揉搓着,分外地欢喜。可哥哥们,老是这样欺负我!

一晃眼儿,当年的小丫头长大了,成了一个俊俏的大姑娘。

“二妹,你去哪里了?有同学来找你啊!”我刚踏进院子,四伯母就问我。

“同学找我?谁呀?”我实在是纳闷,有哪个同学会来找我!

“我也不认识啊,好像没有看见过!”四伯母说。

“我给你的同学说,你家的门都锁上了,家里应该是没有人的,在坡上的可能性更大吧!你那同学就跑到后山转了一圈,没有人;又跑到前面山上转了一圈,还是没有人。喊你几声没人应,就走了,刚走不久!”四伯母说。

我家经常有同学来,她们往往在没有蒸到午饭时,中午那一顿就没有吃的。所以,对那没有蒸到饭的同学,我总会叫上一起,去我家吃饭,有多的饭就吃饭,没多的饭就煮面条,管饱就行。

所以,她们常常在我家插秧时,会在放学后,三五分钟的距离,二十几个女生,主动去我家帮忙插秧,院子里的人都知道那是我的同学。

四伯母口中的这个同学,她说从来没有看见过,到底是谁?

“四伯,男生还是女生?”实在没辙的我,只好细细打探。

“男生,瘦瘦的,高高的,我没有看见过!”四伯母说。

“这就更奇怪了,男生,瘦瘦的,高高的,会是谁,难道是他?”我心里冒出一个人来。

他是我的同班同学,他爸教书的,是我的数学老师。所以,他爸我妈是同事,我和他是同学,加上座位一前一后,懵懂的年纪,懵懂的岁月,彼此间有时会有探讨作业之类的,多多少少有点青梅竹马的味道。

沿河边的操场上,栽了一排的桉树,一年四季都青绿着叶子。还有一个月就要中考了(那年代决定人生分水岭的,常以中考为主),想着决定一生的那个重要考试,我茫然地站在树边,望着哗哗的河水出神。

“在这哪!”他走过来,不声不响的,以至于出神的我都没有觉察。

“嗯!”看见是他,我笑笑。天天坐在教室里,一前一后的,没觉察出异样。但此时,就这一个少男一个少女,在他身高优势的注视下,我有一种心慌慌的感觉。

“马上就要考试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对未来有些迷茫,但无论如何,请把握好最后一个月的时间,好好复习,好吗?”他语气中,少了平时玩乐的气氛,显得有些正式,带着十二分的诚恳。

“嗯,你也是!”第一次面对他如此专注的眼神儿,我的脸掠过一片绯红,感觉脸颊烧至耳根,迅速地闪身离开!

毕业后,我们从彼此的视线中消失。他给我写过信,除了聊叙同学的别离情之外,就再也没有更多的内容。

今天是他来的吗?我不敢确定,但在心里,我感觉是他。

那个落叶翻飞的秋天,那一坡枯黄的野草,那不确定的人,那缥缈的心事,在小山村化成了一种念想。从此,隔山望水,心中有念,但无缘走近。

余下的,唯有祝福!

老同学,如果看到别笑我啊,我完成作业呢,只好把你抓来完成作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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