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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连载 ‖ 宁相离,莫相忘 07 08

2015-09-06  本文已影响1115人  陈柒言

文/陈慢慢

男人对女人的伤害,不一定是爱上别人,也可能是他在她有所期待的时候让她失望------题记

07、

饭后,香染和相离继续到院子里喝茶。天空已经完全放晴,太阳透过紫藤花斑驳的洒在长桌上。见相离用手指轻按着太阳穴,估计他有点累了。

“你要不要上楼休息一下?”香染问。

“舍不得。”

“舍不得?”

“对,这么好的太阳、微风和你……你的院子。”相离随心而语,又怕语言太直,赶紧多加了几个字。

“我也很喜欢我的院子,你等我一下。”香染笑着一边接口一边站起来,刚听到你时,她的心跳加速了一下,后来再听他多说了几个字,她确定是自己多心了。

香染快步走进屋内,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从服务台后搬了个躺椅,拿到亭子里,放在花荫下。

“要不你就在躺椅上休息一会儿,上午让你忙了那么长时间,很不好意思。”

“好!”相离也不客气,愉快地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看他闭上眼,香染靠着长桌坐在长凳子上慢慢喝着杯中的茶,内心感叹,现世安稳,流年静好,大抵就是这样的了。除了刚才她领会错他的话的小心思,他们两个人,真像是老夫老妻一般,不需要太多的语言,就能很好的相处,这默契的频率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虽然他们才相识不到十几个小时。为什么她跟安晟相处了那么久,都没有这样美好的画面留下呢?如果有,她的回忆里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了。

相离在躺椅上醒来,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多,这一觉睡的真是舒服。环顾四周,香染不见踪影,他身上盖着一条薄毯子。

他起来叠好毯子,收好躺椅,然后拿着两样物品进屋子,服务台上只有秋分。

见他进来,秋分立刻走出来,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说:“宁大哥,今晚没有客人订餐,香染姐刚出门去了。她说,你想吃什么可以自己动手。她不回来吃。”

“嗯,待会我也出去转转,晚餐也不在这里吃。”相离点点头,要往楼上走。

“宁大哥,你……,你跟香染姐不开心了吗?她好像哭过,眼睛红红的出门了。”秋分小心翼翼地叫住他。

“没有不开心啊,为什么哭?”相离疑惑了一下,他睡去前,她还好好的啊。

“哦,没有不开心那就好,那估计是眼睛吹到风了。”秋分自言自语。

相离在楼上待了一会儿,宣纸铺开,颜料也调好,就是下不了手,脑子里一直是秋分说的话,她好像哭了。为什么呢?他思前想后没有发现自己有哪儿说错话,或者冒犯她了的行为。

百思不得其解,放下手中的笔,站在窗边抽了一根烟,然后拿了手机和房卡出门。下楼见秋分正在忙,他对她点点头就出了客栈的门。

院门口,不见香染的小车,相离心情莫名的有些烦躁,就她那车技,心情不好还敢开车出去。拿出手机想给她打电话,却发现自己没有她的号码。想起房卡套上有个电话号码,他拨了一个,是秋分接的电话。

“你好,三千水。”

“我找刘香染。”

“哦,香染姐出门了,你待会再打过来吧。”

“我有急事,她的手机号码能报给我吗?”

“不好意思,香染姐的手机在服务台上,她没带手机出去。”

“如果她回来了,麻烦你让她打这个号码,给我回个电话。”

“好的。”

挂了电话,相离往路口而去,他漫无目的的沿着大马路走了很久,直到薄暮时分才转身往回走。手机一直没有响起,忍不住从口袋里拿出来打开看了看,一看有两个陌生的未接来电,怎么没听到声音了呢?再仔细一看,手机不知怎么拨到静音。

他刚想回拨,手机就响了,是元岚打来的,他不接都可以想到元岚要说什么,但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果不其然元岚在电话里就是抱怨他这样抱怨他那样,还一直追问,你到底还要不要结婚?他静静地听着,听到手机都没电,电话自然断了。他耳边还回响着元岚歇斯底里地追问,你这样做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爸妈都已经追问,你推迟日期过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他真没什么意思,就想在婚前找个地方安静的过几天自由自在舒心的日子,也算是对马上要结束的单身日子的一种纪念。元岚怎么就不能理解一下呢?他只想要一种安然的生活,原以为认识那么多年,元岚会懂他的心思。可惜好像错了,他们在某些层面上并不适合在一起。

不过话也说回来,元岚是爱他的,爱到事无巨细一切都要帮他打理好。只因他曾说一句:有生之年是该去美国走走看看。她就说服她老爸去美国开公司,自己也过去帮忙,只为了替他打前站,却忘记问他需要不需要。

他一直都以为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最适合的。比如元岚眼中的他,以及,他眼中的元岚。只是为啥眼前会浮现香染安详淡然的身影,苦笑一声,为啥不坚持到最后呢?

08、

香染回到三千水时,夜幕已经降临。秋分转告她有电话,她查看了一下,是相离的号码。她用自己的手机拨了号码打过去,电话一直没人接,隔了几分钟再打一个,还是没有人接电话,或许他手机是静音的吧,偶尔不想人打扰的时候,她也会开静音,或者根本就不带手机。她进去梳洗了一下,换了身衣裳,然后给自己煮了碗素面,吃好后,给自己泡了一壶花茶,就安静地坐在咖啡吧靠窗位置上发呆。

下午看着在躺椅上熟睡的相离,她忽然有种想要就这样天荒地老下去的感觉,她被自己内心的想法吓了一跳,是孤单太久了吗?是孤寂太久了吗?没来由的眼睛就有点酸,眼泪夺眶而出,她只好站起来逃离了相离的身边,万一他忽然醒来看见她哭的模样,还不知会有什么想法呢?

她跟秋分说了一句有事要出去一下,就开车到了城里,买了一束花,开车去了母亲旧居,她想母亲了。母亲去世后,她带着母亲的骨灰回到了这个小城,这里是母亲的故乡,安葬了母亲,她也选择了定居在此,也是为了方便自己可以随时到母亲旧居走走。毕竟母亲是她唯一可以说心里话的人。在那空空的屋子里坐一坐,自言自语唠叨几句,似乎能感受到母亲在倾听她的声音。

母亲生前懂她,连安晟都不懂她。安晟离开后,母亲就从小城到了上海,只为了她下班回家后,家里有个人可以和她说说话。虽然白天母亲要一个人独处,她有些过意不去,母亲却说,她本来就是一个人,在哪儿不是过日子。来上海,还可以两个人相依为伴。

父母早年离婚,父亲早已经再婚,母亲带着她在小城里生活,直到她读书去了上海。父母虽离婚,但都没有亏待她。只是因为安晟,她跟父亲的感情有了隔阂。在父亲眼里,安晟是配不上她的。因为安晟是来自徽州农村的孩子,读书毕业后赤手空拳在上海奋斗,怎么能给他女儿富足的生活。他的话让安晟受了刺激,无论香染怎么劝,安晟都说他肯定会给她最好的生活,他要让她成为一个最幸福的女人。

香染很无奈,看他那么辛苦拼命的工作,她觉得两个人的日子过得越来越累,安晟经常早出晚归,基本每一天都是她一个人对着孤灯渡过。在她心里,一个女人的幸福,不是穿名牌,用苹果,开好车,住别墅;幸福是哭的时候有人疼、累得时候有人可靠、病了的时候有人能陪。她要的如此简单,安晟却不懂,她要的只是他的陪伴而已。男人对女人的伤害,不一定是爱上别人,也可能是他在她有所期待的时候让她失望,或者是在她脆弱的时候没有扶她一下。

他总说,再等几年我就陪你去环游世界。人生有几个几年可等?她不想在等,她对安晟说我们离婚吧。安晟说她无理取闹。他已经在努力了,再等等。还没等到他陪她,他就失去了彻底陪她的机会,他就过劳死倒在了办公桌前,年仅三十三岁。他走后半年母亲也意外走了,她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安静来找过她一次,她把安晟留下的所有财产都给了安静,那个他唯一的亲人。安静曾经指责她:“我哥就是因为你才劳累死的。他说你父亲嫌弃他是安徽乡下出来的穷孩子,所以他要比别人更努力,挣更多的钱让你过好日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很受伤,却没有辩解,任安静对她误会一生也罢。

母亲意外走了,她坚强的办完后事,狠狠哭了一场,似乎把一生的眼泪都流干了。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流过泪,一个人也把日子过得简单充实。却原来不悲不喜并不代表着无情无欲,不声不响并不代表不思不念。再次流下眼泪的那一刻,她知道她的心还活着。

秋分早已经下班了,桌上的茶水热了冷,冷了热,已经淡到无味,相离还没回来,窗口正对着院门,一直不见他进门。看时间差不多都九点了,香染再次打了相离的号码,电话已经关机。香染自嘲的笑了一下,起身回了房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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